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們都罵我是野種,還有人說本來我們學校是很好的貴族學校,都因為出了我這樣的人,學校現在在網上形象一塌糊塗,留言板全是罵我叫我滾出學校的,認為我應該滾出學校。”
“他們都說我是不應該生出來的孩子,我的存在就是個錯誤……”
看著王齊亮和自己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臉,還有他臉上頹喪迷茫的表情,齊瑞明的心簡直在滴血。
這可是他最寶貝的兒子啊!
自己為了這個兒子,付出了多少!
好不容易穩住了奚雯和齊溪,結果竟然壞事在了該死的王娟身上!那麼高調上什麼網!炫富就算了,還和人結仇!
齊瑞明一分錢也不再給王娟,恨不得立刻讓王娟滾,但礙於她畢竟是亮亮的親媽,亮亮後續治療也還需要她陪護,不得不忍下這口氣。
隻是沒想到齊瑞明是忍了,王娟倒是忍不了了,她被網民罵到情緒崩潰,想從齊瑞明這兒得到點安慰,結果沒想到齊瑞明不僅沒給,還把她罵了一頓後停了她的信用卡副卡,兒子得了抑鬱症天天尋死覓活要治療,另一邊她卻還收到了法院的開庭通知書,齊瑞明給她買的那套房竟然被齊瑞明的前妻發現了,如今正起訴要求她返還不當得利。
王娟越想越覺得這日子沒法過了,抑鬱症可不像一般的斷胳膊斷腿,修養幾個月自然好了,她上網查了,很多抑鬱症患者的治療是按年算的,就算好了還容易複發,這兒子原本健健康康爭氣的念書,還是她從齊瑞明這兒撈錢的好工具,如今病成這樣,不僅沒法指望以後有出息了給自己養老,如今還和個拖累似的要自己照料。
齊瑞明不僅不給錢,事業看起來也不怎麼樣,人又已經五十多老的厲害,而她才三十出頭,保養得又好,何必吊死在沒用的齊瑞明和病了的兒子身上?難道以後自己下半輩子就是照顧老頭和病兒子嗎?
這邊齊瑞明還做心理建設原諒王娟希望她好好帶兒子治病,結果那邊王娟直接丟下爛攤子,房子也不要了,趁著齊瑞明睡著把他兩張銀行卡裡背著前妻偷藏的大幾百萬的流水資金都轉走了,隻丟下個嚴重抑鬱的王齊亮在醫院裡,連夜跑路不知所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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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齊溪知道這一切的時候,已經是三個月後了——
齊瑞明雖然沒有被吊銷律師執照,但口碑徹底壞了,想在容市法律圈繼續混下去幾乎不可能。
而他此前接的幾個辦理到一半的案子也都被發現出現過重大失誤,其中一個是並購案,經過調查,因為他的失誤給客戶造成了巨大的損失,如今也麵臨巨額賠款。
因為被逼到絕境,賠償和給兒子治病都需要大量的錢,齊瑞明不得已之下,針對王娟偷偷轉走自己錢的事報了警,王娟聽說也因此很快被抓了,如今正因為盜竊罪被立案了。
這一對偷情男女,沒想到最後的結局竟然是撕破臉皮狗咬狗。
反觀自己媽媽這兒,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奚雯入職後,一開始雖然很不適應,但頂頭上司就是原來的學長,也剛結束了失敗的婚姻,相同的經曆下兩人挺聊得來,有些亦師亦友的感覺,對方對她多有提點,非常包容,奚雯也很爭氣,加班熬夜把自己曾經錯失的職場經驗都努力補了上去。
誰能想到呢?原本做慣了全職太太的媽媽,如今竟然搖身一變成了職場拚命三娘,齊溪就連約自己媽媽吃個飯都很難。
進入律所工作的奚雯如今榮光滿麵,她非常喜歡律師工作,覺得既能幫助人,又很有挑戰,就連之前起訴王娟返還婚內財產的案子和起訴齊瑞明隱匿婚內財產的案子,奚雯也非常不講武德地從齊溪和顧衍手上“搶”了回去,決心自己跟進,自己狠狠打那對狗男女的臉,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看著媽媽這麼充實,生活重新有了重心,齊溪由衷地感到高興。
她也可以徹底和過去告彆,重新回到原本快樂的人生裡去了。
而齊溪沒想到的是,同樣告彆過去迎接未來的人,除了她和她媽媽外,竟然還有一個。
這天下午她正在寫案件總結的時候,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齊律師您好,請問顧律師在嗎?”
齊溪抬頭,才發現竟然是陳湘。
齊溪下意識回答道:“不好意思,顧律師剛臨時有事出去了下,您如果沒預約的話可以等等,顧律師下午目前是空的,您不急的話可以等個十五分鐘,她應該就能回來了,或者今天趕時間的話我幫您預約她之後的時間。”
陳湘笑了下:“沒事,我不趕時間,那我等等。”
陳湘這次穿了優雅得體的職業套裝,化了明豔的妝容,不再是此前溫文的氣質,變得有些淩厲了起來,剪了發,變成了利落乾練的短發,見了齊溪,得體地笑著問了好。
齊溪有些恍如隔世之感,畢竟上一次見到陳湘,還是因為她最終撤回了離婚的決定,齊溪還記得那一次陳湘的憔悴和眼神裡的偏執,一度懷疑她繼續維持名存實亡婚姻決定的正確性。
但是如今看來,她的狀態非常好,難道真的艾翔痛改前非了?
不過陳湘像是看出了齊溪在想什麼,她笑了下,直接打消了齊溪的疑惑——
“你一定在好奇我為什麼狀態這麼好吧?”
她抿唇笑了下:“因為我決定要離婚了。”
齊溪愣了愣,有些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這反應果然讓陳湘有些笑起來:“我知道你可能會意外,但我這次來的目的就是離婚。這段時間裡,我按照此前顧律師教我的取證方法,已經把艾翔出軌的證據全部保存了,他工作室的賬務問題我也了如指掌,這一次他絕無可能通過做虧工作室轉移和隱匿財產了。這次我就是帶著所有的證據材料,來請你們幫我代理這起離婚訴訟的。”
齊溪聽得簡直一愣一愣的:“所以您之前不離婚是為了埋伏在他身邊,放鬆他的警惕,好輕鬆完成取證嗎?”
陳湘搖了搖頭:“齊律師,我沒你想的那麼果決和勇敢,最初我確實是不想離婚,一來覺得不甘心,二來對他還有期待,但重新回去和他繼續維係著虛假恩愛的婚姻,時間長了除了把自己弄的精疲力竭疑神疑鬼,好像什麼好也沒撈著。因為我不離婚,他認為我這是默許了他婚外情,不僅沒有收斂,甚至越發變本加厲了,對我的態度也更加差了,連裝都懶得裝。”
“所以我想通了,我決定放棄這段婚姻,放棄這個差勁的男人。你若作罷我便休,何必自己熱臉貼個冷屁股?尤其如今依靠我手裡的證據,我能分走他一大半的財產,何樂不為呢?”
“您這次是決定好了嗎?”
麵對齊溪的問題,陳湘臉上露出了決斷的表情:“是的,而且我相信這次也是一個離婚的好時機。”她賣了個關子,“至於為什麼,你之後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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