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崇今天回來晚了一些,顧清菱就猜到,肯定是被明光帝給留了。
果然,她一問就是如此。
李文崇將外袍脫下,換上便服後,讓屋裡伺候的人下去。
“今天你是不知道,皇兄發了好一頓脾氣。”
說著,就將大皇子大罵三皇子、四皇子的事情給說了出來,說他倆也是個傻的,也不看看現在是個什麼情形,也跑出來跳。
大皇子再不怎麼“聰明”,他也沒見大皇子犯他們這種錯誤啊。
“聽你這麼一說,大皇子好像不傻啊?他要真傻,今天挨罵的不應該是他,而不是三皇子、四皇子嗎?”
李文崇失笑:“皇家沒有真正的傻子,要是真傻的,也不可能活到今天。”
“那……為什麼大皇子會傳出不怎麼聰明的說法?”
“那要看跟誰比了,若是跟晉郡王比,大皇子確實差了一些。”李文崇說道,“在上書房讀書的時候,大皇子學業就沒有晉郡王好,後來出了上書房,他倆一塊兒領的差事。晉郡王辦得漂漂亮亮的,大皇子嘛,馬馬虎虎,隻能說沒什麼大錯。”
這麼多年過來,一直出彩的都是晉郡王。
所以,第一個被封了郡王的也是晉郡王。
大皇子還是後麵才封的鄴郡王。
有人說,大皇子李建能封這個“鄴郡王”,不是他功勞有多大,而是他有一個好母妃,又站了皇長子的身份,否則根本輪不到他。
“但是你想想,若是大皇子真的比晉郡王出彩,他會是什麼下場?”李文崇微勾了唇角,說道,“愉貴妃出身三師之一的太保府,其父是先皇指定的輔政大臣。就是當年先皇後還在世時,也得給幾分麵子。”
“隻不過這個愉貴妃是個聰明人,她從入宮開始就很低調,不顯山不露水。但人家就是憑著肚子能生,憑著資曆,慢慢往上升了。”
“在彆人爭得你死我活時,她從昭儀升到了妃位,一坐就是很多年。”
“一直到先皇後去逝,升至貴妃。”
……
俗話說得好,笑到最後的才是贏家。
李文崇肯定,這位愉貴妃肯定是個聰明人,否則不可能矗立那麼多年不倒。
或許,她在後宮中不算特彆受寵的妃子,可是就憑著她的出身,隻要她好好的,隻要大皇子好好的,就沒有人能夠打倒她。
“就沒有人注意過這位愉貴妃?”顧清菱詫異。
聽李文崇這麼一說,這位愉貴妃妥妥的“躺贏”啊。
本來就是太保府出身,父親位高權重,在後宮又穩坐釣魚台。
待先皇後一死,雖然沒有升至皇後,但也是妥妥的貴妃一枚——山上無老虎,猴子也稱大王。
可以說,除了皇後那個封號,整個後宮都掌握在她手裡。
李文崇:“肯定有人注意啊,可是愉貴妃特彆低調,她在宮中立的是‘淡然如菊’的人設,任爾東南西北風,她咬定青山不放鬆,又沒有錯處,任誰也拿了她沒辦法。”
“那……”顧清菱目光閃了閃,“就沒有人栽臟陷害,動點小手腳?”
“有啊,但被愉貴妃給戳破了。”
顧清菱:“就沒有一次成功過?”
“有,但愉貴妃是最後的贏家。”李文崇望著她,說道,“你覺得,能夠在後宮中殺出來的,會是簡單角色?已經有了一個特彆厲害的母妃了,大皇子要是再聰明……誰還坐得住?”
廢話!
要是愉貴妃是聰明人,大皇子李建也是聰明人,第一個坐不住的恐怕不是晉郡王,而是明光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