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菱真的沒多想,頂多把大丫鬟春天的“眼色”當成了“拒絕”。
她覺得有些好笑,難得見大丫鬟春天的桃花開了一朵,結果人家自己還不領情,她這個主子能怎麼辦?
隻能裝聾作啞一回,不摻和嘍。
奚靈還送了顧清菱一把自己繪製的扇子,邀請顧清菱下次去看他唱戲。
大丫鬟春天看到她收下,眼睛瞪得大大的。
待奚靈一走,她連忙上前:“老太君,你把扇子給我吧,我幫你藏好。”
唉……
算了,誰讓她是自己的主子呢?
主子花心了點,她這個做奴婢的除了打掩護,還能如何?
不過該勸的,大丫鬟春天覺得,她還是勸上一輕。
“有句話,奴婢覺得奴婢還是應該跟老太君說說……”大丫鬟春天跟做賊似地看了一眼四周,小聲道,“雖然這個戲子長得是不錯,不過老太君,這事要瞞著趙公子怕是不容易,奴婢覺得老太君還是小心點比較好。”
“嗯?這事……”顧清菱還以為是大丫鬟春天不想看到奚靈的東西,但大丫鬟春天一開口就不對了,她有些疑惑,“關趙公子什麼事?”
“怎麼不關趙公子的事?”大丫鬟春天感覺自己要炸了,“你收了彆的男人的東西,趙公子知道了,他能不生氣?而且……老太君,奴婢不太懂你的意思,你真的隻是……收一把扇子嗎?真的沒彆的了?”
顧清菱無語:“你跟我身這麼久了,你這話是把我當什麼了?”
大丫鬟春天有些心累,她跟在老太君的身邊是很久了,但哪家奴才才跟到主子身邊時,就碰到主子的肚子裡揣上了外人的娃?
而且,她家主子還是一個死了夫君的老太君。
這事要傳出去,老太君恐怕要被彆人的唾沫淹死了。
就是大丫鬟春天自己,恐怕也落不著一個好。
“奴婢……奴婢沒彆的意思,奴婢就是擔心。”大丫鬟春天說到後麵,補了一句,“老太君沒有彆的意思,為什麼要收下那個戲子的扇子?”
“春天,我覺得你好像對戲子有歧視。戲子怎麼了,戲子那也是一份工作,人家憑手藝賺錢,有什麼問題啊?”
“工作?那也要看是什麼工作,要是我們百姓劇院的戲子,奴婢絕對沒有二話,可是像那種戲子……還是算了吧,奴婢怕看多了,臟了自己的眼睛。”
“那種?哪種?”
“這還用說嗎?”已經很明顯了,不是嗎?
“你是說奚靈……”顧清菱詫異,“是那種賣藝又賣身的戲子?”
她知道戲班很難,有這種戲子也很正常,但是……
想到剛剛看到的那個人,一通戲子作派,除了胭脂氣重了一點,但其實看上去還滿乾淨的。
顧清菱想像不出來,奚靈也會“出賣”自己的身體。
“你怎麼知道人家賣藝又賣身了?他的額頭上又沒刻著這兩個字,還是說,你聽到什麼閒話了?”
“這還用說嗎?他都來找您找了好幾次了,還給奴婢塞錢,讓奴婢幫忙拉線,奴婢都沒答應……”
頓時,顧清菱感覺自己手裡的扇子燙手了。
她有些尷尬地停下了腳步:“你說的……都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等一下,老太君的樣子,似乎……大丫鬟春天反應過來,“不是吧,主子,你不知道?”
“我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