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菱可不隻在書香院建了三個學院而已。
她在書香院設了三個學院,標誌著農人階級、匠人階級也能了屬於自己的學院,有一個可以學技術,提升自己的地方。
雖然還不能科舉,但是但是……
不要忘記顧清菱之前曾經專門搞過一個後來轉成姚家技術院的“姚家下人培訓院”,就是這麼一個東西,看似專門給人培訓“下人”的,可人家教得多啊,什麼伺候人的活,什麼賬房先生,什麼女紅,什麼家務打掃,什麼刺繡,什麼廚藝……
知道這些東西有多實用嗎?
女人掌管中饋要會的東西,人家都教。
做為管事,有管事的教法;做為底下的下人,有下人的教法。
一層一層分上來,老百姓學到的就是技能,他們拿著這些“技能證書”就能更好地找到工作,拿到更高的工錢,也不怕被人給騙了。
因為,他們識字。
就算不識字也沒事,開設在全國的“姚家技能培訓院”配備了專門的訟師先生,隻要你是姚家技培訓院出來的,你就可以稍微花那麼幾個銅板請訟師先生幫忙過個目。
要是遇到了關司,或者主家不講道理,也可以請誰是先生幫忙打關司。
姚家技能培訓院的後台是誰?
崇親王府+姚家。
一般隻要不是特彆不長眼睛的,一聽訟師先生是從哪裡出來的,都不敢亂判案子。
當然了,你要有那個本事收買姚家技能培訓院的訟師先生,那是你的本事——前提是,千萬彆讓姚家技能培訓院的其他人抓住,他們或許不如訟師先生會鑽律師的空子,但該學的律法,在上培訓課的時候,基本上都會講一講。
比如賬房,彆看隻是一個做賬的,那也得遵守大明律法。
約定成俗的規定是約定成俗的規矩,但再是規矩,也沒能大過律法的道理。
三大學院還沒出來時,老百姓還隻能偷偷摸摸的學,好家夥,等三大學院一出來,嘗到甜頭的眾人頓時挺直了腰板,感覺有了奔頭。
誰說我兒子/女兒是學著去伺候人的?
人家明明上的是技能培訓院.
學個技能咋了?
能養活自己,不丟人。
啥,我家是閨女?
屁!
人家姑娘都能進農家學院、墨家學院、公輸學院,憑啥我家姑娘還不能學個技能?
你怕不是眼紅妒忌,腦子有病。
……
顧清菱沒有直接去挑讀書人的神經,但她在方方麵麵提升底層女性的經濟地位,讓這些女性自己,讓這些女性的親人嘗到了甜頭。
再加上立女戶的規矩,這一下子,可不就撬開了一個口子?
你說女人不能讀書識字?
那……那些女先生哪來的?
不一樣?那是人家請到家裡教的,是教女德,而不是大庭廣眾之下如何如何。
可我也沒在大庭廣眾之下啊,我是在專門的學院裡。而且,女人讀了書,又不是為了參加科舉,她們是為了提升自己的“女德”,為以後打理中饋,為未來嫁人做準備——讀書識字,是為了以後更好的教育孩子;學習各種技能,是為了輔助未來的夫君安穩小家,有什麼毛病?
至於什麼女人學了這麼多東西不安於室,老是挑男人的刺……
疼女兒的娘家人跳出來了:“屁!他要真對我女兒好,我女兒會挑刺?”
“我養大的姑娘,又識字,又打得一手好盤算,又持家有道,我自己都沒享受到女兒的孝順,他不對我女兒好,我憑什麼把女兒嫁過去,讓他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