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枝細軟,粉橙留宿網絛輕係,掛了一個繡著白鶴展翅的香囊,完全看不出來已經是四五十歲,已經當奶奶的人了。
若是不知道她的年齡,配著那一股的雍容華麗,隻以為她是哪家的當家主母,風韻有餘,成熟穩重。
當然了,那隻香囊不是顧清菱繡的。
因為她繡的香囊,大部分都戴在了李文崇的腰間。
剩下的,零星幾隻送到了她女兒姚茹煙,以及孫女姚安馨、姚安玲手裡。
“你送給女兒、孫女就算了,其他幾個讓府裡的繡娘準備就是,何必眼巴巴地非要自己親自動手,刺繡多傷眼睛啊。”
李文崇絕不承認,他這是醋上了。
自己好不容易娶回來的王妃,憑什麼給彆的男人繡香囊、荷包?
隻是想練一下手,掌握原主刺繡技能的顧清菱:“……”
算了,不讓繡就不繡吧,反正她也隻是想練練手。
這東西,確實太費事了,偶爾玩玩還好,真要讓她有事沒事天天繡,她也得煩。
顧清菱察覺到有人進來,抬起了頭來。
發釵的珠串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晃動,既優雅又好看,襯得她巴掌得小臉格外精致。
“回來了?”
顧清菱笑著,將書信放下,親自去掉了他的外袍。
還怨念地瞪他一眼,乾嘛不讓丫鬟動手,非要在這裡等著她。
李文崇厚著臉皮,完全不覺得自己操勞自家王妃有任何問題。
以前沒成親的時候,讓丫鬟取了就取了,現在有了王妃,自然要王妃親自動手。
他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她,眸光裡儘是柔情,就好像看不夠似的。
顧清菱讓人準備午膳。
“今天回來的晚一些,皇兄又留你了?”
李文崇點頭:“嗯,下了朝,跟皇兄說了會兒話。主要是江田郡那邊傳來了好消息,皇兄高興。”
“冬天能有什麼好消息?無非是魚塘修好了,雞鴨孵出來了。”
“那不一樣,之前是計劃,現在是落實,這是兩碼事。”李文崇笑著說道,“之前皇兄還擔心下麵的人陽奉陰為,偷奸耍滑,眼看著要到年底了,朝中大臣也忙,擠不出什麼人,所以就派了一個太監帶隊……”
雖說是太監,但那公公也是明光帝身邊的人。
說真的,這一年明光帝確實挺忙的,誠郡王被派出去處理亂賬的事情,明光帝就得自己盯著點海鹽的事情了。
幾位皇子,哪個都不靠譜,哪個都不敢給。
朝中重臣……
明光帝本來就不想讓朝中重臣碰這件事情,自然不可能交給他們。
挑來挑去,差點挑到李文崇頭上。
李文崇趕緊拒絕,他手裡已經有彆的東西了,這東西再落到他手裡,以後還真不好處理。
李文崇讓明光帝緊著培養幾個人才,就算兩袖清風不能完全獨立,先盯著,慢慢帶著,也比找一個現成的強。
海鹽事關重大,還是“獨立”些比較好。
“就算是太監,那也是你皇兄的人,代表的是你皇兄的臉麵,下麵的人再傻也會配合。”顧清菱說道,“江田郡不是遞了一個滅蝗計劃上來嗎?我看那計劃滿實在的,那個擬計劃的人也是一個實在人,隻要他按計劃行事,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就算有問題,和公公在旁邊盯著,隨時上報,也來得及。”
“你好像很欣喜那個幸元嘉?”
顧清菱一聽他語氣不對,有些失笑:“人不是你跟我說的嗎?怎麼,你現在又瞧不上了?就像貓抓老鼠一樣,不管是黑貓白鼠,隻要能抓住老鼠,就是好貓。我們管他是什麼人,農民也好,讀書人也好,隻要能做實事就成。”
隻字不提某人的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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