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菱故意露出無奈的神情：“這不明擺著嗎？我兒子考中了秀才，這麼大喜的事情，你會舍得錯過這個露臉的機會？”
“這到是。”李文崇笑著將他提前準備好的賀禮拿了出來，遞到了她跟前。
顧清菱沒接，挑了挑眉：“這是什麼？”
“賀禮？”
“給我兒子的？”
“當然是給你的，你兒子的那份，我已經讓下麵的人準備，到時候直接送到姚府。”
好吧，送禮還能送兩份的，顧清菱還真的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吧。
她示意他看看四周：“你覺得，我這兒，哪裡能放？”
“怎麼不能放？我這盒子那麼小，你放哪裡都可以。”
“確實是可以，不過我這一放，明天早上丫鬟一過來，就會發現我屋子裡多了一樣來曆不明的東西……”顧清菱瞅著他，“你覺得，到時候他們會怎麼想？”
“呃……應該，不至於吧？”李文崇拿著禮盒地手有些心虛，他隻顧著找機會送禮，讓她“拿人手短”，卻忘了以她的身份，身邊最少不了的就是伺候的人。
多了什麼，少了什麼，還有比她身邊伺候的人更清楚嗎？
而且，他送的還是彆的，還是一隻漂亮的牡丹發釵。
“怎麼不至於？我有四個大丫鬟，x個管事婆子……”顧清菱神色淡淡地數了一下她院裡的人，十分明確地告訴李文崇，她院子裡有任何風吹草動，都不可能逃脫他們的眼睛。
更不要說，她屋子裡多了一樣名貴的禮物。
顧清菱瞅著他，道，“你覺得，從你出來的禮物，會不名貴嗎？”
這禮物，更加燙手了！因為李文崇考慮到顧清菱的身份，又那麼一大把年紀了，肯定是見過世麵的，要是送得平價了，怕她看不上，就特地挑了一隻特彆貴的。
結果……
結果反倒是更送不出手了。
李文崇：“要不然……我先替你攢著？等你過了門，到時候再送給你。”
“嗬！”顧清菱就知道他不可能會那麼快死心，“思想彙報寫了？都過去好長一段時間了，信到是送得挺勤的，就不知道那幾篇思想彙報寫得怎麼樣了。”
她絕不承認，她就是故意為難他，要不然也不會在後來的信中要求，讓他每讀一個話本故事，就要寫一篇幾千字的思想彙報。
從男人、女人，各個方麵分析，一條都不能漏。
要是沒有她孫女姚安馨寫得好，就不算過關，還不能寫重複了。
自以為文采飛揚的李文崇：“……”
確定這不是為難？
他差點沒卡文卡死。
讀了那麼多年書，遇到了那麼多先生，他就沒有遇到過像她這麼難纏的。
顧清菱：“既然沒寫完，還想娶我過關，崇親王的心意，似乎也沒有我想的那麼誠啊。要不然，我覺得某個人還是放棄算了，這天底下漂亮的老婦人多得事，你要是喜歡，可以再換換彆的口味，環肥燕瘦，也不用抱著我這麼一棵歪脖子樹上吊……”
說了一大堆，最後顧清菱還來了一句反問，“你覺得呢？”
不覺得！他要能換一個人，還能在這裡廢話？李文崇將禮盒往桌上一放，說道：“既然你不同意，那禮物你自己收著吧，想來以你的身份，藏個什麼東西還是挺容易的。很晚了，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明天再給你寫信。”
逃也似的跑掉了。
顧清菱：“……”
親王就是親王，還真是任性！
這麼強買強送，這要換了一個人，怕不得被他給害死。
待確定他不會回頭，顧清菱才慢悠悠地打開了禮盒，發現裡麵的牡丹發釵還挺漂亮的。以原主的審美來看，這東西不僅漂亮，還很貴。
這麼貴的東西，顧清菱自然不可能放在外麵招人眼，而是直接塞進了聞香空間裡，“毀屍滅跡”。
若是有一天有人要她還，她能拿出來。
要是他不要了，她還能留給姚九爺，也算是他爹留給他的“遺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