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顧夏認命的收拾自己的常用東西,她念舊,衣服要穿的換季,東西要用的見底,這樣心裡才舒坦。
帶著香襦入住乾清宮,她的心裡老不得勁了。
康熙現在太混了。
看到梁大總管那張笑臉,顧夏才勉強打起精神,上下打量一番,不由得噗嗤一聲笑了:“梁總管尋太醫來看看才是。”
畢竟腎上的問題是大問題不是。
梁九功笑眯眯的應了,親自送顧夏去了康熙的寢宮,看著她安置妥當了,正要去給康熙回話,就見皇帝自己來了。
想到皇後說的話,他想著左右這會兒無事,還是尋太醫來看看,免得病症發出來,到時候就難辦了。
來的是一個耿直的太醫,叫魏升的,見了梁九功就大驚失色道:“梁總管合該緩著才是,這男人年紀大了,就得講究修身養性。”
梁九功滿腦袋問號,衝伺候的小宮女、小太監擺擺手,讓他們出去伺候之後,才疑惑的看向魏太醫,疑惑道:“怎麼了?”
“您這是腎虛啊,梁總管。”魏升道。
梁九功:……
“開藥您。”梁九功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來麵對這遮不住臉上神色的太醫。
魏升笑了笑,一臉憨厚的開方子去了,將生無可戀的梁大總管留在身後,想到提醒他的人是皇後,他就覺得丟人丟大發了。
怪不得對方的表情有些怪異,他還以為是暗示他喝點黃連水呢。
這邊梁九功的動靜,顧夏雖然沒有看到,但是她猜得到。
雖然梁總管身體殘缺,可腎又不缺,會腎虛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康熙見她笑的促狹,就問她是什麼情況,顧夏就笑著將梁總管給賣了,完了還總結:“不管男女,都會有腎虛的毛病,這病跟其他的病,並無不同,隻是跟私密事聯係上,好像就真的變得私密起來。”
他被科普了一臉,並沒有感覺到安慰。
皇後的醫術,已經能通過簡單的觀察,就能看出病症了,那他要是有一天腎虛了,豈不是一瞬間就被發現了?
顧夏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既然已經來了乾清宮,她的心也安定下來,柔聲道:“我即來了,這宮內的陳設也要改改。”
裡頭的大多都是直男審美,也不能說不好,康熙的審美還是值得肯定的,隻是有一條不大好,太過冷硬,沒有什麼生活氣息。
康熙聽了沒覺得哪裡不對,就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了。
隻不過沒幾天的功夫,他就後悔了。
其實皇後並沒有太大的改動,隻是將糊的牆紙,重新又糊了一遍,充滿女性氣息的粉紅色,和細碎的花朵特彆的婉約,跟他這個大老爺們,格格不入。
乍一進來,還以為走錯道了。
顧夏卻喜歡的很,原本的就是普通的白紙,亮堂是夠亮堂,就是不夠好看,她現在年紀上來了,就更加喜歡這種特彆女性化的裝飾,也更加強調少女心了。
“這外間的明瓦不錯,這是雲母嗎?”如果是雲母,那就是最貴重的瓦了。
康熙看了看,這東西他知道,當初是定的雲母,他覺得有些奢侈,就改成普通的貝殼了。
巴掌大的貝殼磨得很光滑平整,大小也是差不離的,顧夏瞧著,跟塑料很像。
比了比,顧夏笑了:“杜仲膠都有了,要是有跟這貝殼差不多透明的東西,又摔不爛,那就好了。”
畢竟玻璃易碎,總是要人小心翼翼的伺候著,以目前的工藝,還不能隨心所欲的隨意使用,她的夢想是老百姓也不用在意玻璃的價格。
這在後世實現了,在這個吃不飽穿不暖的時候,簡直太多匪夷所思,變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之前在京郊看到的情況,讓她的心情很沉重。
不管在哪個年代,京城總是要比旁的地方富庶些,可她看到的情況是,小孩子吃不飽,很明顯的營養不良,頭大身子小,總是曬得黑黑的。
而戰亂地區,有沒有小孩子還是一個問題。
平原地帶,雖然沒有戰亂,可沉重的稅收,也是讓人無法承受的。
顧夏抹了一把臉,將自己驕奢淫逸的想法,往腦袋後頭又挪了挪,既然當上了國母,那就要承擔起相應的責任。
讓子民吃飽穿暖,是她最基本的責任。
但是手段還要溫和些,後宮的太皇太後還在虎視眈眈,她不是一個良善的人,能曆經三朝,有她自己特殊的本事在。
而後宮中,雖然康熙不再進人,每一次選秀都是為了賜婚,可誰知道會不會有異數出現?
因為她有三個兒子,大阿哥、太子,能真的對她無動於衷?
作者有話要說:咦,雙十一馬上要剁手了,沒有小手手的作者,嘿嘿。
抽紅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