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雪琴一點也不想給金票。
可她如何能夠承認傅宜萱撒了謊?
要是她承認了,傅宜萱的名聲豈不是徹底壞了?
卻不想她剛反駁完,傅元蓁就笑吟吟地說道:“既然太後承認了,那麼把金票交給琅華就行了。
太後操勞多年,正該好好頤養天年,享享福。倘若昭華殿下還在,定然也不希望太後繼續為書院的事操心。”
楊雪琴聽到“昭華”兩個字,再看著傅元蓁那張像極了昭華長公主的臉,心情就更糟糕了。
所以她冷冷問道:“瓊華寫的條子呢?”
傅元蓁親自走到她麵前,笑吟吟地把條子遞給她。
楊雪琴飛快掃了一眼,發現上頭的確是傅宜萱的筆跡,不禁氣得暗暗咬牙。
恨不得當場撕了!
然而當著傅元蓁的麵,她到底還是沒有那麼做。總覺得真要是那麼做了,事情會變得更加糟糕。
所以她憋屈地讓人取來了三十一萬兩的金票,臭著臉交給了傅元蓁:“金票在這裡,多的就當賞給你了,拿去吧!”
傅元蓁笑眯眯地接過金票,當著楊雪琴的麵,一張張仔細查看了一遍,仿佛聽不出楊雪琴話裡的嘲諷。
確認所有的金票都沒問題後,她再次笑著說道:“不愧是太後娘娘,果然大氣。
不過琅華都還沒能做出成績來,可不敢要太後的賞,多出來的四百四十兩黃金,就當是太後給書院的捐款好了。
琅華回去後,就找人刻個功德碑,立在書院大門前頭,讓天下人都知道太後的功德。”
一旁的沈惜君聽到這話,險些笑出聲。
她剛剛聽著太後那打發叫花子的語氣,還忍不住生氣呢。
誰知道傅元蓁的反擊這麼快!
居然要給太後立功德碑!
到時候把四百四十兩黃金的捐款刻在上頭,太後還要不要做人了?
果然楊雪琴一聽這話就急了:“哀家既然說了賞給你,你就收著好了!哪裡用得著多事?”
傅元蓁理直氣壯地反駁:“這怎麼能是多事呢?太後母儀天下,聯係書院中的女學子不容易,特地捐款四百四十兩黃金用以幫助她們,這麼大的功德,堪稱天下女子表率,豈能瞞而不報?
正所謂有功該賞,太後的功德更該傳揚出去,讓天下女子效仿。也讓書院的女學子知道,太後雖然身在皇宮,卻心係天下。”
楊雪琴聽到她這麼說,心頭突然一動。
於是她猶豫了一瞬,很快打定了主意:“行了,哀家再捐助五萬兩黃金,那四百四十兩說好了是賞給你的,就彆動了!”
她突然覺得立個功德碑也不錯。
隻是既然要立碑,這四百四十兩黃金如何拿得出手?
所以乾脆一狠心,決定捐五萬兩黃金。
傅元蓁早猜到她會給錢,卻也沒想到她居然如此大方。
怕楊雪琴反悔,她立馬對著楊雪琴吹了一通彩虹屁,把她誇得喜不自勝,等五萬兩黃金的金票到了手,傅元蓁立馬帶著沈惜君撤了。
走出仁壽宮的時候,沈惜君都還有些暈乎乎的,看向傅元蓁的眼神更是崇拜極了,就像是在發光一樣。
以往她雖然聽說過不少傅元蓁的豐功偉績,可到底沒有親眼見識過傅元蓁舌戰百官的場麵。
今天還真是長見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