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的名字到底叫什麼呢?為了找到她的名字,三人在屋子裡好一頓搜尋,遺憾的是除了一些漏掉的老舊照片,房子裡並沒有女人身份信息相關的東西。
他們把房子翻了個底朝天,林照鶴也沒能找到自己想要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轉眼就到了太陽落山的時候,晚上待在鬼屋裡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齊名提議先回去,明天再來。
也隻能這樣了,林照鶴點點頭表示同意。
這時候再開車回去,就實在是太晚了,於是三人在居民樓附近找了個快捷酒店住下了。
縣城裡的酒店環境挺一般的,三人定了一個標間一個單人房。齊名自己住,而莊烙卻和林照鶴一起睡。
鬼片裡麵,最忌諱的就是分開,聽到莊烙主動提出要和自己一間房時,林照鶴受寵若驚的同時還有點緊張,暗戳戳瞟了莊烙幾眼道:“老板不會不習慣嗎?”
“沒什麼不習慣的。”莊烙說,“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
於是三人就這樣睡了。
小縣城的酒店也沒啥舒服不舒服的,床能睡人就行了,林照鶴簡單洗漱之後就躺到了床上,看了眼旁邊坐在床上低頭看手機的莊烙,道:“老板,你看什麼呢?”
“把片子再看一遍。”莊烙說,“找點線索。”
林照鶴道:“那我也看一遍。”他掏出了手機,又按下了播放鍵。
已經看過了很多遍,林照鶴對於劇情幾乎是爛熟於心,甚至於鬼出來嚇人的時候都沒有感覺了。
人就是這樣,第一遍會被嚇到,第二遍也會被嚇到,但是到了第三遍第四遍,這種驚恐的感覺會越來越淡,乃至於慘白的鬼臉出現在屏幕上時,林照鶴甚至注意到她腦袋上的假發有點脫膠。
看著看著,忙了一天的神經也跟著鬆懈下來,林照鶴隻覺得眼皮子越來越沉,忍不住眯了起來。
莊烙聽到了林照鶴發出的輕微呼聲,他扭頭,看見自己這位下屬靠在床邊睡著了。其他人遇到這種性命攸關的事,似乎都緊張焦慮難以入眠,但林照鶴的神經強度似乎異於常人,甚至於還能看著恐怖片,就這麼睡過去。
看著林照鶴的側臉,莊烙眼裡忍不住浮起一點笑意,他轉身下床,半抱著林照鶴讓他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在床上。
林照鶴這一覺睡得很熟,他甚至沒有做什麼奇怪的夢,直到敲門聲把他驚醒。他迷迷糊糊地從床上爬起來,熟練地繞過餐桌打開了門。
“小林。”門外的人和他打招呼,“起來的這麼早啊。”
林照鶴還沒睡醒,揉著眼睛含糊道:“嗯,咋了。”
“樓下的人說你咚咚咚亂跑。”他說,“我就來看看你是不是出啥事了……咳咳咳。”
這一聲咳嗽,如同驚天霹靂般把林照鶴從朦朧的睡意裡喚醒了,他睜開眼,看見了一張熟悉的麵容:“陳、陳大爺?”
陳大爺——沒錯,就是他家樓下看門的那個陳大爺,此時一臉慈祥的站在門口,用一種慈祥到毛骨悚然的眼神看著林照鶴:“小林呀,沒事吧?”
林照鶴當然有事,他打了個寒戰,條件反射地看向自家天花板,那裡一團黑色的水漬無比醒目,它比之前離開時更大了一點,幾乎快要和他在凶宅地板上看到的形狀一模一樣。
林照鶴覺得自己有點不舒服,他也忍不住咳嗽了一聲,道:“陳大爺,我啥時候回來的?”陳大爺在樓底下守著,應該能看到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陳大爺卻搖搖頭,說自己不知道林照鶴什麼時候回來的。
林照鶴麵露無奈。
“好好休息。”陳大爺說,“外麵亂,不要到處亂跑了。”他今天似乎特彆清醒,吐字清楚,思維敏捷,把林照鶴當成一個熟悉的晚輩關照了,“太危險,還是早點回來吧。”
林照鶴還想說什麼,隻感覺自己喉嚨一陣瘙癢,忍不住用力地咳嗽起來。
陳大爺見狀,幫他順了順背,說他臉色很差,讓他好好休息,說完把他扶到沙發上,才緩步離開。
坐在沙發上,林照鶴感覺自己好像是真的生病了,他摸了下自己額頭的溫度,有點發燒。
自己什麼時候被傳回來的?林照鶴心中悲傷的思考著,你好歹給我披個外套再把我送回來啊,這路這麼遠,很容易著涼啊。
他正在惆悵,就聽到自己手機響了起來,他拿來一瞧,是莊烙打來的。
“到家了?”莊烙問,他好像一點也不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