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你說陳媽是不是看出了什麼?”大丫鬟春天一臉擔憂。
她看不出來正常,她是未婚配的姑娘,伯爵爺又早死了,她不會往這方麵想,可陳媽呢?
陳媽可是過來人,生兒育女,哪一項都沒缺,萬一人家看出來了呢?
“看出來不看出來了,怕什麼?你把陳媽叫進來,我跟她說話。”顧清菱淡定地說道。
“啊?”大丫鬟春天一愣,勸道,“少一個人知道,少一些風險,奴婢覺得……”
這種事情,還是少一個人知道,安全一些。
顧清菱看她一眼,說道:“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放心吧,不會有事的,把她叫進來。”
“是……”
大丫鬟春天應得有些遲疑,卻沒有辦法,隻能出去喊人。
陳媽聽到老太君找自己非常積極,把手裡的活安排好,立馬過來。
大丫鬟春天把陳媽請過來後,就在門外守著,不讓任何人靠近這些屋子。
屋子裡,顧清菱卻沒有如大丫鬟春天所想的那樣說懷孕的事,而是詢問陳媽最近的安排,趕了那麼多天的路,大家是否還吃得消,要不要慢些走,或者停一天休整一下。
陳媽自然無不答。
“最近看你擔心的氣色不太好,春天十分擔憂,還以為你是累著了。如果你要是真的覺得累了,也彆撐著,直接跟我說,我們休息一兩天再走也沒事。正好,”顧清菱說道,“我們現在城鎮裡,吃住都方便,等過幾天又到了荒山野嶺,想歇腳都沒地方歇。”
陳媽這才知道,春天臉上的異常,是因為她和主子在私底下說過她啊。
她笑道:“沒事,可能是最近趕路累著了,要不是老太君說,奴婢還沒感覺呢。叫奴婢說,老太君就是菩薩心腸,體貼下人,要不然奴婢臉色好不好,彆人哪知道,也有老太君注意到了。”
顧清菱失笑:“雖然你到我身邊的時間不長,但我這院子都歸你管,你要是有個什麼,他們還不亂了,我不關心你能行嗎?年紀大了就是這樣,精神氣不比年輕人,稍微辛苦一下,就覺得體力有些吃不消。不說你了,就是我,這樣跑來跑去,也覺得累得慌。要不是我急著去金陵有事,我也不想趕得那麼急……”
說到後麵,顧清菱的笑意淡了些,似乎想到了什麼擔憂的事情。
做為為主儘忠的奴才,陳媽自然要關心了,她道:“奴婢不知道該不該問,老太君這麼急著趕去金陵,到底所為何事啊?之前大爺、二爺他們都勸了好一會兒,讓老太君跟他們一塊兒走,結果老太君都沒答應……”
“唉……”顧清菱歎了口氣,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之前讓大夫看過,說我的身體……”
沒有說話,但暗示明顯。
陳媽的臉色頓時就變了:“老太君的身體怎麼了?府裡不是有請平安脈嗎,怎麼沒聽見說有哪裡不妥啊?老太君,是不是把錯了?你在京城的時候,太醫不是還看過嗎?”
顧清菱深深看了她一眼,說道:“要是一般大夫能看出來,我還用急著去金陵嗎?其實我這毛病,就是那位‘神醫’把出來的,當初我們就說好了,約定了一個時間,讓我那個時間去見他。原本時間充裕,隻是沒想到被人汙蔑進了大牢,又碰上了天花。等我們饒了那麼一大圈回來以後,這時間有點些緊了。”
還說這事她沒有對外說,就是姚大爺、姚二爺也不知,讓陳媽不要說出去。
陳媽哪敢出去傳啊,一一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