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明道長顯然也是知道這個梗的,輕咳一聲問道:“你說的真的是你朋友?”
烏棉一臉莫名:“啊?不然呢?道長已經知道是什麼事情了嗎?”
睿明道長連忙擺手:“你說你的。”
烏棉又看了看謝九哲,謝九哲也含笑理直氣壯說道:“我就是想看著你。”
烏棉臉上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睿明道長。
謝九哲心裡則在歎氣,誰能想到在人前被多看兩眼都臉紅的青年私底下已經問了他好幾次要不要交·配呢?
大家隻是把目光都放到了他身上也不說彆的什麼,烏棉搞不清楚狀況就繼續說道:“是這樣的,我有一個朋友,他體內有一道封印導致他一直長不大,家裡的長輩都不知道那道封印到底怎麼回事,就想請教一下道長有沒有聽過這樣的封印。”
哦,原來真的是他的朋友。
烏棉現在的形象跟長不大壓根沒關係。
睿明道長認真思索說道:“專門讓人停止生長的封印有,但是也有很多彆的封印能夠導致這種結果,所以不親眼看看,我沒辦法判斷到底是哪一種。”
烏棉有些糾結:“要親眼看啊?那……那我回頭看看能不能把他帶出來吧。”
因為小花身上的封印,鏡村所有妖對他都很關注和照顧,基本上不會讓小花遇到一絲一毫的危險。
沒辦法,小花太小了,哪怕不能化形若是成年熊貓戰鬥力也不俗,幼年熊貓遇到危險的概率就直線上升。
謝九哲也不知道烏棉說的那個朋友是誰,隻不過他很聰明的沒有去詢問。
很顯然有些事情不是他能知道的,他問了也隻會讓烏棉左右為難。
兩個人從臨海觀出來之後,謝九哲說道:“正好,睿明道長有空的時候已經過了元旦,之前你答應過我元旦跟我回老宅,現在還作數嗎?”
烏棉有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有些不好意思說道:“當然算數,我還以為你要改變主意了。”
畢竟跟人談戀愛與跟妖談戀愛不一樣,後者人類會有很多顧忌。
烏棉對人類社會的了解雖然一知半解,但他聽過很多故事啊。
鏡村裡就有很多妖怪長輩跟人類談過戀愛,而他們無一例外都是被藏起來的存在。
甚至還有人一邊將妖怪前輩藏起來一邊打算娶妻生子。
所以這些妖怪前輩後來又都回了鏡村,據說是封心所愛了。
當然也不是沒有遇到好人的前輩,隻不過概率太低。
所以哪怕謝九哲忽然改變主意不把他介紹給家裡人,他也不會有什麼想法。
謝九哲幫烏棉帶好圍巾溫聲說道:“沒有,我沒改變主意,我也不想分手。”
烏棉聽了之後心情都雀躍了不少,他抬頭看向謝九哲眼睛閃亮亮的,笑容都變甜了不少。
謝九哲輕咳一聲移開了目光。
沒辦法,他們兩個還在臨海觀下山的路上,勉強算是人家的山門範圍內,在這裡親熱不太好,更何況山路也不安全。
他牽起烏棉的手開始給他介紹自己家裡的情況,重點是讓他知道哪些人可以客氣一點,哪些人不用理會。
實際上以謝九哲如今在家裡說一不二的作風,能讓烏棉注意的也就那麼幾個人,剩下大部分都可以歸類為不用理會。
而他要把烏棉帶回家的消息也是要提前放出去,並且提前敲打一下,彆到時候找他們麻煩。
江朧月聽了之後倒是挺開心,她兒子總算不是孤身一人了。
消息傳播的很快,幾乎是一天之內,整個謝家上下都知道了這件事情。
很多人都震驚於謝九哲突然有了心上人,更多的則是在打探烏棉的背景。
烏棉的背景對於他們這樣的人家而言看上去跟謝九哲是很不匹配的。
於是一些彆有用心的人就打著這個旗號去找江朧月,對方說得倒也含蓄隻是說了句:“九先生年輕,有些事情上可能不太懂,您可得給他掌掌眼啊,對方這無父無母無親無故的,也太不吉利了一些。”
以謝九哲的年紀說一聲年輕也不過分,放在普通人身上這還是個棱角沒被完全磨平的年紀。
江朧月聽了之後神色淡淡:“我兒子心裡有數,更何況都什麼年代了,還講究那些?那孩子我見過,挺好的。”
連江朧月都這麼說,許多人心裡忍不住著急,甚至有人跑到江朧月麵前舉了很多例子,說什麼誰誰誰家的兒子娶了個小明星,結果婚後就開始雞飛狗跳,離婚還為了財產打了不少官司,成了全城笑柄。
話裡話外都是讓江朧月勸著一點,彆讓謝九哲被美色所惑。
江朧月後來聽煩了乾脆閉門不見,這些人舉例子都不長眼,他們說的一般都是家族裡被寵壞的沒什麼本事的孩子,能跟她兒子比嗎?
更何況他們找的人也跟烏棉沒辦法比,真當謝氏總裁的貼身助理誰都能當呢?
等謝九哲提前帶著烏棉回老宅的時候就聽說這一次元旦家宴,來的人可能很多。
江朧月心滿意足地捏了捏烏棉的小臉說道:“哎,我可算有了一個可心的兒子。”
烏棉求救一般地看著謝九哲,謝九哲立刻輕咳一聲:“媽,輕點,棉棉臉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