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都坐著不動。
“彆逼我動手。”顧須臾冷冷道。
他穿過來的時候,修為已是大成,隻是他不想而已,真動起手來,這幾個人全都不是他的對手。
也許是顧須臾的態度太過強硬,他的幾個徒弟和道友全被他的眼神震懾,不由得站了起來。
“滾出去——”顧須臾的這一聲嗬斥已經是動用了修為,把眾人震得耳膜發疼。
幾人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裡看到了詫異,紛紛低聲應是,隻能緩步退出了房間。
林照鶴被嚇了一跳,本來也打算走的,卻被顧須臾叫住了:“沒說你。”
林照鶴:“……”顯然,太過特殊的待遇,讓林照鶴迎來了一眾詫異的目光,這目光很快轉化為憤怒,林照鶴簡直要被這幾個人的目光點燃——他甚至都能從他們的眼神裡讀出那一句:憑什麼你能留下。
林照鶴被盯心虛,竟是有種自己被捉奸的詭異錯覺。
顧須臾可沒那麼好脾氣,猛地一拍桌子,桌子頓時四分五裂,他冷冷道:“快滾!”
其他幾人見到此景也不敢再遲疑,趕緊把門關上,他們甚至有一種自己走慢了真的會被顧須臾殺掉的恐怖錯覺。
霎時間,本來熱鬨的房間又變得空空蕩蕩,留下了風中淩亂的林照鶴和一地桌子破碎的殘骸。
“坐。”人走後,顧須臾又恢複了之前心境平和的模樣,指了指沙發,“我們繼續。”
林照鶴:“……”他感覺事情似乎有點不對頭。
這幾個徒弟和道友們,對待顧須臾的態度實在是太奇怪了,林照鶴忍不住問了幾句。
誰知顧須臾自己也很迷茫,他道:“的確奇怪,到了這個世界,若不是神魂未變,我都要懷疑他們是不是被人奪舍了。”他拿起手柄,一邊打怪一邊和林照鶴分析,“是他們來的太早了,受這個世界的影響嗎?”
林照鶴道:“這要是一個人受了影響還能解釋,問題是這麼多人一起受影響……會不會有什麼彆的原因……”
顧須臾道:“也對,那會有什麼原因呢?”
林照鶴想了想:“您……和您幾個徒弟關係如何?”
顧須臾說:“還不錯。”他沉吟片刻,“大徒弟是我自小帶大最為親密,二徒弟是半路出家,但天資卓越,將來能繼承我的衣缽……三徒弟……”
顧須臾對這些徒弟的狀況一清二楚,看起來關係是很不錯,不過……為什麼他們的態度會這麼奇怪呢……
林照鶴和顧須臾兩個人撓破了頭也想不明白。
話題就這麼結束了,兩人決定繼續打遊戲,決定其他的事兒以後再說。
遊戲時間總是過得飛快,一轉眼已經到了晚上,林照鶴把小紅方塊叫到樓上,三個人一起吃了份大份的外賣披薩。
顧須臾見到小紅方塊之後,詫異地詢問這是不是林照鶴的法器。
林照鶴趕緊介紹了一下說這事自己的室友,於是在認識小紅方塊的同時,顧須臾也認識了一款名為方塊消消樂的遊戲……
“好像有點意思。”顧須臾盯著手機,飯都不吃了。
林照鶴道:“那你先玩,我回去睡覺了……”
顧須臾擺了擺手。
林照鶴回到家,接到了莊烙打來的電話,電話裡,莊烙大概詢問了一下今天的情況。
“他那幾個徒弟好像是不太對頭。”林照鶴說,“感覺怪怪的,好像特彆討厭我……”
莊烙說:“討厭你?”
林照鶴說:“算了,可能也是我想多了,我再看看情況吧。”
莊烙沒有追問,又關心了幾句林照鶴的傷口情況,見他沒什麼大礙才掛了電話。林照鶴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上的女鬼,昏昏沉沉的陷入了夢鄉。
他本來以為自己會一覺睡到天亮,誰知道半夜莫名其妙的突然醒來,一睜開眼,看見一個高大的黑影立在床邊,把他嚇了好大一跳:“草!!”
那黑影也沒想到他醒了,僵在原地。
“你誰啊?”林照鶴趕緊開燈,刺眼的燈光下,他看到了黑影的模樣,“我擦,你是鬼吧,半夜三更不睡覺站我旁邊……”
這黑影不是彆人,正是林照鶴白天在顧須臾家裡見過的徒弟之一,他一身黑衣,悄無聲息地站在林照鶴的床邊凝視著他,簡直比林照鶴頭頂上的女鬼還恐怖。
“你跑到我這兒來乾嘛?”林照鶴道,“你不該去你師父床邊站著嗎?”
徒弟說:“我倒是想,就是我怕我師父會殺了我。”
林照鶴:“……”講道理,他覺得顧須臾真的大概率會不留情麵地動手。
“你到底有什麼妖術?”徒弟說,“我師父那麼清冷的一個人……你難道是用自己的身體勾引了他?”
林照鶴一聽就趕緊做了個暫停的手勢,說你差不多得了啊,這是什麼虎狼之詞,他和顧須臾比水還清白:“你和你師父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