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站在路潯的立場上,對方要抓他作爐鼎,那肯定算是站在對立麵上了。
畢竟這是會死人的。
寫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這個人,多半也隻是為了爽,而不是為了爽死。
季梨往四周觀察了一下,然後鬆了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軒然大波,在心中道:“還好又甩開了。”
她雖然算得上是個武學奇才,但畢竟年幼,而且雙拳難敵四手,對方人多她也沒辦法。
彆看她手中的嫁衣劍隻不過是把法劍(黃武),懷中的功法還是魔功,但對於武林中人來說,這可都是寶貝。
季梨轉過身來後,發現路潯正在打量她。
這個男人平白無故的遭遇了這些,可表情看著卻很淡定,眼神裡看不到絲毫的慌亂。
明明就是個連一絲真氣都沒有的普通人,但卻不露怯。
簡單點說,就是一副見過大世麵的樣子。
一路上,季梨心中打了不少腹稿,全是一些威逼利誘的話,但看他如今的模樣,一時之間居然不知該如何開口。
反倒是路潯見她這副模樣,再加上她身上明顯的稚氣與先前莫名其妙上漲的好感度,心中大定。
“在下路潯,不知姑娘如何稱呼?”他率先開口道。
季梨本來已經編好假名了,可顏控晚期的她看著路潯臉上裝出來的溫文爾雅的笑容,直接就脫口而出道:“季……季梨。”
“季梨?”路潯在心中回憶了一下,在《天塵》裡沒有聽說過這號人物,應該不是什麼重要角色。
正當他準備套幾句話的時候,他的肚子又開始叫了:“咕嚕咕嚕~”
以季梨的耳力,她自然是聽得清清楚楚,不由得在心中道:“哪怕長得再如何的超凡脫俗,終究還不是個凡夫俗子?”
然而下一刻——“咕嚕咕嚕”,她的肚子也叫了幾聲。
好吧,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習武之人和那些相傳可以辟穀的仙人們還是有著巨大差距的。
她往自己的懷裡掏了掏,掏出了最後一塊用布條包裹著的乾餅。
想了想後,她把乾餅掰成了兩半。
看了路潯一眼後,她把較大的那一半遞了過去,然後故作冰冷道:“給!”
說完,把乾餅塞入路潯手中,她就扭頭坐在一旁,自己吃自己的,也不去看他。
反正不正視,最多就是偷瞄!
路潯接過乾餅,感覺乾餅裡麵肯定早涼了,表麵上卻還有著一絲溫度。
而且這東西是從懷裡掏出來的……
這是半塊來自山峰邊的餅。
算了算了,都餓成這樣了,還想這麼多做什麼?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而且作為一個正常男人,路潯也沒理由嫌棄這塊乾餅的出處,更何況它還有布條包裹著。
這倒是讓他想起了一句話。
“喜歡歐///派的沒有壞人。”路潯咬了口硬邦邦的乾餅,在心中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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