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棉平日裡就已經足夠好看,精心打扮之後就更好看了一些,更不要提謝九哲還找了專門的造型師給他做了頭發。
這就導致他們兩個出現在大眾麵前的時候,無論眾人心裡怎麼想在看到的一刹那還是驚豔了一下。
然而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很快就有人酸溜溜地想長得好看有什麼用?
要出身沒出身,要背景沒背景,學曆也一般,聽說能力還行,但有能力的人比比皆是。
上流社會出紈絝的幾率其實並不是很高,就算是吃喝玩樂也要保證自己的學業差不多能拿得出手,而且就算不是繼承人,人家也有自己的事情。
家裡給開個小公司之類的都是輕輕鬆鬆,怎麼可能一天到晚無所事事招貓逗狗。
而在他們這個圈子裡,交際能力有的時候比彆的更重要一點。
尤其是謝九哲的伴侶這個位置,在這方麵要求就更高。
當年江朧月就是交際能力強外加本身能力也很強才被謝家看重,謝家二老對她那是當親女兒看待。
有江朧月珠玉在前,大家對烏棉自然就挑剔了許多。
更不要提江朧月出身也不差,好歹算是一個圈子裡的人,而烏棉……用比較刻薄的話講那就是麻雀飛上枝頭成了鳳凰。
所有人看向烏棉的目光都帶著打量和審視,排外的感覺非常明顯。
顯然很多人並不願意接受他,隻有一些家裡沒適合的人跟謝家聯姻的對他態度還好。
謝九哲當然感受到了這種氣氛,然而人家也沒怎麼,就連難聽的話都沒說出口,隻是態度疏離一點而已。
謝九哲就算再霸道也不可能因為這個就把人趕出去。
更何況能來謝家參加元旦宴會的大部分都需要交好,得罪人的事情能不做就不做。
他轉頭看向烏棉,伸手握住他的手,十指交纏,想要給小男友一點支撐。
不管外人怎麼說,他選了烏棉就不會因為這些而改變。
烏棉轉頭對他笑了笑,那雙藍色的眼睛依舊光亮。
其實他倒是沒有感覺到什麼,嚴格來說貓貓是比較冷漠的生物,除了他們自己和自己關心的人事物之外,剩下的人都入不了他們的眼睛。
而且烏棉在生長的過程中從來不缺愛,這也就讓他壓根沒有什麼自卑的情緒。
換成彆人或許還會忐忑會不會有人不喜歡自己,但換成烏棉就是:怎麼可能有人不喜歡貓貓?
如果真的有,那就是那個人眼光太差。
反正不會是貓貓的問題。
因為這一份自信,烏棉站在謝九哲身邊都沒被他的光芒遮蓋住,待人接物方麵也進退有據。
搞得很多人都開始懷疑:這哪兒像是孤兒出身啊?
人的談吐氣質是受到生長環境限製的,眼界不夠開闊,在陌生環境下自然而然就會緊張畏縮,這是十分難以克製的。
可眼前的青年顯得十分如魚得水的樣子。
烏棉的確是孤兒,不過在動物的世界,這種事情也不少。
但是他的成長過程什麼都不缺,他的師父和鏡村裡其他大妖時不時就會給他弄一些稀奇玩意過來,吃的玩的,各種各樣都有。
如果單論物質而言,他也不比謝九哲差多少。
所以哪怕場麵再怎麼高檔也不至於讓烏棉驚訝。
眾人懷疑地看著烏棉跟在謝九哲身邊,一般他很少說話,但一開口就知道對方並不是個花瓶。
因為有江朧月的提醒,烏棉本來都做好了會有人說難聽話的準備,結果沒想到大家還挺客氣的。
實際上能來的又不是沒腦子,謝九哲的態度都擺在那裡了,而且昨天就提前派人知會了他們一聲。
哦,說是提前告知,感覺實際上則是暗中警告。
這種情況下也沒人敢說什麼。
唯有一兩個被家裡人帶過來的青年,本來以為自己有機會,結果卻發現謝九哲名草有主,不甘心之下卻也笑著說道:“謝總跟烏先生不去跳開場舞嗎?”
他一邊說著一邊小心地看著烏棉。
彆的東西謝九哲可以教,但是跳舞這種不是從小練的很容易出洋相,哪怕臨時學也能一眼看穿。
他們被家裡警告過也不敢太過針對,就隻好暗搓搓的用這種小手段讓烏棉丟人。
謝九哲輕描淡寫的看了對方一眼,隻這一眼就讓對麵的人冒出了一身冷汗。
其實像是他們這種宴會並不需要開場舞,又不是舞會。
本來就是家宴,隻不過跟謝家的姻親關係太過複雜,嚴格來說也都是親戚,自然不能不讓人來。
在這種情況下,非要提開場舞,有耳朵的人都能聽明白對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