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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潯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看著放在自己身旁的天道之珠,低著頭對劍鞘道:
“是它自己跑出來的?”
對此,路潯有些難以置信,因為先生說了,他給天道之珠施加了一道封印,那麼,不應該會出問題才對。
路潯可不覺得以先生的手段,還能出現什麼紕漏。
劍鞘聽著路潯的話語,黑繩不再纏在路潯的手腕上,而是漂浮起來,先指了指珠子,然後又指了指路潯。
路潯看著它的動作,有些迷茫,道:“什麼意思?你是說……珠子是我取出來的?”
怎料劍鞘上的黑繩竟向下彎了彎,它在點頭!
路潯眉頭微微一皺,立馬感覺到了事情的古怪。
他撿起天道之珠,放在眼前仔細觀察著,沒有發現任何的問題。
想了想後,他將天道之珠重新塞入到了劍鞘之中,然後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怎麼都回憶不起來,自己在昏睡前竟取出過天道之珠。
“而且這個夢……未免也太真實了一些。”路潯喃喃自語。
而要想驗證一下這到底是不是一個夢,其實很簡單。
比如去詢問一下季梨。
在夢境中,他與季梨算是道侶,也曾春宵一刻,一炮而紅。
根據裡麵的細節,季梨的小翹臀上,是有一顆小痣的。
這個部位,路潯可是沒看過的。
如若真的有小痣,那一切就耐人尋味了。
“可是,這話也有點難以啟齒啊,我突然去問季梨,你那有痣嗎,總感覺怪怪的。”路潯失笑。
他重新回憶夢中的其他細節,立馬想到了另一個!
“夢境裡,大師兄的左手掌心裡,是有一道傷疤的!”路潯從床榻上驚坐起來。
這一點,他也是不知道的。
路潯立馬起身離開了小書齋,朝著空中飛去。
魔宗上空,燕離、貓南北、沈閻,正一起守在桂伯身旁。
“大師兄,四師姐。”路潯行禮道。
燕離溫和的朝著路潯點了點頭,他對於自家小師弟的態度很是友善。
沒辦法,作為一名劍修,麵對著一把人形仙劍,態度怎麼可能不好呢?
“小師弟,你可真能睡,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貓南北道。
“這麼久嗎?”路潯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在心中嘀咕了一聲。
與此同時,他也看了一眼燕離的左手掌心。
“果然有一道淺淺的傷疤!”路潯心神震蕩。
所以,剛剛自己的所見所聞……究竟是什麼!!!
……
……
“小師弟,你臉色怎麼這麼怪?”貓南北縱身一躍,便跳到了路潯的肩膀上,關心道。
“我沒事,四師姐。”路潯擺了擺手,深吸一口氣,示意自己無礙。
他剛剛臉色不對,是源於人對於未知事物的恐懼。
那不知道自己在睡夢中究竟經曆了什麼,暫時也想不透真正的原因。
路潯搖了搖頭,讓自己冷靜清醒一些,抬頭看了一眼天穹之下狀態不是很好的桂伯,問道:
“大師兄,桂伯他……還好嗎?”
夢境中,桂伯補天之後,體內精血儘散,可是隻剩下了三日壽命。
這個啞巴老人拄著拐杖,站於後山山巔,等待著先生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