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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夫人最終還是走了,而且是不留一絲痕跡的走了,就連香雪也沒有再見到一麵。
不得不說女人的第六感實在是敏銳得可怕,那婦人仿佛也覺察到了香雪和他之間的曖昧,任憑香雪找什麼理由要留下來,三夫人硬是一口回絕,香雪也為此痛哭了一個晚上,這些事情門房老福頭都看了個真切。
為此範銘有幾天的時間都久久平靜不下來,也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香雪那張認真而又仿似純真的臉,他的心仿佛就被什麼東西牽起了一般。
但他知道自己的道路,今後可能和香雪再見不到麵,但卻忍不下心來拒絕她。
有時候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是那種無情的負心男人。
這些對於範銘來說影響倒不是最大的,最大的一件事是他收入上的問題,本來給三夫人做狗頭軍師隻是臨時性的,現在這婦人一走,他的收入倒是又漲了。
每天一百文,而且沒有工作時限的限製。
職位是同許賬房一同統計賬目,雙人雙賬,而且工錢同許賬房相同,隻是許賬房還有年底分紅。
家中的生活來源有了著落,範銘的日子變得空前的舒適了起來,安心的在曹府做賬,半天的時間到村學跟龔老夫子開始學習經義的部分。
印象中北宋這個時段的新舊兩黨爭執的非常厲害,以至於延伸到了科考之上,也就是詩賦與經義策論之爭.
詩賦上的才能對於他這個現代思維的大學生來說可謂難度不小,索性將功夫全部集中到經義上來,龔老夫子也認識到了範銘本身的不足,也讚同了範銘的這種學習偏向。
忙碌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這個時候天氣比後世要冷得快,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臨近秋末,天空中卻已經飄起了大雪。
範銘在課業上也漸漸的渡過了最鬱悶的基礎期,開始進入到進階階段經義釋注的學習,由此,範銘也正式開始了科考苦讀之路,最主要的是這些時日倒也將香雪的事漸漸淡忘了下來,或許說是隱藏了起來。
讀書一事靠的是苦功,所謂寒窗苦讀不為過也。
想想後世讀書小學六年,中學六年,大學四年,整整十六年的苦讀,也還隻是個識字的社會剩餘勞動力,也不知道是一種進步還是諷刺。
範銘的毛筆字也有不少的進步,相對後世那種隻是以毛筆字為藝術的環境,這個時代更多的是把毛筆字作為工具,龔老夫子也不知道多少次用戒尺打過他那支那筆的手,來糾正他那看起來非常隨意的姿勢,他有時也有點腹誹,老夫子還真把他當一般的童子對待,戒尺落下來是毫不留情。
這年的冬天似乎來的特彆的早,外麵的天就刮起了那刺骨的寒風,中間還夾雜著那細細綿綿的雪粉,楚丘縣這個地方地靠燕幽,說起來到很少遇到這種早雪的天氣。
從村學中出來,剛一拉開房門,範銘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那刺骨的寒風沿著他那單薄秋衣的領口颼颼的往裡麵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