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扔下歡喜回了房間,重新畫了張臉。
又收拾了一個藥箱,提著去見了歡喜:“可以走了。”
她沒帶冰糖跟雪梨,兩人都是暗衛營出來的,宮中暗衛太多,說不定會認出她們。
歡喜迫不及待地帶著傅元蓁上了馬車,先客套了一番,然後就迫不及待地問起了蠱蟲的事。
“玉神醫可否給咱家瞧瞧?正好路上無聊,可消磨下時間。”
說著,他取出一張銀票,遞給傅元蓁,“這是咱家的一點兒心意。”
傅元蓁看著銀票上一千兩的麵額,好笑地勾了勾唇,淡定地將銀票收了下來。
然後給他把了個脈,說了他身上的一些毛病。
傅元蓁在現代的時候就學過醫術,當初為了救治先皇,她翻閱了無數醫術典籍,遇到神醫後,又得他傳授了不少經驗跟心得。
她現在的醫術或許比不上當年那位神醫,但絕不會比宮裡的太醫差。
隻是她到底經驗不夠,所以先前救治病人的時候,她除了號脈,也會用空間裡的儀器來檢查。
如今在外頭,不可能再用那些儀器,所以她便隻用了望聞問切的手段。
歡喜沒想到一下子就被玉神醫揭了“老底兒”,又是驚訝又是羞窘。
偏偏玉神醫沒說蠱蟲的事。
所以他很快急了:“玉神醫覺得,咱家身上可有蠱蟲?”
傅元蓁目光淡淡一掃,說了實話:“並無。”
歡喜明顯不信:“可咱家先前吃了顆藥,心口就痛得厲害。倘若不是蠱蟲,莫非是毒?”
“公公並未中毒。”
傅元蓁麵不改色地開始忽悠人,“一些藥雖會引起身體不適,卻未必能夠損傷身體。想來給公公吃藥的人隻是想給公公一個警告,並未下狠心。”
歡喜聞言鬆了口氣,很快又問道:“那玉神醫覺得,咱家這身子該如何調理?”
傅元蓁拿出紙筆,給他開了張真正的藥方:“照這個方子先吃一個月,若是屆時還有不妥,可到濟世堂尋我。”
歡喜興奮地收了方子,又遞給了傅元蓁一千兩銀票:“玉神醫果然是杏林翹楚,隻是今日這事,還望玉神醫莫要說出去。”
傅元蓁淡定地收了銀票:“公公儘管放心,我非是多嘴之人。”
沒多久,馬車便進了宮。
這次傅元蓁是以神醫身份入宮,而非當初那個小小的顧氏女。
所以不用下車行走,直接坐著馬車就進去了。
遠遠的,傅元蓁就聽見了靡靡的絲竹之音。
她下意識看了歡喜一眼,見他神色如常,顯然並不驚訝,不禁皺了下眉頭,有些不悅。
傅元朗竟然已經荒唐到這地步了嗎?
到了裡麵,果然有一群樂人在奏樂。
不僅如此,還有一身穿舞衣的女子正在翩然起舞。
傅元蓁看了她一眼,臉色微微變了變。
這起舞的女子,竟是阿鶯。
當初那個守在她身邊,笑著說要為她征戰沙場,守衛邊疆,最後卻從背後一刀捅進她後心的人。
原來她過的是這樣的日子。
傅元蓁戴著幕離,麵無表情地走了進去。
傅元朗高坐在禦座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就是玉神醫?見了朕為何不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