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錯了。”葉茂盛摸著姚七小姐的脈博,笑著說道,“你不是說了嘛,老太君是點金手,既然她願意帶你玩,那就說明,你以後肯定會賺錢。這種事情,彆人求都求不到,我們能有點股份,已經很不錯了。”
轉頭他又和姚七小姐商量,能不能幫他墊點“私房錢”,也讓他的“私房錢”富裕一點。
他歎息,他一個好端端的縣官,誰能想像呢,他居然是家裡最窮的一個。
要是彆人知道他現在是靠媳婦養,怕是要罵他吃“軟飯”了。
“哪有?你不是有奉祿嗎?”姚七小姐連忙說道,“再說了,你是做官的,又不是經商的,奉祿低一點很正常。等你以後做了大官,奉祿往上漲了,到時候威風的就是你了,我還要靠你在外麵好好擺擺官太太的架子呢。我這是有求於你,你哪裡吃軟飯了?要吃,也是那種沒一點本事,被媳婦養著,還整天嫌棄媳婦這不好,那不好,還在外麵養野女人的男人。”
葉茂盛撫額:“你能不能彆一口一個野女人?人家小地方的說法,你倒是也學會了。”
姚七小姐撇嘴:“我又沒說錯,養在外麵的女人不是野女人是什麼?難道要說外室?想得美,你要敢在外麵養,我就打上門去,誰也彆想有安生日子過。我才嫁進來多久,一個個都催生,搞得我好像兩不能生似的。我是不能生嗎?我是年紀還不夠,老太君說了,我要年滿了二十歲再懷孕,生出來的寶寶才最健康……你不是答應了嗎?”
“是,我答應了,所以我也沒說什麼啊。那些人不過是誤會了,瞧著我倆成親有一段時間了,你還沒消息,就找了一個借口,想要塞女人進來。他們哪裡是為了我好了,分明就是有事求我,覺得塞了一個女人給我,我就是自己人,比較好說話。”
“我才不好說話,我可是妒婦。”姚七小姐雙手一叉腰,擺出了一副特彆凶的樣子,“我可不是我八妹,脾氣好,什麼都好說話。我什麼都好說,唯獨男人不能讓。彆說你現在隻是小官了,等你以後當了大官,我也不會讓。憑什麼我的男人要讓給彆人?我辛辛苦苦操持家業,結果便宜了你跟彆的女人生的孩子,我傻啊?”
巴拉巴拉,姚七小姐就是一大堆,葉茂盛拿她沒有一點辦法。
沒辦法,誰讓上次有人給他送了揚州瘦馬呢?
他也不想收,所以便跟姚七小姐說了一聲,讓她出麵拒絕。
沒想到姚七小姐脾氣爆起,不僅當場把揚州瘦馬送了回去,還買了三個四人,直接送給了那個人——既然你嫌你家後院太冷清了,那我多送你幾個,讓你家後院熱鬨熱鬨。
她是縣令夫人,彆人送的人她能拒絕,偏偏她送的人,人家拒絕不了,隻能含淚收下了。
哦,不對,應該是那人的夫人含淚收下了,至於那個男人……
既然能夠隨便送彆人女人,想來那人也不在意這個。
姚七小姐說了半天,見葉茂盛不說話,終於反應了過來,小心試探:“你生氣了?這屋裡又沒下人,我都讓他們下去了,還不能說幾句心裡話嗎?”
嘟著嘴,有些委屈,“不是你說,以後我有什麼就跟你說什麼,不用瞞著你嗎?隻要在外麵給你麵子,回了家裡,你肯定會認真聽我說話……”
“沒有,我沒有生氣。”葉茂盛一臉無奈,“隻是這事你說過好幾遍了,我也解釋過,我沒有那個意思,我要是有的話,當初也不會讓你出麵拒絕了。既然如此,我覺得這種事情就沒有必要再說了。”
姚七小姐一聽,頓時生氣:“你個榆木腦袋,不跟你說了!”
氣呼呼地轉了身,從櫃子裡翻了幾本話本,丟給葉茂盛,就不管他了。
葉茂盛一頭霧水。
怎麼好端端的就生氣了?
當初彆人送他揚州瘦馬時,也沒見她這麼生氣啊?
翌日,謝雪風察覺到葉茂盛臉色不好,便問了一句:“怎麼了,昨晚上沒休息好?”
葉茂盛一看是他,神情有些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