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蓁一聽孫婆子要回去想,就把她打發了出去。
隨後她覺得無聊,乾脆又去空間裡配起了藥。
結果一忙起來,就忘了時間。
不知不覺,外頭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巾幗書院裡,沈惜君還等著傅元蓁回來,好跟她打聽八卦呢。
誰知道她等得天都快黑了,傅元蓁都還沒回來。
看著架勢,顯然是不會回來了。
沈惜君氣得把手裡的賬本一摔,鬱悶地咬了咬牙:“她該不會是想當甩手掌櫃吧?”
這時歡喜突然來了:“奴才見過昭儀娘娘。”
沈惜君看見他,嫌棄地皺了皺眉:“你怎麼來了?”
歡喜看出她的嫌棄,鬱悶地咬了咬牙,很快又笑眯眯地說道:“陛下擔心天色晚了,昭儀娘娘路上不方便,特地命奴才來接娘娘回宮。”
“嗬,多大點事,還要你親自來接。”
沈惜君不滿地嘲諷了一句,這才收拾東西,起身準備離開。
她態度冷淡,歡喜卻神色如常,並不在意。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歡喜早習慣了。
不過回去的路上,沈惜君想到攝政王府的八卦,總覺得抓心撓肝,好奇極了。
於是忍不住跟歡喜打聽起來:“歡喜,本宮聽說攝政王和寧丞相打了一架,此事你可知曉?”
這事歡喜當然知道。
墨禦天跟寧修打起來這麼大的事,傅元朗身為皇帝,豈會不過問?
歡喜又是傅元朗身邊伺候的,傅元朗既然知道了,他自然也會知道。
所以他連忙說道:“娘娘說的這事,奴才確有耳聞。攝政王突然闖到丞相府,和寧丞相大打出手,還拆了丞相府不少房子,寧丞相的損失怕是不小。”
他是知道的,沈惜君既恨傅元朗,也恨寧修。
要是知道寧修吃了這麼大的虧,肯定高興得很。
所以又繪聲繪色地跟她描述了一番當時的情景。
不過他畢竟隻是聽說,並未親眼見識,所以描述的時候,大部分都是自己瞎編的,沒少夾帶私貨。
跟說書似的。
沈惜君即便知道他肯定添油加醋了,可聽著寧修挨了打,還被拆了房子,心裡還是覺得歡喜不已。
隻恨不得親自去看看熱鬨才好。
不過她也知道這事根本就不可能,所以也就是心裡想想罷了。
“寧修也有今天!”
沈惜君咬牙冷笑,笑過之後還是覺得不解恨,又忍不住說,“不過墨禦天也太沒用了,怎麼就沒把他打死?就算打不死,直接打殘也好啊?居然隻是拆了屋子,不痛不癢的。這點損失對寧修來說又算得了什麼?”
歡喜見她不滿,連忙又說道:“昭儀娘娘有所不知,琅華長公主去了攝政王府後沒多久,寧丞相也去了攝政王府,再次跟攝政王打了起來。”
“又打?還是寧修主動去的攝政王府?他在想什麼?難道不甘心房子被拆,想要把攝政王府給拆了?”
沈惜君越說越氣。
她就算在宮裡,也是聽說過的。
如今的攝政王府,便是當年的昭華長公主府。
曾經的公主府被大火付之一炬,而現在的攝政王府完全是按照當年的長公主府來修建的,裡頭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幾乎都跟當年的長公主府一模一樣。
寧修居然想拆了攝政王府?
難道他終於不偽裝自己的狼子野心了?
歡喜見她想錯了,連忙解釋:“這倒沒有,寧丞相並未拆了攝政王府,而且他和攝政王動手沒多久就出來了。”
他可不敢讓沈惜君繼續想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