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點頭,含笑點了點她挺翹的鼻尖,柔聲道:“朕已經清楚明白這東西的害處了,一定不會姑息。”
說完想到麥田的事,不由得歎氣:“麥苗被割也查出來了,原就是佟氏做下泄憤的,她不知道裡頭的關竅,隻以為是你喜歡鼓搗這些,就特意毀了。”
顧夏有些無力吐槽,還真是又蠢又毒,她覺得自己的拳頭癢癢,想回去揍佟氏一頓,總覺得這樣便宜她了。
“她年紀小。”顧夏想了想,輕聲道:“教育要從娃娃抓起,年紀小才要好好的教訓。”
“來人,去照著佟氏念大悲咒,一整天要念足七個時辰,且記住了,讓她跪著聽。”
顧夏冷哼,本來她不打算折騰佟氏,畢竟那東西帶來的危害,也不是她造成的,她也不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
可是毀壞她的麥田,那就不能容忍了,哪怕她種的是草呢,在快要收的時候給她糟蹋了,那也太毒了。
這時候補種來不及,再等還有兩三個月才成熟,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想想都覺得絕望。
香蒲應聲去了,顧夏冷哼一聲看向康熙,冷笑道:“怎麼,心疼了?”
康熙摸了摸鼻子,姑且不說他不心疼,他隻是覺得,冷著臉說話的皇貴妃,有一種彆樣的迷人氣質。
帶著點冷厲,跟帶刺的似得,特彆招人。
在那薄唇上親了親,康熙輕笑:“我們倆誰跟誰,還計較這個。”
顧夏笑罵:“成了老流氓了。”
流氓兩個字,康熙認下了,可老……他就不服氣了。
連換了好幾個姿勢,讓顧夏充分的認識到,他到底有多年輕,康熙這才心滿意足的睡了。
留下顧夏顫著兩條麵條腿,恨恨的蹬了他一下。
老流氓,越說越流氓。
第二天一大早,難得康熙沒走,就那麼靜靜的躺著,呆呆的望著帳頂。
“唔。”顧夏伸了個懶腰,回眸看他還是那個姿勢,不由得趴到他身上,輕聲問:“怎麼了這是?”
康熙難得頹喪,“朕為大清愁的頭發都白了,他們怎麼就隻知道拖後腿呢?”
顧夏拍了拍憂國憂民的某人臉頰,無語道:“他是佟家,又不是佟半朝,不能代表所有人。”
康熙還是有些不高興,在他心裡,母家的地位是不一樣的,他一直也在捧著。
“好了,起床啦,我該上騎射課了。”顧夏又打了一個哈欠,這才起身。
上完騎射課還要上文化課,還有原禦醫在後頭排隊,她現在忙的連午休時間都沒有,整天困成一坨,晚上總是沾著枕頭就睡了。
想到這段時間這麼困,顧夏不由得手指搭在脈上,仔細的感受。
半晌也不知道是喜是憂的放開手。
康熙從她給自己號脈,就緊張的盯著她,見她放下手,連聲問:“怎麼了?”
顧夏歪頭:“我好像又有了。”
果然不能看天意,更不能小看康熙的種馬能力。
她不動聲色的,康熙卻高興壞了,喜笑顏開的將她抱到懷裡,啪啪先親了幾口,這才柔聲道:“騎射課就不要去了,可千萬馬虎不得。”
顧夏不讚同:“現在隻是一些基礎,不怎麼累人,再說了,我又不是頭一次,用得著這麼緊張嗎?”
康熙連連點頭,“把你捧在手心裡都疼不夠,怎麼忍心你受苦。”
兩個人爭執半天,說的武師傅都來了,康熙還不放行,顧夏想了想,主動依偎到他懷裡,柔聲道:“我自己會醫,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我答應你,但凡有一點不舒服,我就立馬停下,好不好?”
抬起自己亮晶晶的雙眸,顧夏眨了眨眼,希望能把康熙電暈。
“好,你一定要把握好度,莫累著自己。”
最後還是康熙妥協。
顧夏笑了,在他臉上又親了幾口,這才柔聲道:“你放心,我不會拿自己和孩子開玩笑的。”
再說了,懷孕不能阻擋她的學習,以她拿綠液果凍當糖吃的勁頭,跟著武師傅那點活動量,頂多算是散步了,完全沒有任何負擔。
每一次懷孕生孩子坐月子下來都要一年,她要是完全停滯下來,豈不是要落後了。
康熙可是手不釋卷,處理政事之餘,都在學習。
這麼一想,顧夏就變得動力十足。
隻是這樣一來,審問佟氏,就不能拖後了,要在她有孕的消息爆出來之前,解決掉自己心中的疑惑。
“下午等本宮睡醒了,就去把佟氏提來。”顧夏吩咐一聲,就躺下睡了。
她睡醒梳洗打扮的功夫,就夠把佟氏弄來了。
如果她真的涉及謀害姐姐,那麼隻能送她去給姐姐陪葬了。
她隱在幕後這許久,到底做了多少虧心事,也不知道她自己記不記得住。
但願姐姐的事,與她無關,要不然,佟氏就要承受她的怒火了。
作者有話要說:抽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