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依你,隻是那胡家可怎麼回複的好?”範秦氏想起那胡家的二混子,心中還是有點發怵,自己這孤兒寡母的要是那二混子來耍潑,那可怎麼辦得好。
“不怕,他不敢亂來!”範銘安慰著範秦氏的同時,心裡也有點不安穩。
收拾了心情,依舊帶著笑顏的將範秦氏哄進了裡屋歇著,而自己卻對著天邊的落日開始發呆了起來,心裡在不斷的計算著今天一天的得失,本來一直沒有再和胡三再有所交集,想不到這雜碎還是賊心不死。
難怪這幾天壞事一件接一件,根子原來在這兒!
根子找到了,思路也就順著打開了,他算是曹戶長提拔起來的人,而胡三本來就對他憋著壞,隻要在他娘舅陳耆長耳朵後麵一慫恿,那麼收拾自己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這從那天早上陳耆長來過坊間兩趟就可以確定了。
但或者也可能是曹戶長早就設計好的圈套,讓他來頂缸?
前段時間曹戶長可能因為某種原因已經弄砸了買賣,就要找個替罪羊,正巧他‘自投羅網’,而陳耆長也正好借這件事要將曹戶長弄下去,而自己就成了他們互相利用和攻伐的棋子,“看來這曹戶長也不是個善茬啊!”
回想起剛才香雪說的話,範銘越發覺得自己的猜測沒錯。
不然自己也不會突然間踩了狗屎一般就能夠坐到匠師這個位置來,而就無緣無故的就因為幾個瓷器就壞了一筆近萬貫的生意!
這兩種原因似乎都有可能,但到底是誰要害自己?
仔細又想了半天,範銘似乎恍然明白過來,自己已經卷入了兩虎相鬥的一個漩渦之中,曹戶長同陳耆長之間這種原始的權力鬥爭,而他則成為了曹戶長手中的一顆棋子。
不過自己還有機會!
曹戶長和陳耆長兩人的最大弱點就是上麵的那個人,就是曹戶長和香雪口中的三夫人,隻要把握到了這一點,兩虎相爭,說不定自己可以逃脫出來,但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看機會做點什麼。
他想到的方法還是要先通過香雪兒,把楚曹戶長以及陳耆長的祖宗十八代都弄清楚,從他們的性格、習性方麵著手,以毒攻毒。
直接將曹戶長或者陳耆長兩人中的其中一人弄翻,自己的事情也就不是什麼問題了。
這樣比較起來,相對於陳耆長這個地頭蛇來說反倒是曹戶長容易下手,如果能夠知道這一年間曹戶長的賬務往來,這應該也沒有太大的難度,現在沒人知道他和香雪兒的關係,這是他唯一的機會,隻是他剛剛才拒絕了香雪,要是她不願幫自己呢?
一時間範銘頓時又有些後悔了起來,後悔剛才對香雪這麼冷漠。
不過世界上最難買的就是後悔藥,範銘他也不是那種做事情沒有原則和計劃的生瓜蛋子,既然已經做了就不會後悔,更何況事情還遠沒到山窮水儘的地步,他還就不信了,就憑他一個堂堂穿越者還鬥不過兩個鄉下土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