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你抓著我,彆捶腦袋。”沈清秋說著右手給蕭暮雨揉著太陽穴,心裡彆提多麼無力和憤怒。
“隻是一個角色的記憶而已,為什麼激活了會疼成這樣。”她腦恨地質問著,卻沒有人能給她回應,係統對比不發一言。
蕭暮雨悶哼著,腦海裡無數碎片洶湧而來,衝擊著每一根神經,痛得她恨不得撞牆。
在裡麵她看到年輕的蕭乾,看到了自己這個角色的母親,看到了左甜甜,還看到沈清秋。隻是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覺,那些滿是古典的片段裡竟然湧出一些格格不入的畫麵。
“蕭暮雨,你這樣活著不覺得無趣嗎?”斜靠著路燈的人,五官秀麗明媚,垂下的銀色耳環映著燈光,一身紅色開領的掐腰長裙,整個人看起來散漫中透著股無奈。
這個畫麵從一堆片段裡蠻橫地插進來,讓蕭暮雨牙齒都忍不住打起顫,身體抗拒著它,每一幀畫麵都無異於受刑,可是蕭暮雨卻又自虐一般渴望著它。
“為什麼這麼討厭我呢?給我一點好臉色就這麼難嗎?”說著話的人聲音因為憤怒在發顫,又帶著點難堪,同時裡麵的難過蕭暮雨在這劇痛中也感知地一清二楚。
說話的人從一身古裝衣裙變成了現代的裝束,唯一不變的是那讓蕭暮雨挪不開眼的臉。對方眼裡的難過和質問,猶如針一般戳在蕭暮雨心裡,攪起的痛苦沒有此刻腦海裡的劇痛,但是連綿不絕讓蕭暮雨更無法忍受。
她猛然抬頭,一雙泛著血絲的雙眼緊緊鎖著沈清秋,蒼白的雙唇顫抖著,咬著牙喊了沈清秋一聲,“清秋。”
沈清秋一顆心猶如油煎,本來是急痛交加,可是看到蕭暮雨的眼神時,頓時怔了下,她恍然覺得現在蕭暮雨的痛苦不是因為記憶湧入,而起因為她。
這滋味太難受了,沈清秋喉嚨被堵了下,半晌才急聲道:“暮雨,你怎麼了,到底怎麼了?”
蕭暮雨看著她,腦海裡的劇痛還在撕扯著她的神經,可是她卻顧不得這種生理上的痛楚。那些本來屬於係統設定的角色記憶裡,不知道為什麼摻雜了一些她現在的記憶裡根本就不存在,角色更不可能有的畫麵,都是沈清秋,每一個都讓她的心疼得像要被扯開一樣。
“隻要你活著,我就活著。暮雨,一定要走下去,好好走出去。”又是這句讓她從不敢回想的話,可是這一次她看到了說這話人的臉,滿是血跡,隻有那雙淺灰色的眼睛那麼乾淨。
蕭暮雨眼裡已經通紅一片,一點點沁出淚來。她就這麼看著沈清秋,眼裡得平靜徹底碎了,裡麵的不加掩飾的痛苦和絕望,讓沈清秋覺得窒息。
她受不了蕭暮雨露出這種表情,哪怕她都不明白蕭暮雨到底想起了什麼,她也能被蕭暮雨這樣的悲痛擊潰。
“暮雨,不要想了,不想了,你彆這樣,你清醒一點,我們不想了,不想了。”沈清秋實在受不了了,緊緊抱著蕭暮雨,想要驅散她腦海裡讓她露出這種神情的記憶。
沈清秋清晰感覺到自己衣服被泅濕,滾燙的眼淚沁透了布料,落在她心口燙得她不知所措。她隱約覺得自己知道蕭暮雨怎麼了,可是偏偏又什麼都不知道,這讓她連安慰都無從說起,隻能等蕭暮雨自己緩過來。
沈清秋不知道,陳楷傑蘇瑾和左甜甜更是不知所措,他們滿臉緊張和心疼地盯著蕭暮雨,慌得不知道該怎麼辦。
“副隊,蕭隊怎麼……怎麼了?”他們對蕭暮雨可以說不了解,但又很了解,至少他們很清楚,即使再痛蕭暮雨也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這其中肯定有他們不知道的。
沈清秋眼眶通紅,搖了搖頭。蕭暮雨不再掙紮發抖,隻是安靜地埋在沈清秋懷裡,呼吸也開始平穩。
沈清秋心疼得厲害,輕輕拍著她的背,微微側過身,避開陳楷傑幾個人,輕輕用衣服給她擦眼淚,蕭暮雨緩過來了。
蘇瑾同樣什麼都不知道,可是看著她們兩個人,她就覺得難過,這種痛苦不需要解釋,也不需要知道緣由,因為太過強烈,她都能感覺到。
她拉了下陳楷傑的衣服搖了搖頭,開口道:“這係統太過分了,這不是區彆對待嗎?我們又不是穿越,還來這種奇葩設定。蕭隊,頭還疼嗎?要不要我們先回去,你先休息下?”
蘇瑾主動開口把蕭暮雨的失態歸結到太痛了,陳楷傑和左甜甜默契地領會了,趕緊跟著應和。
蕭暮雨已經冷靜下來,屬於這個角色的記憶已經順利歸位了,一些細節她現在也能完善起來了。至於那些本不該出現的場景,她緊了緊抓著沈清秋的手,她心裡隱約明白了一點。
隨後她從沈清秋懷裡抬起頭,伸手按了按腦袋,低聲沙啞道:“不用了,已經好了。記憶歸位了,就不會那麼痛了,他們也該來了。”
果然外麵有人敲門,陳楷傑趕緊過去,外麵守著的人低聲說了幾句話,看了眼屋裡。
“我知道了,馬上就去。”陳楷傑轉頭,有些猶豫道:“蕭乾和沈萬霖來了,我們的好感度,是現在決定加嗎?”
蕭暮雨情緒似乎已經平複了,除了那蒼白的臉色和發紅的雙眼,已經看不出來剛剛她那麼崩潰過了。
“蕭乾和沈萬霖是愛孩子的,如果把好感度加在他們身上,不知道會催化出什麼樣的變化,但是眼下苗安裡和梅芊芊是我們最難處理的,畢竟他們替我們恨意十足。”說話的是沈清秋,她放開了蕭暮雨,但是一直握著她的手,沒有放開一下。她話裡的意思也很明顯,偏向於苗安裡和梅芊芊。
“但是他們好感度轉化率低,對我們的好感本身也低,這一點加上去能有什麼變化呢?萬一加上去沒有任何作用,而蕭乾和沈萬霖又因為當年做的事存心隱瞞,或者死不悔改,怎麼辦?”陳楷傑有些擔心,都派紙人來動手了,能有什麼改變呢?
“我同意清秋的想法,我們需要完成的任務是弄清楚當年的真相,還有這幾個當事人的愛恨情仇。白河郎君的話已經描繪出了大致故事脈絡,到了眼下這種境地,蕭乾和沈萬霖瞞不下去的。所以這個任務的重點還是苗安裡和梅芊芊,他們的話才是最重要的,畢竟他們知道的東西,白河郎君都不一定知道。而根據我這個角色的記憶,梅芊芊這個人很複雜,至少在之前她對我,沒有什麼惡意。而且,她擅丹青,尤其善於畫人物,在我還小的時候她就教過我。”蕭暮雨給出的這個信息十分重要,她眼下吐詞清晰,神態平穩,又成了那個冷靜睿智的蕭暮雨,痛苦並沒有摧毀她的理智。
“所以紙人都是她做的,那她豈不是罪魁禍首?”陳楷傑立刻道。
隻是剛說完他就覺得不對,蕭暮雨也冷靜補了一句,“恰恰相反,她在猶豫,並沒有徹底狠下心下死手,我更傾向於是苗安裡是主謀,”
作者有話要說: 唔這個副本對她們很有意義,你們能感覺到我的意思嗎?不知道也沒關係後麵就知道了。以及很多時候係統很矛盾的做法,對小蕭感覺要趕儘殺絕又感覺是逼她成長留有生機,我好多話啊哈哈哈雖然苦點,但是很快就可以出去了感謝在2021-08-19 22:03:24~2021-08-20 22:33:4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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