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九哲連忙說道:“沒什麼。”
烏棉想不起來也沒關係,反正隻是暫時的,離開這裡之後他自然能想得起來,而且這一段旅程對於他而言也是比較美好的回憶。
不過烏棉顯然沒讓他等太久,他記憶的封印解除得無聲無息。
某一天早上他在謝九哲懷裡醒來,陽光照在他身上暖洋洋的,充當窗簾的淡綠色鮫綃被風吹起,外麵有鳥唱著宛轉悠揚的歌,空氣十分清新,摻雜著草木氣息、花香以及隱隱的大海的味道。
明明是很普通的一個早上,然而烏棉看著窗外恍惚間想起了曾經在鬱苑中的每個早上,也是這樣一睜眼就能看到外麵的花草樹木。
普普通通的畫麵讓他想起了所有的事情,他閉上眼睛家將記憶融合之後,想起在這裡跟謝九哲第一次見麵就是自己把他釣上來就樂不可支。
謝九哲醒來伸手抱著他問道:“發生了什麼事,一大早就這麼開心?”
烏棉轉頭看向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耳朵。
鮫人的耳朵觸手冰涼,不過除了那些明顯的耳骨,剩下的地方都很柔軟。
謝九哲呼吸停頓了一瞬,鮫人跟很多物種都不同,敏感點不在尾巴而在耳朵。
之前烏棉也曾經對他的耳朵十分好奇,但隻是用貓爪扒拉了兩下,遠不像現在這樣用人類的手指細細撫摸。
那種撫摸的感覺簡直有了纏綿的意味。
他握住烏棉的手,身體也跟烏棉微微拉開距離問道:“怎麼了?”
烏棉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克製,便笑著湊過去吻他,一邊吻一邊含含糊糊說道:“你也太老實了。”
還真是忘了就重新追,甚至在追求的過程中都小心翼翼不敢越雷池一步。
謝九哲有一瞬間的怔忪,在感受到烏棉柔軟的唇瓣的時候才意識到了什麼,頓時心中喜悅,反手抱住烏棉,一邊親吻他一邊問道:“想起來了?”
烏棉用鼻音哼哼了一聲。
謝九哲這才放心下來,而兩個人也沒有再廢話。
烏棉倒是有心想要調笑兩句,隻不過很快他隻剩下了哼哼唧唧的力氣。
小彆勝新婚,雖然他們兩個嚴格來說並沒有分彆,但是兩個人都很久沒有親近是真的。
當然這也意味著某個人忍了很久。
這一天,烏棉覺得自己好像隻在窗口看到了林間的清晨,然後等他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到了晚上。
原本鋪在床上的鮫綃已經被丟棄,謝九哲穿著鮫綃做的長袍正在給他準備晚飯。
烏棉終究是妖,倒是沒有什麼渾身酸軟的感覺,反而有些食髓知味,哪怕最先承受不住的是他,在看到謝九哲的時候他也有些躍躍欲試。
謝九哲見他醒來摸了摸他的頭問道:“餓了嗎?”
烏棉用力點頭,運動總是消耗熱量的。
不過等吃飯的時候他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情:“今天喂小黑了嗎?”
小黑是烏棉給黑色鮫人起的代稱,不知道為什麼,謝九哲聽他這麼說總覺得對方好像再問今天喂狗了沒有。
他輕咳一聲:“把昨天吃剩的給他了。”
這一天他一直在跟烏棉纏綿,哪裡有時間做飯?隻不過投喂黑色鮫人成了習慣,這才在烏棉睡著了之後還記得給黑色鮫人一點東西吃。
好在黑色鮫人也不算很挑食,謝九哲嘴裡說是昨天剩下的,但大部分都沒怎麼動,而且還用了特殊手段進行保鮮,黑色鮫人吃的也很開心。
烏棉吃完之後伸了個懶腰,露出來的腰腹之間有著隱隱的紅痕。
以貓妖的體質過了這麼久還有痕跡,可見白天的時候有多激烈。
謝九哲湊過去看了看那些痕跡,確定沒有讓烏棉受傷才鬆了口氣。
隻不過看著看著又讓他有些蠢蠢欲動,伸手把烏棉抱進自己懷裡親熱纏綿。
烏棉低頭跟他親吻,一邊親吻一邊含含糊糊說道:“要不然我們去海裡吧。”
謝九哲含笑問道:“想去海裡試試?”
烏棉湊到他耳邊說了一句讓他都有些按捺不住的話。
小貓咪小聲說道:“我想看看你的尾巴。”
哦,用尾巴。
謝九哲秒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