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伏俊才答應得這麼爽快利落,嚴奇誌還有些不好意思,勸他不要太過於憂慮。
雖然他哥的情況確實不太好,但他爺爺、他爹不是還在外麵嗎?
他們總不能看著自己的親孫子/親兒子去死吧?
所以啊,說不定等他出去的那一天,他哥早好了。
“希望吧。”伏俊才扯了扯唇角,並不太相信,“我就是因為見不著人,所以才擔心。要是能夠親眼看到,或許就不會這樣擔憂了……”
“可你出不去啊。”阮飛光說道,“你再擔心都沒用。”
就在這時,潘玉軒忽然說道:“如果隻是想見人,也不是沒有辦法。”
阮飛光立馬冷訴:“這裡沒你說話的份。”
“等一下,你有辦法?”潘玉軒的腦子,嚴廳誌是見識過的,連忙示意潘玉軒快說。
當了那麼久的“罪人”,潘玉軒也想打破眼前的情況,現在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機會,自然不會放過。
他道:“我可以說,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阮飛光震驚:“你居然還想講條件?!你以為你是誰啊,你知不知道,你是罪人……”
潘玉軒麵無表情地盯著他:“我知道,所以我的條件就是,你們不能再把我當罪人。”
“不把你當罪人當什麼?你差點害死我們,一二三四……差點就是四條命。”阮飛光豎起了四根手指頭。
“我是人,我也會害怕。我隻是在遇到了危險之後,儘最大可能地爭取讓自己活下來的機會。這一點,我沒有錯。我唯一的錯處就是……”說到這裡,潘玉軒望向了嚴奇誌,“對不起,誌哥,我不應該背叛你。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我會和誌哥鬨成現在這個樣子。我的誓,我從來沒想過我會背叛誌哥。”
他也豎起了四根手指頭,但顯然和阮飛光豎起的那四根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意思。
眼眶有些微紅,讓人判斷不出來是誠心悔過,還是在演戲。
嚴奇誌有些遲疑。
雖然他很氣潘玉軒那天的行為,也知道這個家夥有些自私,可是……
“誌哥,要不然……你就原諒他吧?”梅紹輝小心翼翼試探著。
說實話,他也不喜歡現在的氛圍。
以前潘玉軒也喜歡踩著他出頭,指揮他乾嘛,但他們三個人的氛圍好啊。
犧牲了他一個,他們三個就是一個整體。
現在沒了潘玉軒,他們就再也不是一個整體了。
他不喜歡潘玉軒,但……似乎也離不開他。
阮飛光直接炸毛:“不是吧?梅紹輝,你是不是腦子有病?以前他這麼使喚你,你現在居然還替他求情?!”
他真的想把梅紹輝的腦袋敲開了看看,裡麵到底裝了什麼。
“嚴奇誌,你可給我清醒點,梅紹輝那個傻子就算了,你差點被他給害死,你不會真原諒他嗎?”
“你要是原諒他,你就是沒種。”
……
阮飛光的跳來跳去,並沒有引起梅紹輝的怒意,他隻是緊緊地盯著嚴奇誌,等著嚴奇誌的回答。
嚴奇誌一時有些拿不準,望向了巢凱安、伏俊才:“你們呢?你們覺得……我應該原諒他嗎?”
“呃……”伏俊才頓了一下,“我有私心,你要是問我,有點不公平。”
他想見他哥啊,當然會想讓嚴奇誌“原諒”潘玉軒了。
可他跟嚴奇誌是朋友,卻沒辦法代替嚴奇誌做決定,也不可能要求朋友為自己“犧牲”。
因此,他將選擇權留給了嚴奇誌。
最後,嚴奇誌的目光落到了巢凱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