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的功夫,一個麵相老成的農婦帶到了洪德善的麵前,第一次和公人說話,而且還是第一次見到縣尉大人,這農婦的身體都有些哆嗦,縣尉大人,乖乖,縣尉大人那,除了縣尊大人怕就是縣尉大人最大了吧!
洪德善掃了一眼,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李……李家!”
“說說你都看到啥了?”
見她緊張,範銘道:“彆怕,你看到什麼就如實說出來,不會把你如何!”
也許是範銘的白淨麵相看得和善,這農婦也就放寬心起來,斷斷續續的將事情的始末給說了出來,“就在早晨的時候,俺在在地裡乾活,突然間聽到一陣淒慘的叫聲,就跑過看咋回事,就看到一夥匪人拿著刀在四處追殺逃散的客商,那個狠喲!”
邊聽著農婦述說,範銘問道:“那夥劫匪有多少人?”
“我離的太遠有樹擋著看不清楚,加上他們動作太快,一會兒的功夫便過去了,似乎幾人,又似乎數十人!”農婦想起那時的情景,一時間也止不住的一陣害怕之餘又異常氣憤,顧不得縣尉大人在前,罵道:“這夥天殺的劫匪,真不是人養的,連這半大的孩子也下得去手……”
知道再也問不出什麼來,洪德善便揮了揮手讓仍將農婦帶走,範銘的眉頭凝結愈發厲害,心中止不住的一陣憤慨,“這夥人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難不成還真能飛天遁地,總要留下點痕跡吧!”
洪德善無奈的搖了搖頭,“當初也不是沒有抓到過他們的尾巴,但這夥人仿佛通靈一般,每當我們糾集人馬要去剿了這夥強匪時,他們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一般,你說這是不是有鬼了。而且這情況還不止一次。”
範銘心中一動,“會不會有內賊?”
“內賊!”洪德善皺了皺眉頭,他何嘗不知道這是內賊搞的鬼,但衙門中少說也有數十人,一有風水草動又能瞞得了誰,加上這一窩蜂從來就是來去無蹤,根本就不知道這夥人的老巢在哪兒,又何從捕抓。
見洪德善皺眉,範銘也明白到其中的關鍵,人多言雜之下也不好說得怎麼詳細,“大人,還是先將這裡先處置一下吧!”
一望天色,也實在不早了,洪德善一擺手,“將屍首搬回去,等來日他家中人來取。”
洪德善一發話,自然有人照著做事,簡單的用馬車上的一些木料、加上從路旁折了一些樹乾,做了些架子將屍首抬了起來運到城外的義莊,回衙門交差,而範銘則獨自往家中走去,心想著這段日子怕是要有大麻煩了。
在床上翻滾了一宿都沒有睡著,命案現場的慘狀始終在腦中盤旋著,倒不是說為這幫商客的死感到如何的恐懼,而是這一窩蜂的凶狠殘忍讓他心中感到沒由來的一種憤慨。
草菅人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