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歡快地吃完一頓晚飯,乘著地鐵回到宿舍之後,池杉就把這件事情給徹底拋到了腦後。
......不怪她,她是真沒養成這種習慣。
反正當時,池姑娘洗完澡後困得要命,勉強撐住精神吹完頭發後,就迅速爬上床睡覺了。
在睡夢中,她先是夢到自己被囚禁,又在噩夢中毫無間隙地穿越時空。
而手機被調成靜音放在書桌上充電,連震動都沒有。
任憑陸峪打一百個電話,池杉都不可能接的到。
女生回憶起這一連串事情,心虛極了。
她瞅了瞅底下男人平靜的臉,到底還是磨磨蹭蹭地爬下床,把手機撿起來。
......果然。
從九點到十二點,陸峪給她打了個滿滿幾個屏幕的電話。
全是未接來電。
池杉把手機藏進睡衣的兜兜裡。
“我一開始想,你可能是還在路上,手機沒電了,但從九點到十二點,你一直沒接,發微信也不回。我怕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還聯係了你們樓上醫學院的一個同學,她說,你的寢室燈是黑的,敲門敲了半天也沒人應。”
陸峪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桌麵,“後來我趕到寢室,讓你們宿管幫忙開門查探了一下,宿管說你在宿舍,隻是睡的很沉,怎麼叫都叫不醒。”
“你聽聽這是我能相信的理由嗎?”
他抬起眸,嗓音低沉:“我在想,你究竟是被人下藥了,還是死了,我得親自上來看看情況。”
“.......所以你就跟我的宿管阿姨說,我懷孕了?”
“我是說你可能懷孕了。”
池杉麵無表情:“有什麼區彆?”
“......總之。”
他微微彎了唇,漆黑的眼眸裡是純粹的釋懷和喜悅,“你沒事就很好。”
“我本來當然是沒事的,但是我現在有大事了。”
“什麼事?”
池杉覺得自己有種想把他啃死的衝動。
她裹著毛巾毯,遮住自己沒穿內衣的胸,但因為心情太煩躁,套了半天都沒能把拖鞋套好,最後乾脆不穿了,以一個活佛濟公的形象,站在他麵前,氣急敗壞:“不是,你怎麼能跟宿管阿姨說我懷孕了呢?你找個彆的理由不行嗎?比如我生病了,我低血糖了,我......不行嗎?!”
陸峪懶洋洋地抬了抬眉:“這些理由,你覺得能夠打動宿管麼?”
“那也不能說我懷孕了!”
“年輕人血氣方剛的,有需求才證明身體健康,有時候措施沒做好,意外懷孕不是挺正常的事兒。阿姨這麼大年紀的人,經曆過多少風雨,她能理解的。”
“理解個屁!”
池杉已經開始氣的罵臟話了,“反正就是不能說我懷孕了!”
陸峪看著她猶如一隻憤怒的可達鴨在屋子裡轉來轉去,雖然對她的“保守”不敢苟同,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行吧,下次我就不說你懷孕了。”
“......沒!有!下!次!”
......
懷孕的事情暫且告一段落。
畢竟再扯也扯不出什麼了,池杉總不能跑到男生宿舍去說陸峪他肛裂了報複回去。
她隻能坐在椅子上,毛巾裹身,兜帽套頭,不停地辱罵“陸峪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陸峪不痛不癢,就讓她多罵了幾句。
直到女生終於出完氣能夠心平氣和地坐下來談話時,他才把椅子往前挪了挪,真摯地看著她:“池杉,明天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你有空嗎?”
“去什麼地方?”
“醫院。”
“去醫院乾嘛?我又沒有懷孕!”
“去檢查一下你腦子有沒有病。”
池杉嗖的一下抬起頭,怒目而視。
但陸總的態度顯然很認真:“我剛才喊了你足足有三分多鐘,你就跟死了似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世界上我沒見過有人的睡眠能深到這種地步,我覺得你還是得去做個全身檢查。”
“......”
“你放心,有病咱們就治,咱們有錢,換個器官買個人參做一輩子的理療,哥哥都去掙錢給你買。我們找最好的醫生,頭發掉光了也不害怕,我愛的是你的靈魂。”
靈魂豐富的池杉麵無表情地對待這位富二代的深情告白。
“你這麼有錢。”她問,“你能給我買個時光機嗎?”
陸總挑挑眉:“你要那玩意兒做什麼?”
“把五年後的陸峪帶回來。”
池姑娘心平氣和,“看看你們倆究竟誰能先把對方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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