母子倆再說話間,姚二爺被人給找了回來,他一進屋,還沒朝顧清菱行禮,就發現他娘跟他哥之間的氣氛有點不太對。
姚二爺一臉糊塗:“哥,你剛回來就惹娘生氣了?”
“誰惹娘生氣?彆胡說八道。”姚大爺瞪他一眼,質問道,“我還想問你呢,你大白天去了哪裡?怎麼我一回來就見不著你的人?你不會又到外麵鬼混去了吧?你前麵的事情都還沒擺平,你要再惹事……”
不等姚大爺說完,姚二爺趕緊打斷:“哥,誰惹事了?我在外麵是有正事。”
“你在外麵能有什麼正事?”
“我……”姚二爺當然不能說,他在外麵忙著暗算彆人,給自己複仇。
沒辦法,姚二爺隻能將求救的目光拋給了顧清菱,說道,“娘,你看大哥,剛一回來就找我的麻煩,你可要替我做主啊,哪有人當哥哥的跟他似的,我又沒招誰惹誰,怎麼能見著人就給潑臟水?我乾什麼了我?”
那副被冤枉的模樣,還真彆說,演得還真像那麼回事。
再一看旁邊站得筆直,一副“本來就是你做了錯事”的姚大爺,顧清菱似乎有些明白,為什麼在原主了,姚二爺更加討喜了。
姚二爺那是說唱念打,樣樣精通,也降得下身份,玩得起來可姚大爺不一樣,他一向被教育“君子如方”,總是喜歡擺譜,一本正經教育人的樣子,也難怪原主不喜歡他了。
想想就是,哪個當母親的,不喜歡被自己的兒子捧著?
俗話說得好,會哭會鬨的孩子才有糖吃。
姚大爺不哭不鬨就算了,還整天一見到原主跟姚二爺就想“教育”人的樣子,原主跟姚二爺會對他態度好才怪了。
不過,顧清菱不打算延續原主的作風,她準備對原主的兩個兒子進行“差彆化教育”,根據他們不同的性格采取不同的教育手段。
姚大爺喜歡當君子,沒問題,他可以繼續當,他不能不食人間煙火姚二爺喜歡哭哭鬨鬨,當個受寵的孩子,行,但他要學會“自食其力”,自己的事情自己處理。
顧清菱當做沒聽到姚二爺的告狀,說道:“行了,我這麼急著叫你回來,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們哥倆說。剛剛你回來的晚,我已經跟你哥說了,你問你哥,看他願不願意告訴你。”
準確給兄弟倆一個“和好”的契機。
姚二爺的臉瞬間垮了,他才剛剛嘲諷姚大爺,現在這麼快就讓他投降認輸,還要跑去求人,他還要不要臉了?
“娘……”姚二爺撒嬌。
那麼一大把年紀了還衝她撒嬌,差點沒把顧清菱的雞皮疙瘩給抖下來:“行了行了,找你哥去,你們兄弟倆的事情,我不插手。”
“娘!”
顧清菱移開了視線,當做沒看到。
姚二爺的臉垮了,委委屈屈。
當他的視線挪到姚大爺身時,又迅速地挪開了,因為他不想被姚大爺嘲笑。
姚大爺倒沒有什麼反應,就是被母子二人弄得一愣一愣的,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有一種驚悚之感:今個兒,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他也沒有為難姚二爺,直接把姚安逸有可能是個哥兒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姚二爺一懵:“啥?三弟家的姚安逸是個哥兒?哥,你沒跟我開玩笑吧,那丫頭……不是個丫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