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烙道:“監獄不就是為這種人準備的。”
李先生大笑:“要換了我,得去那種地方還不如痛快的死了。”他身上有股邪惡又張狂的氣質,說著話的時候,舌頭舔了舔牙齒,對著林照鶴也眯起了眼睛,“你家小狗看起來也好吃啊。”
莊烙說:“看來煉金術的後遺症不淺。”
李先生道:“還好還好,你又見到那個人了?”
莊烙嗯了聲。
李先生說:“如何?”
莊烙指了指被變成小狗的林照鶴:“噥。”
李先生:“他居然沒下狠手。”
看來兩人談論的就是那個林煙了,可是為什麼會有兩個林煙?林照鶴想不明白,莫非說其中有一個是衍生作品裡的?
“不是衍生作品裡的。”莊烙好像猜到了林照鶴在想什麼,他說,“他們兩個打過一次,兩人實力旗鼓相當,不分伯仲。”沒有任何一部衍生作品,會有原著的人氣高,所以甚至無法從戰鬥力方麵判定兩人的身份。
林照鶴露出迷茫之色,不明白為什麼會有兩個性格迥異的林煙。
李先生說:“不過如果要選,我還是願意吃軟和點的那個。”
莊烙沒把他的話當回事兒,林煙可不是想吃就能吃的。
“什麼時候出發?”李先生問。
“明天吧。”莊烙說,“還得帶著小狗回家一趟,準備點東西。”
李先生點點頭,也伸出手想要摸林照鶴的腦袋一下,手指尖還沒碰到,就被莊烙的眼神製止住了,他毫不懷疑,自己的手要是真的落到了林照鶴腦袋上,會被莊烙直接剁下來。
“小氣。”訕訕的收回了手,李先生起身,“沒意思,走了。”
莊烙重新戴上眼鏡,又開始看養小狗要注意的一百條事項,頭也不回:“不送。”
李先生轉身,長長的馬尾辮蕩出一個好看的弧度,他哼了一聲,頭也不回的出了門。
幾塊柔軟的奶糕填飽了林照鶴的肚子,他蹭蹭莊烙的腿,莊烙便把他抱在懷裡。
其實兩個人是可以馬上走,但是林照鶴害怕此行凶險,萬一出現什麼意外情況,想和家裡的小紅方塊交代一下。
吃飽喝足的莊烙帶著林照鶴回了娘家。
敲了敲家裡的門,沒人來開,林照鶴猜測小紅方塊又去樓上和顧須臾打遊戲去了,於是爬樓梯去了樓上。
果然,顧須臾開了門,見到莊烙和莊烙懷裡的小狗時微微一愣,道:“莊先生,這狗怎麼有林道友的氣息?”
莊烙解釋:“他被人變成這個樣子了。”
顧須臾道:“唔,還有股術法的味道,此咒不好解。”
莊烙說:“沒事,我們已經找到辦法了,小紅方塊呢?”
顧須臾道:“它正在觀賞顧絕欲比試,兩位,要不也去看看?”
比試?比試什麼?林照鶴的小腦袋上冒出了問號,莊烙見到他好奇,替他問出了這個問題。
顧須臾說顧絕欲的幾個徒弟這幾日千裡迢迢的找上門來了,顧絕欲說要自己處理這件事,顧須臾便沒有插手,今日他們約定了地點,說要把這件事解決一下。
林照鶴最喜歡看這樣的場麵了,小尾巴搖的和螺旋槳似的,也不用莊烙翻譯,顧須臾就笑道:“林道友,這邊請。”
他引著林照鶴和莊烙進了廚房,穿過一道門後,視線一轉,林照鶴眼前出現了一座浮空的島嶼。
島嶼上種滿了花草,山水相依,仙氣繚繞,想來這就是顧絕欲平日裡修煉的地方。
而此時的顧絕欲,正麵對著幾個麵色不善的男人,他穿著一身白衣,麵無表情,看模樣,竟是和顧須臾已經有七八分相同,曾經那種特有的媚態,全然消失無蹤。
紅色小方塊站在顧絕欲旁邊,兩撥人似乎正在吵架。
莊烙托了托林照鶴,給林小狗選了個舒服的觀影姿勢。
顧絕欲對麵的男人黑著臉,道:“多說無益,師尊,今日我必帶您回去。”
顧絕欲說:“你這個不肖之徒,就是這樣態度對你師父的?我顧絕……我顧須臾今日就要清理門戶!”他差點把自己的名字說成顧絕欲,“不必客氣,一起動手吧!”
沒想到他居然要以一敵四,林照鶴頓時有些擔心他萬一輸了怎麼辦。
“輸了?”顧須臾冷笑,“他可不敢輸。”
林照鶴:“……”果然是魔鬼教官顧須臾。
要是彆人,輸了就輸了,顧絕欲卻根本不敢輸。他敢肯定他要是輸了,一定會被顧須臾再次丟到那鳥不拉屎的仙府裡修煉個幾百年,電腦什麼的就彆想看了,說不定手機都不給他一台,他隻能每日參悟打坐修煉,活得像個沒有人權的勞改犯。
一想到這樣的日子,顧絕欲的內心就充滿了澎湃的力量和決心,曾經那幾個追著他跑,讓他感到無比恐懼的人,此時在顧須臾的對比下變得無比渺小,甚至都不能讓顧絕欲感到絲毫的畏懼。
徒弟幾人也感覺出了顧絕欲的不同,但他們依舊心存僥幸,直到顧絕欲揮出第一劍——
這是林照鶴第一次親眼看到神仙打架,唯有用震撼二字來形容。
顧絕欲的一劍將眼前的浮空島劈成了兩半,山石崩碎,滾滾劍氣如同海潮般鋪天蓋地的湧來,他們遠遠站著,都能感覺出其中威力。
那四個男人直接被顧絕欲一劍劈飛,經過原著顧須臾調教之後的顧絕欲,碾死他們像碾死小蟲一樣,根本不需要費任何力氣,隻消一劍,便輕而易舉的將幾人重創。
其中一個徒弟不甘心的大吼道:“師父,你忘了你對我說的那些話了嗎?難道都是騙人的?”
另一個也不甘示弱:“師父,我知錯了,再給我一次機會!”
道友也摻合了一腳:“你們幾個孽徒,須臾對你們沒什麼感情了!休要再糾纏他!”這邊顧須臾還沒打完,幾個人先自己掐起來了。
為了防止他們幾個嘴賤說出些更過分的話,顧絕欲趕緊又來了一劍,這次成功的把幾人全給劈暈過去了。
他傲立天穹,用顧須臾特有的那種沒有感情的語調道:“區區螢火也敢同日月爭輝。”
顧絕欲沒有把四人殺死,直接祭出法器,把暈倒的四個人全抓起來了,隨後禦劍而行,帶著小紅方塊,飛到了顧須臾林照鶴他們麵前。
“怎麼樣怎麼樣?”麵對顧須臾,顧絕欲一秒破功,比林照鶴這條真的狗還狗,撒嬌道,“人家是不是進步好大的,一劍就把他們乾掉了,嗚嗚,能不能不要去那個洞裡修煉了,那兒連消消樂都玩不到。”說完想要扯扯顧須臾的袖口,被顧須臾一巴掌無情的拍開。
顧須臾冷冷的警告他:“說話就說話,彆動手動腳的,這麼久了還是站沒站相坐沒坐相,一高興就原形畢露!”
顧絕欲:“嚶嚶嚶。”
“你不把他們殺了,抓來做什麼?”顧須臾問。
“怎麼能讓他們這麼輕鬆……不對,好歹師徒一場,我怎麼能那麼狠心?”顧絕欲爬上了道德的製高點,“我作為他們的師尊,沒有教導好他們自然有錯,我定要讓他們嘗嘗你教導我的滋味!!”乍聽起來有點道理,可仔細想想,這人明顯是自己淋過雨,也要把彆人的傘撕爛。
顧須臾知道顧絕欲心裡打的什麼小九九,不過他懶得管這麼多,隻要顧絕欲彆頂著他的臉被一群小弱雞困住乾些見不得人的事兒就行。
顧絕欲心情非常好,此時他終於不是食物鏈最底端的存在,以前是徒弟欺負他,顧須臾也欺負他,現在好了,他雖然還在繼續被顧須臾欺負,但已經可以把那幾個徒弟拎出來一個個的收拾了。
圍觀了全程的林照鶴,自然看到了顧絕欲臉上邪惡的笑容,他突然開始有點同情那幾個徒弟,不過這一切,都得怪鹿小甜那個產糧怪。
看完了戲,莊烙把小紅方塊叫到了麵前,把林照鶴想說的話翻譯了一遍。
內容大約包括家裡水電氣卡放在哪兒,物業費網費怎麼交如此雲雲。
小紅方塊聽得眼眶含淚,說林哥你要去哪兒去多久啊?去的地方很危險嗎?林哥你到底怎麼變成狗的,不會是那個惡魔老板為了讓你加班故意把你變成這樣的吧?你搖尾巴是什麼意思,是在讚同我的話嘛?
平時和小紅方塊天天在家罵老板是資本家的林照鶴此時嘗到了惡果,他明顯感到抱著他的莊烙動作微微緊了些,然後
聽見自家平日裡冷淡的老板,用溫柔的不能再溫柔的語氣哄騙著家裡的小孩:“什麼,小鶴對老板很不滿嗎?”
小紅方塊還不知道自己麵對的是險惡的成年人,被輕而易舉的套出了話,說:“林哥說老板天天加班,是個沒有性生活的資本家。”
莊烙:“……”
林照鶴:“……”
莊烙眨了眨眼:“還有呢?”
小紅方塊繼續道:“還說老板賺的都是勞動人民的血汗錢,如此下去必然找不到人談戀愛。”
林照鶴躺在莊烙的懷裡奄奄一息,可憐的嗷了聲,示意小紅方塊快彆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