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是在賭場。
一個有錢人最容易出事故的地方。
她忍不住拉了拉陸峪的袖子。
陸峪端著杯香檳,神情淡淡的看上去不是很感興趣:“一分兩分玩起來可沒意思,你能準備多少籌碼跟我壓?”
池杉的視線落在他手裡的那一小兜袋子上。
不明白他究竟是以什麼信心說出的這番話。
但男人笑了笑,半點不介意的樣子,伸手指了指那張賭桌:“陸總要是有興致,哪怕把整張桌子上都贏去,我也陪到底。”
陸總挑了挑眉。
.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幾乎就像在拍電影。
陸峪果然上了賭桌。
玩的還是最簡單的猜大小。
看他願意上賭桌,對方臉上的笑容掩都掩不住。
讓池杉越發覺得不懷好意起來。
她勉強算了算,心想以陸峪的身家,大概還是能揮霍起這麼一袋子錢的。
大不了,全輸了讓他吃個教訓也好。
這樣想著,她就輕輕鬆了一口氣。
鬆完氣,池杉又發覺不對勁。
她什麼時候開始這麼關心起陸峪起來了?
.....沒人能回答她。
上了賭桌後,陸峪扔籌碼扔的很隨便,猜大小也猜的很隨便,幾乎不用多少思考。
什麼池杉以前在電影裡看的計算猜疑心理戰,通通都沒有出現。
他們甚至還一邊抽牌一邊聊天,聊的是明天要不要去哪裡吃個飯。
語氣姿態十分閒適,沒幾分鐘,陸峪就贏了一倍的錢。
池杉:目瞪口呆。
於是到第三輪的時候,他抬眸問池杉,要不要跟一把。
池杉猶豫了一下,很果斷地就把手裡的兩個籌碼給送了出去。
反正就兩個五十元,還是陸峪給的,輸了也不打緊。
兩個麵值單薄的賭幣放在牌桌上,和周圍的幾萬幾萬比起來,顯得有點寒酸。
池杉咳了咳,垂下眼眸,假裝丟的全是陸峪的臉。
......
陸峪玩了不到一個小時就收手了。
手裡的賭幣依舊隻有一小兜,但上麵的麵值已經呈現正切函數型上升。
池杉拿了兩個籌碼出來,也不管輸還是贏,反正陸峪壓什麼她就跟著壓什麼。
最後下牌桌的時候,陸峪按原數還了她兩個籌碼。
每一個麵值都是十萬。
她一下子就從一個百元貧困戶,變成了擁有二十萬的富翁。
池杉反反複複地看,稀奇道:“我贏了這麼多錢嗎?”
比她更富有的陸峪懶洋洋地瞥了她手裡的那兩個籌碼一眼,嗤笑一聲:“你見爸爸什麼時候說話不算話過。”
池杉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她糾結地擰著眉毛,倒是沒反駁他那聲“爸爸”,猶猶豫豫道:“陸峪,你是不是出老千了?”
“我無聊嗎?”
男人翻了個白眼。
看表情不像是在說謊。
池杉頓時覺得更不可思議了。
她知道有的賭神,厲害的那種,能夠靠賭博贏很多錢。
但是像陸峪這樣,每局都贏的——會不會也太過分了一點?
她仰著腦袋,眼睛裡第一次全是崇拜:“你接下來要跟誰玩?”
“不玩了。”
“不玩了?!”
“嗯。”
陸峪揉揉眉心,“有個程序還沒寫完。”
池杉恨鐵不成鋼,把腦袋探到他麵前:“哎,你還寫什麼程序啊!你在這裡猜大小一個晚上,不比辛辛苦苦寫幾天程序賺的多哦!”
男人挑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這麼看著我乾嘛?”
他掏出手機,調出微信聊天界麵給她看。
上麵還有幾天前她發的一大堆連接。
在賭場一夜輸掉億萬身家最後跳樓身亡的那種。
“池杉,是誰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跟我說,她一定不會上癮不會為這家賭場花出去一分錢的?”
“......那我確實也沒花出去一分錢啊,我還賺錢了呢。”
“你賺誰的錢了?”
女生指頭往旁邊一指,理直氣壯:“那個男的。”
陸峪拎著她的胳膊,往右移了移,語氣淡淡:“你看見他在乾嘛了嗎?”
“在乾嘛?”
“出老千。”
她錯愕地瞪大眼睛:“你不是說.......”
“我隻說了我沒出老千,不代表彆人沒出。”
“那為什麼......”他還輸了那麼多錢給你?
後麵半句話,池杉沒問出口。
因為她忽然猜到了什麼。
“他不是過來跟我賭博的。”
男人把手裡的袋子丟給她,語氣懶散,“是過來跟我談生意的。”
這筆錢,能送出來。
他比陸峪更高興。
女生也猜到了這一點。
喪喪地垂著腦袋,頓時覺得自己之前幻想的一夜暴富全都成了虛妄。
靠著賭博賺錢拯救肉身的夢想根本就不可能實現。
陸峪看她蔫了吧唧的樣子,難得安慰了一句:“池杉,你運氣差成這樣,這輩子還是不要想著靠賭博賺錢了。”
“......我運氣怎麼差了?”
“那你覺得,除了拍電視劇,你還見過那家的小孩被抱錯,認回來後瞬間就成為孤兒的?”
“......”
“不過有一點你還是要感謝上蒼,那就是遇上了我。”
“這真是你這輩子最大的運氣了。”
“所以,與其賭錢,你倒還不如賭我。”
他勾勾唇,又抬手揉了揉她額間的胎毛::“反正你爸爸總是穩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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