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半夜的時候,他本來是準備去下麵探一探的,但一想到後果,若是真和自己推想的一樣的話,太早的揭開蓋子反倒是一件壞事,倒不如等到何時的時機再去觸碰這個危險的禁區為好。
說到底還是他現在的實力不足,彆說衙門裡的那幾個大老爺了,就算是縣城裡的一些土霸都不是他現在可以抗衡的。
彆看他現在也算是有家有產的人了,但真的要是一旦惹了一些人物,彆人能把他吞得連骨頭都不剩下。
借用後世的一句話,現如今他的基本方針還是要猥瑣發育,不能浪!
腦中想著事情,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就聞到了一陣香味,香雪和張婉兒兩人分彆端著兩個食盒走了進來,在桌子上擺好便招呼範銘道:“我的公子,請入座了。”
範銘帶著一絲尷尬坐了過來,而香雪和張婉兒則分彆坐在了他的兩邊,香雪這丫頭還不停地給他夾菜,看上去有點坐享齊人之福的意思。
然而個中之苦卻隻有範銘自己知道,看著旁邊低頭吃飯卻又忍不住抬頭看他的張婉兒,範銘感覺這頓飯有點受罪。
好不容易吃完了飯,範銘有些待不下去了,想要起身離開。
但香雪這丫頭卻把他拉到一旁,板著臉道:“五郎,你可不能負了婉兒姐。”
範銘微微有些尷尬,“你啥時候跟婉兒這麼熟識了?”
香雪噘了噘嘴,抬頭看著他道:“這些日子你不在清河,我天天同婉兒姐聊心事,我發現婉兒姐真是個可憐的女子,五郎,我知道你心裡咋想的,但你若是就這樣走了的話,會讓傷了她的心的。”
範銘不禁莞爾一笑,“我心裡咋想的,你亂猜個什麼!”
香雪不服氣的揚了揚尖尖的幼嫩下巴,“我怎麼不知道,你不就是嫌棄婉兒姐是……個不祥之人,怕沾染上麼。”
範銘嗬嗬笑著搖了搖頭,“不會的,你瞎想什麼。”
香雪抬頭看著他疑惑的問道:“你真的不嫌棄?”
“我說你怎麼會幫她說話了,你不是應該敵視她,嫌她妨礙你才對嘛!”
“我為什麼要敵視她,五郎你現在是讀書人了,而且還在縣府裡有產業,將來肯定會娶一個大戶人家的女兒為妻,那之後你肯定會冷落我們,我要找一個能讓你愧疚人的同盟,婉兒姐就是最好的人選。”
聽到這句話,範銘頓時就無語了,輕輕的戳了她的額頭一下,“下丫頭片子,每天都在胡思亂想些什麼,算了,今天我不走了,就在這兒住了。”
“真的呀?”香雪的眼睛頓時亮了。
範銘點了點頭,“嗯。”
“我去給你鋪床去。”香雪高興地蹦蹦跳跳著就往西廂房跑了過去。
整個晚上,範銘都在一陣彷徨與心虛中渡過。
第二天一早,範銘吃過早食就起身前往縣學,也順便避開同張婉兒之間的尷尬,讓他感動的是香雪偷偷告訴他早食是張婉兒寅時就起來親自弄的,以她現如今的待嫁身份、而且是做客之人這些事情本完全不用插手,但僅僅是為了自己的早課而放下了自己的矜持,這種無聲的關懷最是令人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