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是兩個噩耗,讓顧夏變得興致缺缺起來,數不儘的新人,數不儘的孕婦。
“不若你我搭夥過日子可好?”讓康熙那大豬蹄子寵幸美人罷。
鈕妃沉默,低垂著眼簾,半晌才緩緩道:“說什麼渾話。”
氣氛一時有些凝滯,兩人相對而坐,各自思索著自己的心事。
“將本宮醃的脆蘿卜裝一壇子,”顧夏扭頭跟香頌吩咐,又看向鈕妃,柔聲道:“前些日子興起醃製的,你帶回去嘗嘗,看合不合胃口,若喜歡我下次就多做些。”
鈕妃點點頭,帶著巴掌大的玻璃壇子回去,留顧夏一人在殿中。
“去尋山茶花給姐姐送去,務必要開的好的。”顧夏揚聲吩咐,鈕妃願意來看她,就是她的心意,她也願意多回饋一二。
香頌應聲而去,穿著厚厚的披風,往花房去。心裡對這次的事情也覺得不寒而栗,想著也要給主子尋一盆子鮮花,去去晦氣才好。
剛走到假山處,就聽到裡頭傳來熙熙攘攘的笑談聲。
“瞧她那妖媚樣,整日裡沒個正形的,一瞧就不是什麼端莊人。”
“說話也太含蓄些,何止不端莊,那不就是個狐媚嘛。”
“嘻嘻嘻嘻……”
“哈哈哈哈哈……”
“說不得人家靠的是床上功夫呢~”
無數的惡意猜測聽的香頌皺眉,這些小宮女年紀不大,說起話來惡意不小。
“呱呱呱~這麼個姓,癩蛤嫫啊。”
這話一出,香頌神色大變,如今宮中姓中有瓜的,不過嬪主子一人而已。
正要上前嗬斥,就聽那些小宮女嘻嘻笑著走遠,隻留下其成河豚的香頌,瞪著她們的背影冷笑。
不用多想,定是有人將計就計,或者是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勢要將嬪主子名聲毀掉才甘心。
匆匆往花房去,點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就氣衝衝的回景仁宮去。
在她身後,有人唇角含笑,冷漠的眼神望著她的背影。
誰知道她怒氣盈天的說完,就見自家嬪主子又哢嚓哢嚓的啃著蘿卜,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
見她急的眼框都紅了,顧夏安撫的拍怕她的手,柔聲道:“流言縱然是殺人的刀,可也是進階的梯,端看如何處置。”
如今她還沒被吃入口,男人對她的興趣日益高漲,在這個關頭上,迫不及待的想要以莫須有的罪名毀掉她,隻會激起男人的疼惜。
有這個就儘夠了。
至於那些蹦躂的小雜魚,就由她來親自掐死在萌芽中為好。
常圓圓,常氏。
她蹦躂的這麼歡,不就是仗著常有福升遷,是她強有力的後台,可她也不想想,爛船尚有三斤釘,她瓜爾佳氏根深葉茂,是那麼容易就爛掉的?
拿著她作筏子,也得看她答應不答應。
隻現在還有一樁事要處理,能滲透到她身邊做這些事情,定是她身邊的宮女。
香榧、香韭、香墨、香襦、香頌等人,瞧著都對她忠心耿耿,可這件事,必是她們中一人做出。
“福寶,把香字輩的姑奶奶們都尋過來,本宮有話要問。”
福寶是一個清秀的小太監,平日裡不愛說話,隻默默的在她周圍晃悠著做事,那欲言又止的小眼神挺好玩的。
“是,奴才這就去。”在他有一次在主子身邊路邊擦東西的時候,聽到嬪主子的傳喚聲,福寶覺得,天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