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抿了抿唇,來到她身邊,偷偷的說:“等會兒兒臣去給您捉一隻錦雞來,做叫花雞吃,他們說這個好吃。”
他還專門取了經,因此說起來信誓旦旦的。
將荷包中的鬆子抓了一把,放到另外一個乾淨荷包中遞給額娘,柔聲道:“我都剝好了,您儘管吃,我後頭還給您剝著。”
顧夏頓時感動極了,想要抱著他親上幾口,礙於在外麵,因此沒有實施。
鬆子特彆香,她故意在康熙跟前吃,想要讓他看看,她多麼可憐,明明想喲啊吃龍肉,最後隻落了一把鬆子。
不過這是兒子給她剝,可以說非常暖男了。
像身邊的康熙,她這會兒橫看豎看,都特彆像大豬蹄子,想扔那種。
都說上山容易下山難,因為這時候沒有纜車,沒有鑿好的小路,就算他是皇帝,也阻礙不了小草野蠻生長,因此下山的路總顯得格外崎嶇,和容易迷路些。
她累的兩條腿都要斷了,後頭的人也不遑多讓,一個看著比一個慘,互相攙扶著苟延殘喘。
人都是劣根性的,看到彆人和自己一樣慘,就好像自己不慘了一樣。
顧夏頓時腰不酸腿不軟,一口氣還能把極頂石掀起來好幾次一樣,鬥誌昂揚的下山了。
等回到泰安州暫時安置的小院,就算康熙命人端來了飛龍肉,她也沒有心思吃,簡單的擦洗過,就往床上一窩,怎麼也不肯起來了。
康熙走進來,撩開床帳一看,對方已經閉著眼睛睡了,不由得無奈輕笑,擺擺手,示意端菜的奴才下去,這才轉過身去了前院。
沙俄的事兒雖然不是大事,可仍要早些安排好才是。
三千五千的,他也不糾結了,左右老鷹搏兔尚需全力以赴,直接三千老兵,兩千新兵,再撥過去五十門紅衣大炮,神槍營也去一個排,直接把對方趕出大清好了。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等這些事忙完之後,天已經徹底的黑下來,梁九功候在一旁問:“下麵來問,飛龍還要不要再上一盤?”
“不必了,上一些家常菜便可。”康熙擺了擺手,晚上吃清淡些,有利於養生,他們的年紀都不小了,可不能再恣意放縱。
因此顧夏心心念念的天上龍肉,再一次沒有出現在自己麵前。
取而代之的是韭菜雞蛋,清炒時蔬這樣的,唯一的葷菜,就是熬煮的鮮濃滾白的豆腐鯽魚湯了。
抽了抽嘴角,顧夏恨恨的吃了一大口菘菜,她的飛龍肉,何時能進她的口中。
等到用過晚膳,前頭的又有人把康熙叫走了,顧夏沒有多想,直接洗洗就打算睡了,直到香襦匆忙進來,欲言又止的看著她。
“怎麼了?”
好奇的看著她,當聽到她說出口的話語,顧夏的臉色也跟著沉了下來。
下頭人為了討好,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親閨女隨便都推出來了,這以後還做人不做了。
“可當真?”
“當真。”
她一說,顧夏又躺了回去,還有閒心的拿起話本來看。
她越是老神在在,香襦就越是著急,一個勁的踱步,走來走去的,看的顧夏眼都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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