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阿哥裡頭,就胤褆是小可憐,不比旁人,都有個皇後媽。
惠貴人也機靈的很,一點都不幫襯,她和康熙就會時時惦念著,倒也沒吃什麼虧。
反正都住在一起,受的同樣教育。
這樣說起來,生母早逝的太子,相對要可憐一些了。
顧夏想了想,又求著康熙賞下去點東西,哪怕是一顆白菜呢,也是釋放一個重視格格的信號。
這點子小事,康熙揮揮手,就讓梁九功去辦了。
除了大福晉伊爾根覺羅氏,旁人都高興。
可她卻隻躲在被窩裡偷偷的哭,還不敢讓旁人知道。
太子宮裡添了小阿哥,她的壓力很大,胤褆占了長,自然也想占了長孫這個長。
那是個庶子,跟她懷的嫡子不同。
可惜了,竟然是個格格。
爺的情況,她看的分明,生母至今還是個小貴人呢,上不了台麵,一點幫助都沒有。
想要什麼,都得自己去拚去搶,可這也不是容易的。
下頭的太子,他動都不能動,下頭的幾個小的,那更是碰都不能碰的。
畢竟皇後是皇上的心肝肉,誰敢碰一下?
護的跟蠍子似得,沾都沾不上一點。
都多大年紀的人了,宮宴的時候,皇上竟然還給皇後剝蝦。
這麼想著,伊爾根覺羅氏又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這月子裡頭,真是哭不完的眼淚,好在爺尚算體貼,沒有嫌棄她。
小格格吃飽了,這會兒撅著小嘴在睡覺呢,她就戴著抹額,靠在軟墊上,看著窗紗發呆。
這月子裡不能見風,捂得嚴嚴實實的,連外頭的雪色,也見不著了。
也不敢讓她勞神費眼的,可不就是乾坐著。
這一坐著,就難免想東想西的,思緒紛雜的人難受。
到了滿月酒的時候,太子很給麵子的來了,還上了賀禮,隻不過略坐坐,這就回去了。
隻留下一個叫真珠的,說是也生養過,讓兩人好好聊聊。
一個侍妾,一個福晉,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去,
氣的伊爾根覺羅氏肝疼,卻又無話可說。
看著花枝招展的真珠,她真真想一巴掌糊上去,突然間的,就有些同情太子妃了,這還沒進門了,這小妾一群又一群的,還能被帶出來,可真是受寵。
但凡是福晉,就看不慣這些妖妖嬈嬈的妖精,當你不得不應對的時候,就更加操蛋了。
等到晚間的時候,伊爾根覺羅氏跟大阿哥在說這個事情,不由得相視苦笑。
額娘在宮裡也不好過,他們這些小輩,又能如何。
好在他現在已經有差事了,養這一個府,還是綽綽有餘的。
當你日子越艱難的時候,這一顆上進的心,就越發的強烈,他得為福晉額娘掙出一份臉麵來。
他就不信,若是有宴席,太子敢讓那房裡人往老三的宴席上頭去。
抹了一把臉,夫妻倆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歎了一口氣。
隻要上頭那個不跌落雲端,想要做些什麼,談何容易。
讓真珠來的意思,他們都懂,無非是想借旁人的口,來拉攏他們,順便走走夫人外交。
他們這裡發生的事,轉臉帝後就知道了。
康熙有些不喜,對於太子找盟友,他沒有什麼意見,一國儲君麼,總得手裡有依仗。
可太子太過跋扈了,將旁人都不放在眼裡。
這就不成了,讓妾室去跟大福晉交談,這不是胡鬨嗎?
眼見的就要過年了,顧夏開始盤點該有的賞賜,再沒有比她更要小心謹慎的了。
畢竟代表著上意,鬨出岔子來,結果是比較嚴重的。
“今兒又下雪了?”
一般來說,年前那幾天,天肯定很好,又是大太陽,又是不刮風的,總之暖的你想穿春裝。
這一到大年三十就不成了,不下雪給你看,也要陰天給你看的。
今兒要貼對聯,外頭下著雪粒子,冰冷冰冷的往身上砸。
顧夏學著剪了幾個福字,用的是灑金紅紙,出來還挺漂亮的,往窗戶上一貼,果然喜慶。
這冬日裡到處都是灰突突的,有點紅啊綠啊的點綴,可比小清新好看多了。
胤熙也跟著剪,一雙拿鞭子的手,倒是靈活的很,瞧著比她還厲害,不是單單的福,外頭還有一圈花樣呢。
“長進了。”
顧夏笑著誇。
胤熙誌得意滿,高興的不得了,哢嚓哢嚓又剪了一堆,被額娘貼的到處都是。
隻要是不淋雨的地方,她都貼,甚至對外頭的樹蠢蠢欲動,怕風吹雨曬的,這才作罷。
胤熙看的黑線,但是心裡異常滿足,過了年,又給顧夏裁了幾身衣裳,繡上芝蘭等圖案,這才美滋滋的拿來獻寶。
顧夏看著她拿來的白綾襖,繡著暗紋玉蘭,下頭是豆綠色的長裙,這配色還挺好看的。
作者有話要說:抽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