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李文崇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我的情況,我皇兄清楚,我胸無在誌,就想當一個山間閒士,悠閒自在,一生富貴……”
他注定了一輩子沒有兒子,誰會懷疑到他頭上?
當然了,他手裡捏著金龍虎符,也不是誰想欺負就能欺負的。
任何在那個位置上的人都明白,像他這種情況下,隻要不逼他,他肯定妥妥的保皇派啊。
正好“金龍虎符”這種燙手的山芋沒地方放,不放在他這種永遠不會“背叛”皇家的人手裡放在誰手裡?
除非他壽終正寢,樹倒胡狐孫散。
不過那個時候他都已經死了,還能管彆人?
得了吧,一個連子孫後代都沒有的人,還是顧好自己吧。
他這輩子啊,注定當一個逍遙散人。
顧清菱表情古怪地看著他:“你也說了,是你皇兄知道,你可沒說你那幾個……你怎麼確定,他們也會那麼想?”話沒說完,但意思明顯。
李文崇揮揮手,一臉的不在意:“放心吧,不會有那種事情,皇兄早就安排好了。”
明光帝也怕李文崇太作死,所以到時候會留下遺旨說清楚李文崇的情況,不管下一任皇帝是誰,隻要腦子不犯蠢,都動不到李文崇的頭上。
李文崇也不傻,也不會去挑戰下一任皇帝的底線,吃好喝好,逍遙一輩子就夠了。
李文崇越是這樣說,顧清菱越不放心,她完全不明白李文崇哪來的這種“自信”。難道說,他真的你準備造反,自己登上那個位置?
除了自己當皇帝,將權利握在自己手裡,顧清菱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理由更有說服力。
顧清菱:“……”
他怎麼感覺對方一直在拿自己當傻子?
顧清菱在心裡歎了口氣,直接開口說有一些彆人不能聽的話,想要跟他單獨聊聊。
沒一會兒,四周伺候的人,包括李文崇送的那個“暗三”都下去了。
清風吹過,桌上的水仙花開,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隻可惜,顧清菱沒有一點心情欣賞,她望向了李文崇,一臉嚴肅:“你老實告訴我吧,你到底有沒有那個野心?”
青竹下去的時候,沒少給李文崇打眼色,讓他呆會兒自己好好表現,李文崇也以為顧清菱讓人下去,是想跟自己說什麼私密事,結果人家一開口,就是這麼一個王炸。
李文崇差點沒反應過來:“什麼?”
“古人有一句話,叫做王侯獎相寧有種乎。”顧清菱緊緊地盯著李文崇的眼睛。
李文崇終於反應過來,流露了震驚地神情:“你說什麼?!”
等等,姚老太君竟然有此誌向?!
靠!
“我問你,你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