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真想當一輩子和尚。
顧清菱有些想要咬牙,她在他心目中,到底是一個什麼形象?
既然如此,那他為什麼還要選她?
李文崇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生氣了,連忙說道:“你彆誤會,我沒有嫌棄你的意思,女人有點手段也好,何況以你的身份,你要沒點手段,我反而要擔心了。你可是一府老太君,經曆了那麼多事情,你要沒點手段,也坐不穩這個位置。而且我們皇家內院,也沒有你想得那麼清閒,等你真的嫁給了我,到時候也要麵對很多事情……”
生怕顧清菱誤會,表示他是真的希望她擁有那樣的手段,這樣等她嫁進了皇家,他也不怕她被彆人給“吃”了。
即使是男人,李文崇也知道皇家內院的可怕之處。
那些早逝的妃嬪,夭折的嬰兒,真當是“意外”嗎?
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意外”,是“人心”。
李文崇常年累月的不想回京城,除了身上的奇毒外,另一個就是不想麵對皇家的那堆算計。
男人的野心在事業,女人的野心在內院,他一回去,不僅要麵對一大幫打他主意的男人,同時還要麵對一大群想要從他身上圖到一些東西的女人。
即使在外麵,有人知道了他的身份,他也無法逃脫。
上次他之所以會和顧清菱攪合在一起,發生那樣的“意外”,不就是因為他被人盯上了嗎?
若不是他沒有防住,被人動了動手,也不至於……
當然了,若不是這個“意外”,他也不會想到,就連神醫都斷言活不過來的奇毒,她居然撐了下來,還活得好好的。
望著她看上去依舊年輕貌美的臉龐,李文崇每每想起的時候,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顧清菱冷哼一聲:“既然你都說了,你們皇家內院不輕鬆,我現在好不容易坐上這個位置,得享清福,能夠養老了,憑乾什麼還要嫁給你,攪進那一大爛攤子事情?我現在非常懷疑,你隔了那麼久來找我,還一副非我不娶的樣子,是彆有所圖。說吧,崇親王,你到底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難不成,是那塊虎符?
雖然不想那麼想,但除了那塊據說有很大作用,下落不明的虎符,顧清菱還真想不出來姚家有什麼東西值得讓一個親王這麼惦記。
那若是如此,豈不是說,這個崇親王也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獨善其身”,其實他也有野心,他也想登上那個位置?
一想到這裡,顧清菱就感覺到有些煩躁。
她過得好好的,鬼才想攪合進那堆事情。
她甚至想要把老伯爵給挖出來問問,問問他們姚家到底把虎符弄到哪裡去了,為什麼一個個都這麼惦記?
就不能讓她過個安生日子,好好養老嗎?
顧清菱的目光可謂沒有一點客氣,像利劍一樣射向了李文崇。
李文崇頓時心虛,他當然不能說出自己的真實目的,唯一能說的,便是他確實是一個好男人,絕對不會做話本裡的那些事情。
“嗬!你覺得我會信嗎?”顧清菱一臉諷刺。
“為什麼不信?我說的都是肺腑之言,都是真的,我絕對沒有騙你……”
“嗬!”
“真的!你要我怎麼說,你才會信我?”
“口說無憑,沒點證據,你讓我怎麼信?”
“那你說,你要什麼證據?隻要你說得出來,我就給你。”
“你做給我看。”
“我……”李文崇正要說自己有,結果發現這事還真不是他一時能辦到的,有些啞然,“我怎麼做給你看?這種事情,又不是一日兩日就能完成的,它需要時間。我總不能等你十年八年,等你考證得差不多了,再來跟你說這種事情吧?你說一個短一點的,能夠實施的,我立馬做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