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九哲看著碎了一地的執一時之間情緒都有些不連貫。
他本來還想補上一拳的,現在……要衝著哪兒打啊?跳一根骨頭打嗎?
要不然,踩一腳吧。
謝九哲剛要抬腿就看到那些骨頭飛快地離開他身邊,連帶著鬥篷迅速跑到了一邊拚成了人形。
雖然有鬥篷遮蓋,但在場的生物基本上都知道他鬥篷下麵什麼樣了——估計就是一句骷髏。
執拚好自己之後氣急敗壞說道:“幾千年未見,你就這麼對待老朋友?”
謝九哲莫名看著他:“誰跟你是老朋友?”
執在他眼裡是疑似要滅世的反派和害貓貓哭的壞人而已,怎麼可能跟他是朋友?
執似乎有些詫異:“你沒記起來?”
謝九哲揉著手腕一邊思索著不能打腹部,肋骨那邊打著有點疼,不如打頭骨,一邊漫不經心說道:“記起什麼?”
執似乎十分意外:“不可能,那些東西我已經都放入陣法,你若進去必然能夠恢複記憶。”
謝九哲聽到他這麼說轉頭看了一眼烏棉,隱隱覺得烏棉看到的那些過去的事情應該是執為自己準備的。
烏棉也反應了過來,氣鼓鼓地看著執說道:“都讓我看見了。”
執:……
他歎了口氣說道:“也罷也罷,都是天意,你們拿上東西趕緊走吧。”
謝九哲冷笑一聲:“走?你憑什麼覺得我們會放任你繼續在這裡作惡?”
執立刻跳腳:“你說誰作惡?我也是被逼無奈。”
謝九哲一邊走過去做出要攻擊的架勢一邊說道:“我沒興趣聽惡人的過去。”
無論有什麼樣的苦衷都不應該牽扯無辜的人,這應該是底線。
隻不過執被他揍了一拳之後已經提高了警惕,看到謝九哲走過來立刻飄上了房頂說道:“可那也有你的過。”
謝九哲看了一眼房頂皺了皺眉,哪怕有功德金光,他也隻能做到不被執傷害,想要對付對方好像沒那麼容易。
烏棉把小花從自己的腿上撕下來往謝九哲那邊一丟說道:“看我的。”
小花打著滾到了謝九哲腳邊,一頭撞在了他的腿上。
熊貓幼崽抬頭看了看烏棉又看了看謝九哲,似乎有些懵懵的。
不過他倒是隨遇而安,轉頭又抱住了謝九哲的小腿。
謝九哲:……
滾滾喜歡抱腿這是刻在DNA裡了吧?
他完全無法想象烏棉嘴裡那跟著蚩尤打仗還十分凶殘的熊貓到底是什麼樣。
就在小花抱住謝九哲小腿的時候,烏棉已經輕盈的跳到了房頂上。
執氣急敗壞說道:“你既然已經看過就應該知道我跟他什麼關係。”
烏棉挑眉:“不知道哦。”
他一邊說著一邊一拳打了過去。
執雖然躲開,但還是被他打中了肩膀,掉下了一塊鎖骨。
他一邊把自己的鎖骨撈回來裝回去一邊沒好氣說道:“你在我房門下麵挖坑的事情我尚未計較,你還好意思來打我。”
烏棉聽了之後略有些心虛。
那個時候的房子並不是隨便在地表建的,而是弄夯土層,夯土層對於那時候的人而言也不太容易,當然他挖得也更艱難一點。
烏棉轉頭看了一眼謝九哲,執也看向謝九哲譴責說道:“管管你的貓。”
謝九哲十分淡定問道:“你怎麼不反思一下棉棉為什麼要挖你家而不是彆人家?”
執很慶幸自己現在已經不是人,要不然他非要被這兩個人,不對,是一人一貓氣死不可。
他咬牙切齒說道:“若非你把貓托付給我,你家貓又千方百計想要去找你,我又怎會此無妄之災!”
謝九哲下意識的想說他怎麼可能把貓貓托付給彆人,但是很快他就反應過來那是之前的事情。
他冷漠說道:“那是詆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
執簡直要被他驚呆了,沒想到對方壓根就不承認跟詆的關係。
他沉默了一瞬說道:“雖然你覺得與你無關,但在我眼裡你們都是一個人,拿著你的東西走吧,等道門的人來,我就可以繼續沉睡了。”
嗯????
等會,怎麼跟他們想的不太一樣?
不是說好了執要滅世或者是統一世界嗎?
剛剛烏棉會跳上來揍執並不完全是因為他讓自己知道了謝九哲的過去,更多的是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