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鶯鶯、楚蘭香同時封妃後, 慕容熾連續三天都沒有叫林晚去侍寢了。
林晚偷偷地讓夏蝶去打聽, 得到兩個消息。
消息一:慕容熾也沒有翻柳鶯鶯、楚蘭香的牌子。
消息二:慕容熾病了,什麼病沒打聽出來。
林晚眼睛一亮, 病了好啊, 這是老天爺送她的表現機會啊!
簡單的打扮打扮, 林晚領著春雨去了重華宮。
重華宮前殿, 慕容熾正靠著涼榻翻看奏折, 慕容淺一身紅裙坐在他身邊, 輕聲絮叨著:“楊閣老真是的, 病了就告假休息,非要帶病上朝,這下子將病氣過到你身上了吧, 我看他就是故意的,想方設法給你添堵呢。”
楊閣老是大臣裡最敢頂撞慕容熾的人。
慕容熾應景地咳了聲。
慕容淺見了, 端起她特意帶進宮的雪梨湯, 要親手喂慕容熾。
慕容熾皺了下眉。
慕容淺看著他笑:“怎麼, 你還不好意思了?彆忘了,你小時候尿褲子還是我幫你換的呢。”
慕容熾抬眸看她, 目光冰冷。
慕容淺嗔他:“好了好了, 姐姐不說了,快吃吧。”
說著,她舀了一勺湯水遞到慕容熾麵前。
慕容熾剛要開口, 簾外傳來了陳旺的聲音:“皇上,林美人求見。”
慕容淺笑容僵住。
慕容熾眼裡卻來了興致, 避開麵前的湯勺,淡淡道:“宣。”
於是,林晚單獨跨進來時,一抬頭,就看到了涼榻上姐弟相親的一幕,慕容熾手持奏折側對著她,慕容淺遞勺過去,慕容熾張嘴接著,視線始終留在奏折上。而慕容淺喂完一勺後,竟意味深長地斜了她一眼。
林晚:……
為什麼她想到了一個與倫理相關的詞?
想到那個詞的瞬間,慕容淺找她麻煩的事頓時有了非常合理的解釋。
林晚的第一反應是惡心,惡心影帝居然腦補這種劇情,不過,回想第一次侍寢時慕容熾霸道卻笨拙的表現,林晚馬上又想到,慕容熾與慕容淺並沒有身體上的接觸。也就是說,姐弟倆究竟是不是那種關係還有待進一步證實。
為了不露馬腳,林晚默默地告訴自己,眼睛也會騙人,真要惡心也得等她查清楚了再吐。
走上前,林晚屈膝行禮:“奴婢拜見皇上,拜見大長公主。”
慕容淺隻看慕容熾。
慕容熾掃眼幾步外的小秀女,免禮後問:“何事求見?”
林晚垂著睫毛,怯怯地念出早就準備好的台詞:“奴婢聽說皇上龍體欠安,心神不寧,特來探望。”
“聽說?”慕容淺放下手中湯碗,冷聲審問道:“宮裡無人敢議論皇上,你一個小小的美人,如果不是特意派人打聽,如何能聽說重華宮的事?”
女配太犀利,林晚不禁慌了下,小臉也白了。
慕容淺示意慕容熾看一看。
慕容熾這才收起奏折坐了起來,見小秀女惶恐不安的,慕容熾同樣冷聲問:“私下探聽重華宮,是何居心?”
姐弟倆都不是好糊弄的角色,林晚想了想,決定實話實說。
她鼓起勇氣看向慕容熾,目光一對上,她馬上低下來,極其難為情地道:“皇上,皇上三日沒召見奴婢了,奴婢,奴婢想念皇上……”
“大膽!”沒等林晚說完,慕容淺突然厲聲喝斷了她的話,同時跳下榻,指著林晚揚聲道:“來人,將這厚顏無恥妖媚惑主的賤婢拖出去掌嘴!”
那氣勢那音量,林晚嚇得全身發抖,望向慕容熾的時候,眼中一片水色。
慕容熾還是那副看戲的淡漠神情。
但門外也沒有任何宮人或侍衛闖進來抓人。
漫長的死寂後,林晚低頭,一對兒淚疙瘩掉在了地上,她沒有擦眼睛,隻是無聲地落淚。
慕容熾見了,歎道:“哭什麼,朕又沒罰你,過來。”
林晚這才扭頭拭淚,再耷拉著腦袋走向涼榻。
慕容淺難以置信地轉向榻上的帝王:“皇上,此女言行輕浮舉止放蕩,怎配留在宮中?”
慕容熾徑直拉過小秀女的手,淡淡道:“配與不配,朕說了算,下去吧。”
慕容淺牙關緊咬,眼睜睜看著小秀女做出一派楚楚可憐的姿態爬到榻上鑽到慕容熾懷裡,慕容淺恨不得一劍刺過去,殺了這狐媚子轉世的女人。
她還在那裡站著,慕容熾卻當她已經走了一樣,托著林晚的手親了親,戲謔道:“朕才三日沒翻你的牌子,你就受不了了?”
林晚動了動嘴,可瞧見不遠處慕容淺的身影,她害怕般又閉上了。
慕容熾看向慕容淺,神色不愉。
慕容淺攥了攥手,最後指著小桌上的雪梨湯道:“那是我親手熬的,皇上彆忘了喝。”
慕容熾嗯了聲。
慕容淺狠狠瞪了林晚一眼,轉身走了。
“想朕了?”慕容熾勾住小秀女的下巴,提醒她彆再分心。
林晚看看他,靠到他肩頭道:“其實,其實我是想知道皇上是不是寵幸兩位姐姐了,誰知道竟打聽出皇上染病的消息,我一著急,就冒冒失失趕了過來,還望皇上恕罪。”
慕容熾挑眉,審視地盯著她的眼睛:“德妃、賢妃都是朕的妃子,朕寵幸她們與你何乾,為何要打聽?”
林晚閉上眼睛,猶豫很久,才落寞地道:“我們進宮這麼久,皇上隻讓我伺候您了,時間一長,我以為皇上隻喜歡我這樣的,可,可皇上突然三天不見我,我,我就想知道是不是自己異想天開了……”
慕容熾笑,像聽了什麼好玩的笑話,捏緊小秀女的下巴道:“朕若喜歡你,怎會威脅要切你一條腿?你還真是不自量力。”
說著,他狠狠地甩開了林晚。
林晚脖子差點被他甩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