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九哲看著他恍然:“哦,你就是執?”
“我知道你不記得我,但是沒關係,吾可以讓你想起來,跟吾走吧。”
謝九哲看著執問道:“聽睿明道長他們說你很厲害?”
執的語氣聽起來十分不屑:“他們也配評價吾?吾的存在早已經不是他們這些螻蟻所能理解。”
謝九哲一臉疑惑地問道:“你這麼厲害乾嘛還藏頭露尾?不僅如此還要特地挑晚上來,是見不得光嗎?”
執的身體一僵,兜帽之下的表情看不出是什麼樣子,但從他的動作來看應該是不太高興。
畢竟他已經朝著謝九哲走過來並且伸出了手。
謝九哲靜靜看著他也沒動,如果執還不怎麼樣,那麼對方也帶不走自己,如果他真的像是睿明道長說的那樣很厲害,那自己反抗也沒用。
他唯一慶幸的就是烏棉沒在這裡,要不然他還要擔心貓貓。
畢竟從執的語氣之中可以確認對方暫時應該不會殺自己,但他對烏棉卻十分不屑一顧。
執一邊伸手一邊說道:“罷了,你且先跟吾走吧。”
他的手帶著黑色的手套,不知道是不是謝九哲的錯覺,總覺得那隻手看起來很奇怪。
就在執即將觸碰到謝九哲的時候,謝九哲身周金光一閃,阻擋住了執的手。
“功德。”執忽然笑了一聲:“你竟然身負功德,你不僅忘了以前,還幫助黃帝的後人,詆,吾真想看看你想起過去的一切又會是什麼樣子?”
他一邊說一邊繼續伸手,然而這一次卻沒有剛才那麼順暢,仿佛在跟那層金光較勁一樣,而那層金光也越來越亮。
謝九哲的心此時已經提了起來,他不知道這份功德金光到底能不能擋住對方,但除了看著他似乎也沒什麼好辦法。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聲憤怒的貓叫吸引了謝九哲的心神,他一轉頭就看到棉花糖站在窗台上,神情憤怒,雙眼瞳孔縮小死死盯著執的那雙手。
執轉頭看了一眼烏棉都沒理會他,倒是謝九哲麵色一變:“棉棉,去找睿明道長或者橘叔他們,快去。”
然而烏棉卻沒聽,直接躥了過來一口咬在了執的手指之上。
“嗯?”執有一瞬間的詫異:“你竟然能近吾身?”
烏棉一嘴下去就覺得好像不太對,牙齒的觸感不像是咬到了肉,而是咬到了骨頭一樣。
執一甩手把他甩到了一旁,但與此同時他手上的手套也被烏棉給咬了下去,霎時間一雙隻有白骨的手露了出來。
謝九哲看著烏棉被甩出去的一刹那簡直是心臟驟停,立刻起身,而烏棉十分靈活的一個翻身輕巧地落在了地上。
他把嘴裡的手套往旁邊一甩,還呸呸呸了三聲,對著執又擺出了攻擊的架勢。
執將手藏在了寬大的鬥篷下麵,十分惱怒:“你……”
然而還沒等他說什麼就又聽到了貓和狐狸的叫聲,他一轉頭就看到一隻橘貓和一隻白狐的虛影出現在半空中,一同衝著他撲了過來。
執另外一隻帶著手套的手在空中畫了幾下,謝九哲和烏棉都沒看懂他到底在畫什麼,但擋住了橘貓和白狐的進攻是真的。
不過顯然他也不怎麼好過,證據就是在擋住之後,執直接一個閃身離開了謝九哲的書房。
而在他離開的一瞬間,橘貓跟白狐的虛影也都消散不見。
謝九哲趕忙過去抱起烏棉問道:“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烏棉對著他喵了一聲:木有~
謝九哲還是細細檢查了一下,發現隻有一根腳趾的指甲壞了一小部分,但是沒有危及血線之後總算是鬆了口氣。
他忍不住揉了揉貓貓的小腦袋:“剛剛我不是讓你去找橘叔和白叔他們?怎麼這麼不聽話?”
烏棉深感貓身溝通不暢,探頭探腦地看了一圈,沒發現有人過來之後,跳到窗台上把窗子一關,然後幻化成人身說道:“那個人……他看起來好像也不怎麼強,居然趁著我不在過來找你,肯定是害怕我!”
他一邊說著還一邊認真點了點頭。
謝九哲看著他哭笑不得,最主要的是聽上去好像還挺有道理,根本無法反駁。
他抱著烏棉親了親他說道:“那下次遇到危險也要先去求援,反正他也傷不到我。對了,剛剛那個橘叔和白叔的虛影……”
烏棉解釋說道:“是師父他們隨手布的陣法,如果我們兩個遇到危險就會彈出來。”
他說完有些生氣說道:“這個陣法怎麼還有優先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