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夏側眸看她,忍不住笑了。
"要知道,對你們來說,值得用性命相護的東西,對於我們來說,並不一定值得接納。"
那少女神色堅定的用雙手托起紙片,眼眸中的情緒非常複雜,那一瞬間,顧夏看到了不舍、絕望、希翼等相勃的情緒在她眼眸中輪回。
“行了,我接受你的投誠。”
不管東西好不好,都是對方用命博來的。
小芳流著淚笑了,將紙片高高舉起。
顧夏接過,隻不過看了一眼,就忍不住神色大變。
漢語拚音!
這個她以為再也不會看到,甚至希望在不久的將來可以普及的東西,就這樣猝不及防的出現在麵前。
待接過細看之後,又忍不住震驚了,瞬間為她父母的死感到遺憾,若是早日發現兩人的蹤跡,那就好了。
“確認你父母不在了嗎?”顧夏忍不住問。
如果按正常流程的話,她應該在守孝才對,而不是穿著普通的,在外頭亂晃。
果然小芳神色黯然的搖頭,“我沒有見過父母的遺體,隻他們告訴我,父母已經不在了。”
顧夏捏著薄薄的紙片,迅速的瀏覽過,頓時有些頭疼:“查,快去找她父母的下落,列為一等緊急,注意不要打草驚蛇,免得對方狗急跳牆。”
看著手中的方程式,顧夏無奈的摸了摸下巴,這東西對方認識她,她不認識對方啊。
還得主人來揭開這個謎底比較好。
小芳聽她一說,神色間頓時迸發出巨大的驚喜。
康熙接過她手裡的紙片,來回的翻看,半晌無語道:“這是什麼?英語拚錯了?”
好笑的搖了搖頭,顧夏柔聲道:“且等著,會是一個巨大的驚喜。”
說著摸了摸小芳的腦袋,柔聲道:“這麼說來,你的家暫時不能回了,因為我要征召。”
說著衝梁九功頷首,鄭重道:“派兵將她家圍起來,保護裡頭的東西,不受一絲損害。”
小芳感激的點頭,撓著紅潤的臉頰,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特彆不好意思,半晌還是揉了揉眼,閉著眼睛快速的說道:“剛才公子說您好南風,不巧在下也是男子,您……”
他話還未落,顧夏就驚呆了,石化般的轉身,看向這位長相清秀的少女,仔細的圍著觀察,怎麼看,都是非常活潑的少女,怎麼突然就變成嫩男了?
隱晦的看了他挺翹的臀部一眼,還是一個翹屁嫩男呢。
這世界有些不科學。
一聽他是個男的,康熙的神色頓時不好看了,但他是大佬,需要端著身份的,海寧就沒有這個顧慮了,他還記得很清楚,這個叫小芳的,要跟他搶飯碗的。
微微上前一步,海寧輕聲道:“幾位小主子怕是要等急了。”
他站的位置特彆巧,剛好將小芳嚴嚴實實的擋住了。
而小芳也不是吃乾飯的,特彆有心機的側過腦袋,露出爽朗的笑意,他放開聲音,還帶著少年人的清音,揚聲道:“公子,在下葉信芳……”
話還沒說完,就收到了海寧的死亡凝視。
葉信芳挺了挺胸口,冷哼一聲,竄到顧夏跟前,臉上帶著憨厚的笑容,訕訕道:“公子,事情有一點小小的變化。”
“比如說?”顧夏停下腳步,神色冰冷的望著他。
葉信芳從腰包裡掏出一遝同樣的紙張,衝她擠了擠眼,笑道:“大佬,其實這都是我寫的……”
隻是他年歲小,世人都以為是他父母寫的,因此給二老帶來大禍,是他始料未及的。
顧夏眯了眯眼,頓住腳步仔細的打量著他,從她認出來拚音那一刻,她就已經在對方麵前暴露了,這對她很不利。
那一瞬間她身上散發的危險氣息,讓海寧不由自主的舉起槍,槍口對著一旁笑的清風朗月的葉信芳。
雖然被槍械對著腦袋,可他一點都不怵,仍是笑吟吟的望著顧夏,輕聲道:“借一步說話。”
顧夏點了點頭,示意海寧不要輕舉妄動之後,跟著葉信芳走到角落處,就聽他開始報自己的簡曆。
聽完之後,顧夏的心情是非常複雜的,摸了摸葉信芳的狗頭,她想,摸了基建界大佬的狗頭,是不是能傳遞給她一些細胞?就算是細菌也行。
在這一刻,兩人算是互相通了信息,顧夏對他一點信任都沒有,甚至非常防備。
“您放心,除了以上,我還是一名烈士。”
烈士兩個字,總是讓人肅然起敬的,顧夏轉身,衝他行了一個軍禮,神色複雜道:“我對你的未來很感興趣,但是更感興趣的是,你的以後。”
在她麵前上演這一出,對方對她的了解非常深,她估摸著,比她自己了解自己還要深一些,甚至於,對於皇宮也很熟悉。
皇帝微服私訪,是一項保密活動,知道的人並不多,而路線更是不可能預測,而有一個人不但用自己的實力預測到了,甚至成功的出現在他們麵前。
兩人一直在角落說話,康熙有些不耐,不由得清了清嗓子,顧夏一個延伸遞過來,他就起身出去,看著孩子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