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姚大夫人真的見到了李文崇,差點忘記了行禮。
——我的娘誒,還真是?!
——靠!
以前姚大夫人就覺得李文崇長得好看,通身的氣度,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但在金陵的時候,人家還是滿“低調”的,沒戴什麼玉冠,也沒穿什麼華麗的錦袍。
但今天不同,李文崇突然頭戴玉冠,身著蟒袍,那渾身的氣度一擺。
哎喲,我的天呀,龍威浩蕩啊。
“見過崇親王,給崇親王請安。”
姚大夫人直接跪下,行了一個大禮。
膝蓋磕下去的聲音,就是旁邊的誠郡王妃聽了也疼。
“這才多久沒見,姚大夫人怎麼變得這麼客氣了?”做了這麼久的鋪墊,李文崇不就等著今天嗎?
他露出了笑眯眯的樣子,請姚大夫人起來,親切地問她在京城住得習不習慣,馨姐兒出門沒有再被人笑話吧?
“那些人本王都收拾過了,你放心,誰要是再敢在馨姐兒背後嚼舌根,本王就找他們老子的麻煩。”李文崇說道,“子不教,父之過。妻不嚴,夫之失。”
姚大夫人:“……”
這話怎麼接?
誠郡王妃可是見慣了場麵的人,頓時笑了起來:“哎喲,我就說,難怪過年的時候,崇親王發了那麼大的火,收拾了那麼幾家,原來是為了給馨姐兒報仇啊……他們也是活該,誰讓他們這教不好女兒,馨姐兒多好的一個孩子啊,瞧著人家好欺負,就指著人家一個人欺負。”
轉頭告訴姚大夫人,不隻那幾家被收拾了,晉郡王、十九皇子全部被收拾了。
晉郡王好不容易辦好了差,功勞沒領著,還被明光帝給罵了一頓,說他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好。
李文崇撇嘴:“他本來就沒辦好,那麼大的事情,居然敢泄露風聲,包庇了那麼多人,隻是罵他一頓,沒定他的罪,就已經是輕的了。要不是功過相抵,他現在就不是在晉郡府裡思過,而是到大牢裡思過了。”
他找晉郡王麻煩怎麼了?
誰讓晉郡王挑撥十九皇子那個棒槌去找姚家的麻煩?
要不是晉郡王挑撥的,十九皇子好好的會跑去抽姚安馨一頓?
哪個皇子乾得出這種事情?
不隻晉郡王欠收拾,十九皇子也欠收拾。
晉郡王是奪差事,打發他回去“思過”,十九皇子嘛……李文崇尊重了顧清菱的意見,自己先抽上了一頓。
姚大夫人沒想到李文崇對她這麼隨和,就跟在姚家似的,沒什麼太大區彆,既驚又喜。
從崇親王府出來,還有些恍恍惚惚,不敢相信。
“怎麼了?你怎麼這副表情?”誠郡王妃笑了起來,“怎麼樣,我就說了吧,崇親王自己開的口,他怎麼可能會認錯人?現在把心放回肚皮裡了吧。”
姚大夫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鄭重地給誠郡王妃道了謝,要不是她陪自己來,她還真的沒這個勇氣上門。
“肯定要陪啊,等你女兒進了霍家的門,不管是崇親王這邊論,還是從霍家那邊論,我們兩家可都是親戚了。親戚幫親戚,不是應該的嗎?”
……
晚上,姚大爺回來,看到姚大夫人眉開眼笑,一副放下重擔的樣子,但心裡有數了。
他上前笑著問道:“怎麼,確定了?”
“嗯!確定了,趙公子確實就是崇親王,而且,”姚大夫人說道,“我今天見到崇親王,他態度隨和,就跟在金陵一樣。我真的沒想到,崇親王居然這麼好說話,我一直以為,崇親王跟晉郡王一樣,都是冷冰冰的,用鼻孔看人。”
姚大爺失笑:“哪裡啊,不是人家崇親王好說話,是因為去的是你。你要是換個場合,你再看看,肯定不一樣。崇親王要是真的那麼好說話,京城裡也不會傳出那些話了。你沒看到每次崇親王一回京,那些皇室宗族都會老實很多嗎,就跟老鼠見著貓似的,全縮了起來。”
“不是吧……這麼說,崇親王對我們家……還是挺親近的?”
“嗯,若不是如此,誠郡王妃那天提到崇親王的時候,你會失態成那個樣子,認識他倆不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