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棉緊張得手心冒汗,緊張說道:“我也不知道啊,這就是湊巧,之前看新世界酒店的地理位置,覺得那邊不太安全,那個酒店本來就建在江邊,最近不還是這裡的汛期嘛,總……總歸要小心點的。”
眾人一想也是,從頭到尾烏棉都沒說過要地震什麼的,隻是這兩件事湊巧到了一起,讓人覺得他好像知道要地震一樣。
於是大家也沒再問其他的問題,他們本來就是因為沒辦法睡覺又擔心又無聊才找話題的。
隻有謝九哲似笑非笑地看著烏棉,湊到他耳邊低聲問道:“真的隻是直覺?”
烏棉被他嚇了一跳,頓時感覺身後一癢,順手一摸發現是謝九哲把他尾巴給嚇出來了,也幸好他身後比較黑,大家看不到,他連忙手忙腳亂地把尾巴收回去,同時忍不住摸了摸腦袋,生怕耳朵也一起出來。
還好,耳朵隻冒出了一個小尖尖就被他給按了回去。
不過他抬手的時候沒注意到謝九哲離他很近,差點打到謝九哲的臉。
謝九哲動作迅速地往後一避,他有些狐疑地看著烏棉:“你做什麼?”
剛才是他的錯覺嗎?總覺得烏棉腦袋上好像一瞬間多了點什麼。
烏棉差點被嚇哭了,此時稍微帶著一點哽咽說道:“沒……沒什麼,剛剛有點癢。”
謝九哲聽他聲音不對,注意力立刻轉移,皺眉看著烏棉:“怎麼了?受傷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想要讓人去看看有沒有醫生能幫忙看看,烏棉生怕暴露,連忙拉住他的胳膊說道:“沒有沒有,就是想到剛剛地震有些後怕。”
謝九哲:……
都過去這麼久才感覺到害怕,這傻白甜是不是反應太遲鈍了點?
他看著烏棉頂著一根呆毛傻乎乎地看著自己,沒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彆說,手感還不錯。
烏棉茫然的眼睛向上看著謝九哲的手,卻沒有伸手阻止他。
一行人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第二天一早就開始聯係當地政府打算先離開再說。
原本謝九哲是想著直接去機場坐飛機回國,結果沒想到當地政府派出了官員客客氣氣說道:“謝先生,剛剛探明震源在礦洞那裡,雖然礦洞都有不同程度地受損,但是七號礦洞除了掉落了一些石塊之外幾乎沒有任何損傷,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是不退款的,希望您能理解。”
出了這種事情,算是天災本來也不在“售後”範圍之內,官員說話的時候很客氣,甚至客氣到了有點小心翼翼的樣子,生怕謝九哲不開心。
沒辦法這位大佬在百越也不是沒有產業,隻不過以前沒怎麼涉及到玉石而已。
這位在百越能量也不小,不可得罪,不可得罪啊。
謝九哲聽了之後下意識地看向了烏棉,其實不僅僅是他,就連江雲他們都看向了烏棉。
昨天還對烏棉堅持要拍下七號礦洞有微詞的人此時都有些詫異,之前烏棉隻是說感覺酒店那裡不太好,可沒說七號礦洞的問題,現在連他選的礦洞都是唯一安然無恙的,這第六感能當地動儀用了吧?
烏棉心中得意,對著謝九哲眨了眨眼,看上去居然還有幾分調皮。
謝九哲微笑垂眸說道:“這個礦洞沒問題的話我還是要的,去辦手續吧。”
工作人員頓時鬆了口氣,帶著他們一路去辦手續。
途中謝九哲忽然問道:“現在震區那邊怎麼樣?震級高嗎?”
工作人員的表情有些悲傷說道:“震級大概在6.5左右,礦洞塌了,房子也塌了很多,傷亡……還沒統計完。”
江雲心中一跳忍不住問道:“那新世界酒店怎麼樣了?”
工作人員搖了搖頭:“已經塌了,許多遊客被埋在了裡麵,隻有一層的幾位跑了出來。”
眾人瞬間倒抽一口氣,看向烏棉的目光如同看著救命恩人,有幾個甚至還對烏棉說道:“大恩不言謝,咱們回去再好好謝你。”
儘管之前判斷震中可能比較嚴重,但是沒想到嚴重到這個地步,可以說他們都被烏棉救了一命啊。
要知道之前他們訂的就是新世界酒店,要不是烏棉堅持,謝總也同意了,他們此時此刻是什麼情況還不好說。
謝九哲轉頭看向烏棉,眯著眼睛摩挲了一下手指——這就是連妖物都覬覦的天生道體嗎?還能趨吉避凶?
而被圍觀的烏棉此時已經沒有心力去想自己會不會暴露了,他一到車上就開始補眠——表麵上看是補眠,實際上是切換到了貓貓身上起來吃早飯,要不然茶叔要擔心了!
饒是這樣,他今天起得也比平日晚,茶叔看著烏棉顯得十分憂愁,忍不住蹲下摸了摸貓貓的小腦袋說道:“哎,九先生不在,你這整天除了吃就是睡也不行啊,要不讓豐醫生再給你檢查檢查吧。”
烏棉此時已經暴風吸入,迅速吃完了早飯。
聽了茶叔的話之後,他對著茶叔抗議的喵喵叫了一聲,轉頭回到了自己的貓彆墅,順便還用後腿將貓彆墅的門關上了,用實際行動表現出了他的意思:誰都彆打擾本貓貓睡覺!
好不容易應付完茶叔,烏棉醒過來發現正好到了辦手續的地方。
他一臉困頓地跟著下了車,江雲看著他奇怪問道:“剛剛上車之前還那麼精神,怎麼還越睡越困了?”
烏棉低頭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眼角泛起淚花,含含糊糊說道:“我是越沒睡夠越困。”
實際上他是身心俱疲,好不容易作息調整的跟謝九哲上下班時間差不多,一切都步入正軌了,結果還遇到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