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暮雨拿著罐頭去了廚房,拿了雙筷子才回房裡。
沈清秋正坐在書桌邊,懶洋洋地似乎在想什麼。見到蕭暮雨後,眼神自動在蕭暮雨身上聚焦,當然就看到了她手裡的筷子和罐頭。
眼裡笑意當下就湧了出來,她卻裝作不知情的樣子,疑惑道:“晚上沒吃飽嗎?”
蕭暮雨坐在邊上,打開了罐頭,自顧自夾了一塊,塞進嘴裡,同時淡淡嗯了一聲。
雖然是罐頭,不過味道的確不錯,鹹香合適,不是普通的合成牛肉,味道挺正的,這祖宗應該吃得下去。
蕭暮雨慢條斯理吃著牛肉,問都不問沈清秋吃不吃。沈清秋愣了愣,然後巴巴湊過去,“你怎麼都不問我吃不吃啊?”
這語氣樣子,還委屈了。
蕭暮雨頭也不抬:“知道你嘴巴挑,這味道一般,你不愛吃。”
“可我也沒吃飽。”
“餓了什麼都香,還能挑,應該不怎麼餓。”蕭暮雨嘴巴可不留情,懟得那叫一個溜。
沈清秋也不生氣,她實在太了解她的女朋友了,於是她托著自己的腦袋靠過去看著蕭暮雨:“可是看你吃,我就覺得很好吃。不管我喜歡不喜歡,隻要你喂我吃,我怎樣都……唔稀飯。”
她還沒說完蕭暮雨就夾了一大塊牛肉喂到她嘴裡了,頓時後麵兩個字都變含糊了。
蕭暮雨看她腮幫子鼓起來,在那費勁地咀嚼,忍不住笑了起來,等她吃得差不多了,拿紙巾給她擦了下嘴邊的湯汁,頗為閒適道:“怎麼樣,我喂的好不好吃?”
沈清秋咂吧了下嘴,本來是因為看蕭暮雨拿過來的,不管好不好吃都嘗一嘗,但是吃了下的確還不錯。
“還不錯,比想象中好吃。”她剛說完蕭暮雨又喂給她一塊,然後就把筷子遞給她:“自己吃。”
沈清秋倒也不是這麼無賴,乖乖拿過來,然後遞給蕭暮雨一塊。
“你是不是怕我餓,特意給我拿的啊。”沈清秋喜滋滋又吃了一口
,眯眼笑道。
蕭暮雨沒看她,“不是,陳楷傑拿過來的。”這是事實。
沈清秋無可奈何了,她發現啊,她再怎麼浪也打不破蕭暮雨的悶。
她安靜下來乖乖吃東西了,蕭暮雨卻坐不住了,偷偷看了她一眼。
半晌她輕聲道:“晚上吃東西要適量,彆吃多了。現在還不知道什麼情況,暫且委屈你一下,要是明天出去能弄到蔬菜之類的,我給你做飯。”
蕭暮雨感覺自己剛說完,沈清秋那耳朵都支棱起來了,放下罐頭,笑眯眯看著自己:“真的嗎?”
這次她沒嘴硬,點了點頭:“真的。”
沈清秋放下罐頭,沒骨頭一樣往她身上一靠,然後搖了搖頭道:“算了,做這麼多人的飯很辛苦,出去了你再做給我吃,不給他們吃。”
蕭暮雨抬了抬手虛攬著她,忍俊不禁:“你是祖宗嗎?就隻能供著你?”
沈清秋隻是笑,“不是祖宗,是媳婦啊。”
蕭暮雨一愣,低頭看著她,隨即眉眼間漾出笑意,“什麼媳婦,我感覺我就是你的老媽子。”
沈清秋扭頭看著她,“胡說,我哪來的福氣可以有這麼漂亮的老媽子。”
兩個人笑鬨著,沈清秋又想到了從林建那裡得到的消息,然後伸手就去掀蕭暮雨的衣服。
蕭暮雨一愣,連忙壓著:“乾什麼呢?”
“給我看看你的傷口,真好了?”沈清秋不大放心。
“真沒事。”蕭暮雨沒擰過她,隻能讓她看了下。
腹部有兩個疤,傷口還是粉色的,才收好口子一樣。沈清秋皺了下眉,“看著才愈合,真的不疼?”
“真不疼,按照林醫生說的,我的體質本來就很特殊,肝臟破裂都能好,更何況是傷口。”蕭暮雨不想她擔心,這人自己胳膊斷了,腹部被人豁開那麼一條口子都一聲不吭,怎麼到這兒就大驚小怪。
隻是聽到這,沈清秋又皺起了眉,“根據林建的話,你身上的確有很多疑惑。就目前看,一個遊戲
副本,玩家擁有卡片,存在異能的可能性極低,可是手術發現你內出血是真的,不應該是沒有出血點,應該是愈合了。”這麼一來,當時蕭暮雨肯定是遭遇了什麼事。
“嗯,我一個玩家,係統也不至於送我一個快速愈合的體質,這樣豈不是外掛。”說完,蕭暮雨又想了想,眼眸微微斂了下。
隻是這一動,沈清秋此刻皺起了眉:“你彆亂來。”
蕭暮雨一愣,“隻是開一個小口子,應該沒事,這些不確定因素,最好排除掉。”
“確定了也無濟於事,並不能說明任何問題,隻能說明你體質的確特殊。而且這是末世,你總需要麵對喪屍。可是要是沒用,有傷口無疑是增加感染風險。”沈清秋肯定不願意蕭暮雨傷自己,而她幾句話也的確打消了她的念頭,是沒什麼大用。
“不過林建還說了一件事,雅香水榭第一個病例是在我車禍同一天送醫院的,那個二院,我覺得應該有線索。”蕭暮雨說完卻是憂心忡忡。末世裡麵最不能去的地方就是醫院,那裡空間封閉,人群密集。
最難的就是各個空間之間,不是需要門禁卡的主門,就是根本沒辦法反鎖病房門,根本沒有藏身之地,實在是太危險了。
“那二院那邊,我們找機會再問問林建,眼下形勢不明,我們先不去那裡,去其他地方探探風,也許會有新的發現。”沈清秋明白她的顧慮,開口道。
這一晚一群人都沒怎麼睡好,第一個夜晚,外麵喪屍叫聲不歇,樓道裡還有東西撞擊鐵門,在靜謐的夜裡尤為清晰。
蕭暮雨心裡裝著事,更是沒睡。
翌日起來,沈清秋是最早起來的,她已經在陽台活動筋骨了。
蕭暮雨看著穿著黑色運動背心的女人,不由想到第一個副本裡的她,但是想到家裡有其他男人,頓時不由咳了一聲:“趕緊洗漱換衣服,準備吃早飯。”
沈清秋剛做了一小時運動,渾身都是細汗,聽她這麼一說,看了眼屋裡都避開這邊的幾個人,從善如流去
換了衣服。
“蕭隊,今天我們去哪裡?”幾個人簡單吃著烤吐司,圍在一起討論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