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姑娘有了出息,彆的不好,這不表態還是做得到的。
好麼,這下各抒己見的,那算是吵開了,康熙也不急了,就樂嗬嗬的看笑話。
這刀割在誰身上,誰痛。
再說了,一個黃毛丫頭,能辦成這事嗎?
不能,說到底還是帝後受益的,這是抬舉自己姑娘呢。
倒是讓太子紅了眼,他是真的難受。
皇阿瑪也是他的皇阿瑪,可他過得什麼日子。
毓慶宮說起來是恩典,實則呢?就是一座精致的牢籠。
他被圈在裡頭,輕易出不得宮,一舉一動都在皇阿瑪的眼皮子底下。
他連睡覺都睡不安穩,就擔心什麼時候招了皇後的眼,一盅鶴頂紅下去,一個暴病而亡,就把他打發了。
這年紀大了,更加知道好壞,也明白一個道理,自己生的才親。
就像他那小阿哥,長得肥肥的,還是個小禿頭,他就稀罕的不得了。
皇後新生的孩子,他也見了,就是稀罕不起來,還想掐死他們。
隻要皇後沒有孩子,沒有依仗,這百年後,還不是他說什麼是什麼。
可惜了,對方有七個孩子呢,可真能生。
太子隱隱的還有些羨慕,太子妃要是進門也這麼生,他就不怕了。
輕輕歎了一口氣,對上真珠擔憂的眼神,他露出一個溫和的笑意。
“不怕,總是要叫你娘倆過上好日子的。”
他這麼一說,真珠就放心了,嘟著嘴撒嬌:“能跟在爺的身邊,就是福氣了。”
太子不算魁梧,甚至身量比較頎長,稍顯瘦弱了些。
臉上是常年不見風霜的白皙,掛著柔柔笑意的時候,那真是一個清風霽月的少年,看的人心裡都跟著暖起來。
對於真珠來說,他又特彆可靠,輕易是沒什麼話,可答應她的,就沒有辦不到的。
這麼一想,難免又盯著側福晉的位置了。
子憑母貴母憑子貴的,在宮裡根本說不清,都是借力上去的。
太子摟著她,麵上卻是一片冰寒,若有所思的望著外頭的海棠樹。
毀了一個人,法子實在太多了,胤熙還是個小姑娘……
他這邊算計著,胤熙卻不知道,她這會兒高興著呢,在學院裡頭擺了攤子,親自找人。
她找人也有意思的很,一個潑辣的和一個溫和的摻著來,再塞進去一個自己人,這三人小組就算定了。
什麼時候,要想好禦人,那就得三足鼎立。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兩個人比較好統一,三個人,總是難的。
誰還沒點自己的小心思了,她那公主陪讀都快上百人,真是漲了不少見識。
碰上一個跟烏林珠特彆像的,麵上一片溫婉和善,可延伸裡頭的野心根本藏不住,就擱在明麵上頭呢。
她也促狹,就問:“烏林珠,你看她如何?”
烏林珠氣的肝疼,偏又無可奈何,勾出笑意:“一切都是公主做主,公主喜歡,留下便是,公主不稀罕,那就隻能抱歉了。”
瞧這話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選伴讀呢,標準就是個喜歡不喜歡。
胤熙笑了笑,挽著烏林珠的胳膊,對著那女孩道:“本宮瞧見你就喜歡,進來給烏林珠當個助手。”
兩個一樣的人湊一起,不信她不憋氣。
作者有話要說:太子哭唧唧:說好的愛我永不變呢,在你手裡,孤永遠都是反派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