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死裡買貴的。
好在池杉膚白貌美身材好,不管是什麼衣服,穿在她身上都不會太難看。
她這幾天,天天出去逛街,買包買衣服買鞋子,完全沒有“花著彆人的錢感覺不勞而獲就像被包養了似的”——的羞愧感。
她甚至覺得自己也是承受了很大的壓力的。
因為她打聽出來了,那個纏著陸峪的紅顏知己,居然不是什麼嬌小姐,而是一個美豔絕倫的寡婦?
美豔寡婦年紀輕輕就嫁給了一個無兒無女的富豪,所以至今不過三十幾歲,手裡頭管理著幾家賭場,池杉看過照片,簡直滿滿的都是少婦風情。
這種人設,在電視劇裡,一般都是狠角色。
拿著槍嘭嘭嘭就殺死好幾個人的那種。
池杉每天晚上都做著自己命不久矣的噩夢。
所以她乾脆破罐子破摔,把花錢當成了最好的解壓方式。
然後她就發現,這個方法實在是太他媽解壓了。
——因為揮霍的都是彆人的錢。
出行還有專門的司機,日子過得不要太舒適。
除此之外,住,住的也是超級豪華的總統套房。
雖然她跟陸峪得住在一個套房裡麵——誰讓她現在是陸峪的熱戀女友呢。
做戲嘛,沒辦法。
不過也沒關係,反正浴室和臥室都不止一間。
而且陸峪這小子來澳門之後,天天晝伏夜出的窩在房間裡寫代碼,三天多了,池杉愣是沒能見上他幾麵。
說實話,她是真的好奇。
陸峪當時火急火燎的搭著第二天的飛機就來了澳門,仿佛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急著解決。
但是來了之後,他反而不著急了。
悠哉遊哉地天天對著個電腦,既不出去商談生意,也不去賭場過一過手癮,把自己整成一個頹廢宅男。
按照以前,再頹廢池杉也是不會管他的。
可催眠了自己幾天之後,她也對陸先生放下了一點成見,並且產生了更多的好奇。
池姑娘揮霍了三天的錢財,這天傍晚,提著大包小包回酒店後,就盤腿坐在陸總麵前瞅著他。
陸總被她盯了三分鐘,終於抬起頭,麵無表情:“你對著我拜佛呢?”
池杉抬了抬鼻子上的墨鏡:“陸峪,你不是要來賭博的嗎?”
“誰跟你說我是來賭博的?”
“你自己說的啊。”
池杉把手機微信裡的聊天記錄給他看,“你不是還跟我炫耀說自己是賭神要來賭城擲千金大賺一筆嗎?”
“我覺得我並沒有這樣說過。”
“但是你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
陸峪被她臉上那黑不溜秋的墨鏡“看”的眼睛疼。
抬手直接給她摘掉了,挑著眉毛瞅她:“你想去玩?”
“玩什麼?”
“賭場除了錢還能玩什麼?”
池杉一臉震驚:“你怎麼忽然又打算去賭場啦?”
“不是你巴巴地跑過來求我要去賭場的麼?”
“我什麼時候求你了?我是問,我問你!”
“哦。”
陸峪從善如流,“不是你巴巴地跑過來問我要不要去賭場的麼。”
池杉簡直氣成河豚。
“行了。”
男人從沙發上站起來,“既然你那麼想去,那就今天晚上去吧。”
“我沒有想去!”
“先換件衣服。”
陸峪沒有理會她的強調,邁著兩條大長腿直接走進了衣帽間,留給她一句,“彆忘了穿貴點兒。”
池杉:......我真想砍你媽的頭。
但是我不敢。
……
陸峪去衣帽間換衣服後,池杉也進了自己的房間挑衣服。
挑貴的衣服。
她這段時間雖然買了很多東西,但基本上都沒有拆封。
池姑娘總覺得,買是可以肆無忌憚地買的,反正錢都是陸峪自己讓她花的。
但是買回來的東西嘛,最好還是不要上身比較好。
——不然就真的像是被他包養的小情人一樣了。
她買回來一大堆衣服鞋子包,全都堆在一處,打算到時候全新地還給陸峪。
至於陸峪究竟有沒有用會不會浪費,那就不在她考慮範圍之內了。
池杉這會兒在購物袋裡挑挑揀揀,最後還是選了一件低調的黑色小裙子。
去賭場玩,她怕到時候會遇見陸峪的那個紅顏知己,打扮的太好看了更招仇恨。
池杉拾掇完自己後,從房間裡出來,陸峪也已經換好了衣服,正坐在沙發上發短信。
聽到動靜,抬眸看了她一眼,然後忍不住蹙了蹙眉。
“怎麼了?”
陸峪盯著她空蕩蕩的脖子,沉吟片刻,站起身,進臥室拿了一個盒子出來給她:“戴這個吧。”
池杉疑惑地打開來,發現盒子裡居然是一條鑽石項鏈。
流光溢彩的,特彆漂亮。
她不由自主地讚歎道:“你眼光還挺好的嘛。”
“彆人送你的。”
彆人送她的?
她在澳門有這麼豪氣的朋友嗎?
池姑娘一轉眼珠子,陸峪就猜到了她在想什麼,懶洋洋地補充道:“是送給我女朋友的。”
噢。
好吧。
這就跟小時候的紅包一樣。
明麵上是包給你的,實際上爸爸媽媽都要還回去的。
失去一個土豪朋友的池杉沮喪地低下頭。
其實陸峪房間裡還堆著很多盒子。
都是送給他“熱戀女友”的禮物。
隻不過他這幾天看池杉過的太嘚瑟太瀟灑了,就懶得給她。
現在一看,她戴起來其實還挺好看的。
燈下看美人,沒有一處不妥帖。
“走吧。”
陸總伸出胳膊,示意她挽著。
他勾勾唇,揚起的桃花眼迷人又輕佻。
“爸爸帶你去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