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姚安玲摟住了姚二夫人的腰,將頭埋在她的懷裡,心裡有些酸澀。
沒一會兒,就有下人來報,說姚安馨來了。
姚安馨是來找姚安玲的,她就要走了,自然要跟這個堂妹好好告彆一番,何況她還聽說了堂妹心情不好的事情,更要走一趟了。
“好了,你堂姐來了,你要不要跟她說說話?”姚二夫人推了推姚安玲,讓她起來。
姚安玲樓著她的腰撒嬌,不想動。
姚安馨進來和姚二夫人問了禮,看到姚安玲的樣子失笑,她恭恭敬敬地和妹妹道了聲歉,說都是她的錯,要不是她要遠行,也不會惹得妹妹這麼難過。
姚安玲抬起頭來,憤憤地盯著她:“你還知道?我們說好要一起開店,把店鋪開滿整個大明,做最有錢的世家千金,你到好……店鋪開了一半,人就跑了。”
“可我去京城也可以開啊,何況……”姚安馨哄著,“京城那麼大,那兒的店鋪也要有人看著,我去親自盯著,防止有人打你店鋪的主意,不是更好嗎?”
姚安玲瞪她。
“再說了,我又不是不回來了,你也不是不去京城了……我們隻是暫時分彆。”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你就知道哄我。”姚安玲站了起來,掰著手指頭跟姚安馨算。
她就京城就是為了相看人家,也就是說,要不了多久姚安馨就要嫁人了。三兩年內,除了過年姚安馨根本不可能回來;而姚安玲呢,三兩年以後,也到了相看人家的日子,到時候還能不能上京也是兩回事。
不知不覺間,她倆就錯開了。
姚安玲牽著姚安馨的手,問她為什麼一定要去京城,難道嫁在金陵不好嗎?她們一起嫁在金陵,以後還能一塊兒處著。
那些男人一個個都不是好東西,哪裡比得上她們姐妹情誼?
姚安馨:“你說得對,沒什麼比我們姐妹之間的情誼更重要,那麼……因為我去了京城了,你就不想跟我講姐妹情誼了?我們之間的姐妹情,就是那麼容易斷的?”
姚安玲噎住。
“那你就把這個當誌我們姐妹情誼間的一場考驗,看時光和距離能不能消磨掉我們姐妹間的情緒。要是能,說明我們姐妹情誼不夠堅定,本就沒什麼;若是不能,那我們身在何處,有多久未見麵,又有什麼影響?”
姚安玲露出了哀怨的神情:“大堂姐,你現在說話真的是一套一套的,越來越會套路人了。反正道理都是你的,舍不得姐妹情誼的隻有我一個人,你就是一個負心漢……”
……
坐在一旁的姚二夫人差點沒笑出來。
平日裡姚安玲嫌棄她這個大堂姐嫌棄得跟什麼的,沒想到到了這種眼上了,反倒給惦記上了。
活該你整天沒事“欺負”你大堂姐,現在知道了吧?
該!
讓你長長記性!
話是這麼說,看著姚安玲這副依依不舍的樣子,姚二夫人還是有些心疼的。
後來姚二夫人和姚安馨商量了一下,在姚安馨離開金陵前的這段日子,金陵就住在了他們院子裡,天天陪著姚安玲,度過這最後的時光。
對於姚安玲來說,這段時光珍貴極了,她一改往日“欺負”姚安馨的習慣,天天圍著姚安馨轉,差點沒把姚安馨給供起來。
又是奉茶,又是說好聽的話,姚安馨既驚既喜,同時也在遺憾,這怕是她們堂姐妹相處的最後一段時光了。
姚安馨嘴上說得好聽,她也知道,她一旦去了京中,除了過年,怕是沒機會回來了。若是嫁了人,就更加沒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