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在顧清菱插手調教以前,姚安宏還不會想那麼多,他會聽姚二夫人的話,姚二夫人讓乾嘛就乾嘛。
可被顧清菱調教過以後,姚安宏深深明白,什麼是“姚家”,什麼是“一家人”,什麼是“父母兄弟”。
尤其是他們一起經曆了下大獄,一起讀書受罰(幾個人小組活動時,隻要有一人做不好,連坐),那姐弟之情再怎麼也培養了出來。若真的讓姚安宏坐視大房落難不管,那完全不可能。
顧清菱的臉上露出了欣慰地表情,說道:“你要是真能那麼想,也不費了我這段時間的苦心栽培。一筆寫不出兩個姚字,雖然你不是大房的孩子,可你爹跟你大伯是親兄弟,一個爹娘生的,你又與馨兒一起長大,要是連你都不知道心疼你大伯和你馨堂姐一家,那這個世界上就沒人會掛念他們了。”
“老太君,你放心,宏兒一定會好好學習,爭取早日出人投地,擔起肩上的責任。”
顧清菱揮了揮手:“急什麼,你還小呢,好好讀書就是,你大伯和你爹身強力壯,讓他倆自己操心去,等什麼時候他們老了,你再頂上去……我知道,姚家第三代男兒以你為長,你肩上擔子重,有壓力是必然的,可是你也不要太擔心,等到時候你大伯和你爹再給你生幾個弟弟妹妹,家裡人多了,大家一起使力,你肩上的擔子就能輕一些了。”
雖然顧清菱這麼說,可姚安宏卻沒有感覺到任何安慰,因為他心裡很清楚,大伯母和他娘的年紀都大了,能不能生還是一個問題,就算真的懷上了,這風險恐怕也不小。
有的時候,姚安宏都不知道自己應該是期待大伯母和他娘再生一個弟弟出來,還是讓彆的女人替她們生,有個庶出的也行……
姚安宏不傻,親爹親娘跟不是一個娘生的,還是有區彆的。大伯母生的可以叫“堂弟”,可小妾生的那就……
“我說這些呢,也是希望你能將目光放得長遠一點,不要跟那些庶出的傻子似的,就隻知道盯著姚家眼前的一畝三分地。外麵的世界很大,越是有能力的人就越不會盯著眼前,而是會將目光放得長遠,然後去謀那一份大的。”顧清菱說著著,也給姚安宏留了一份“作業”,她要讓他以大伯母和他娘為題,觀察一下她倆“爭鬥”的方向,以及變化。
而導致這些變化的,又是什麼呢?
若是他,他應該怎麼做。
布置完“作業”,顧清菱這才將兩人放走。
他倆一離開,就被姚安玲給派人請了過去,一起作陪的還有姚安逸。
沒辦法,顧清菱以前調教他們的時候,特彆喜歡把四個人作一堆,姚安玲做什麼也習慣了帶上姚安逸。
在姚安玲的眼裡,雖然這個“堂哥”蠢蠢的,但偶有急智,還能用來背黑鍋,也挺好的。
被拉來充人數的姚安逸:……我謝謝你全家?
好吧,他把他自己也罵進去了。
“給馨堂姐請安!給哥哥請安!”
經過顧清菱請的嬤嬤調教,現在姚安玲“規矩”極了,一見到二人就先行了一個禮。
就怕自己“忘了”,晚間又會被丫鬟“告狀”,又要扣平時的“禮儀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