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狠狠打在劉安身上,他慘叫了一聲,聲音卻不大,因為嗓子都已經喊啞了。
趙英聽著那異常響亮的鞭子聲,越發覺得墨衣衛是在打他的臉,於是他大步走過去:“我讓你們住手,你們沒聽見嗎?”
“原來是趙駙馬。”為首的墨衣衛走上前,似笑非笑地看了趙英一眼後,又下令道,“繼續,還有十鞭子,一鞭子也不能少。”
“你!”趙英憤怒地瞪著那名墨衣衛,怒吼道,“墨十七,你這是什麼意思?”
墨十七笑了笑:“我們當然是在秉公執法,倒是不知道趙駙馬是什麼意思?這上頭可是寫了這些人的罪名,趙駙馬該不會是不認字吧?”
“本駙馬當然識字!”趙英氣得咬牙切齒,“可這上頭分明就是在汙蔑!本駙馬隻是讓他們去請玉神醫,這上頭寫的強闖濟世堂,意圖綁架玉神醫是什麼意思?他們根本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原來趙駙馬還不知道手底下的人做了什麼。”墨十七故意揚高了聲音,“既然如此,那本官親自為趙駙馬解惑。
本官已經問過濟世堂的夥計,還有當時在場的病人跟路人。據濟世堂的夥計說,趙駙馬的人跑去濟世堂,一分銀子不出,就想闖進濟世堂把玉神醫帶走。
濟世堂的夥計以為他們是歹人冒充,於是拚死阻攔,傷了好幾個人,最後才成功將這些人攔了下來。
正好墨衣衛接到百姓舉報,前往調查,果然看到他們正在為非作歹,於是把他們抓了起來。
在確認了他們犯下的事情後,將他們帶到菜市口行刑。全程秉公執法,並無任何不妥。
這些人說,他們是奉了趙駙馬的命令去抓玉神醫,本官原以為他們是故意冒充,想要栽贓趙駙馬。
如今趙駙馬既然親自來了,還主動為他們開脫,意圖包庇這些罪犯,那他們想來的確是趙駙馬的下屬,去抓玉神醫也不過是奉命行事。”
趙英聽到這話,氣得差點吐血:“墨十七,你敢汙蔑本駙馬!”
墨十七意味深長地說道:“趙駙馬可是淑華長公主的駙馬,和淑華長公主伉儷情深,相敬若冰,本官豈敢汙蔑趙駙馬?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
附近不少人都在看熱鬨。
聽到這裡後,看向趙英的眼神更加火熱了。
還夾雜著幾分隱隱的同情。
淑華長公主都養那麼多男寵了,可想而知她跟駙馬趙英的關係有多糟糕。
墨十七居然說他們伉儷情深,這特麼不是指著和尚馬禿驢麼?
簡直缺德冒煙了!
墨十七可不管他們怎麼想,反正主子說了,必須保護玉神醫。
誰要是敢動玉神醫,就是跟他們墨衣衛作對!
趙英一個綠頭烏龜,不繼續縮著腦袋,居然敢打玉神醫的主意,簡直就是找死!
犯了事不躲著,還敢跑來跟他們墨衣衛要人。
誰給他的勇氣?
不過是個駙馬罷了,真把自己當棵蔥了。
趙英狠狠瞪著墨十七,咬牙問道:“你真不放人?”
墨十七冷冷一笑:“他們犯了事,得示眾三十天,到時候自然會放人。”
“那你可彆後悔!”
趙英撂下狠話,氣得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