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菱知道她們這麼急切是想乾什麼,和她們寒暄了幾句,就將人打發給了姚大夫人、姚二夫人,做生意的事情,找她倆去。
沒一會兒,那些有意想跟京城姚家合作,打探消息的,就跟著姚大夫人、姚二夫人一起,被族長夫人請到了隔壁屋子,這邊隻留下了一幫“陪聊說話”的。
就是這樣,顧清菱跟前也沒清冷,多的是人拉著自家年輕的小姑娘出來,不是介紹給顧清菱認識,就想讓她們在顧清菱麵前混個熟臉。
要是幸運好的,說不定還能跟姚安馨結個手帕交什麼的。
這一天,顧清菱帶著一幫女眷可謂是拿出了十足的精力,就是姚七小姐、姚八小姐、姚安馨、姚安玲幾個,都成了一朵被催殘的嬌花似的,露出了幾分敗相。
“我的天啦!她們太可怕了!”
回來以後,姚安玲拍著胸脯,一臉害怕地對顧清菱說道,“老太君,你是不知道,我和堂姐被拉到院子裡以後,好大一幫人圍過來,差點沒把我們給吃掉。”
“有那麼可怕嗎?”顧清菱笑著說道,“你平時不是挺喜歡熱鬨的嗎?這次能夠交到那麼多姐姐、妹妹,你不開心?”
“開心啊!可是再開心,人多了也嚇人啊……”姚安玲表情哀怨,“何況他們又不是真心與我們結交,人家都是打著小主意的,東一句西一句的,指不定哪句就在給你挖坑,想要套你的話,我的腦汁都快被她們給攪乾了。”
顧清菱失笑:“這才哪到哪啊?他們家裡都有求你娘,等著你娘手指頭縫裡漏一些,好吃一個飽的,見著你也隻會捧著吹著,就算有幾句試探,也不會為難你一個小丫頭。等過幾年,你娘開始帶著你參加各種花會,見的人多了,各個世家,各種錯綜複雜的關係,到時候你才知道什麼叫‘挖坑’。”
“老太君,我感覺你在看孫女的笑話。”
“有嗎?”
“有!”
“怎麼會?”顧清菱笑著說道,“你可是我親孫女,我看任何人的笑話,也不會看你的啊。隻是啊,哪個做姑娘的都會這麼一遭,等你以後參加的活動多了,就習慣了。不幸,你問問你堂姐。”
顧清菱把人推給了姚安馨。
姚安馨有點懵,拿著帕子地手一僵:啊,問我?
我……
我也沒參加過幾次花會啊。
……
本來她的年齡到了,該活躍於各種女眷的聚會了,但誰曾想到,不等姚大夫人帶她出門,姚家就遷到了雲陽城。
然後雲陽城沒呆多久,就到了金陵。
接著,她又被老太君顧清菱送到了姚氏書院,天天讀書。彆說花會了,她到現在連個手帕交都沒交到。
“我……我也沒參加過幾次。”姚安馨有些底氣不足。
“沒事,今年開始,你的活動就會多起來了。”顧清菱道,“說不定到時候,還能交上幾個手帕交。對了,今天見著的這幫小姐妹,就沒有一兩個有眼緣的嗎?”
“有到是有,就是不太熟。”
“麵都沒見過幾次,話敢沒說過幾句,不熟很正常。晚點回去,你準備個什麼點心啊、茶啊,或者你們女兒家的小東西送過去,再寫封信,你來我往幾回,慢慢就熟了。雖然平時上課,你沒時間招待他們,但每五天有兩天休息,你完全可以休息日請她們上門做客,或者約著她們到百香閣去洗個臉,做個美容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