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還不承認。
兩人坐得近,白水金鼻子裡都是王環修手裡荔枝的味道,他咽了下口水,都不敢想這荔枝能有多甜。
“老公哥,你手裡的荔枝能給我吃嗎?”
王環修搭眼就瞧見白水金一直在眼巴巴地盯著他手裡的荔枝看,抬手將剝了一半的荔枝遞過去。
一顆荔枝而已。
白水金卻不要,拍拍他,“老公哥,你幫我剝完。”
王環修視線盯著他,他腰身微側,側臉落在男人眼中,今天穿著打扮後帶著俏皮可愛。
白水金年齡小,比他整整小六歲,和他弟弟妹妹一樣大。
六歲聽著不大,差的也不多,但換種比喻就不一樣了。
白水金現在是大學生,而當初王環修出國上大學時,白水金才上六年級。
“老公哥。”
他又催了一句。
磨人。
王環修蹙眉,修長的手指三兩下把荔枝剝開,瑩白的果肉完全從果殼中暴露出來。
剛剝好,白水金就拿頭去追王環修手裡的荔枝,王環修也沒躲,兩根手指撚著果肉待在那裡。
剝都剝好了,還讓他喂人嘴裡?
白水金要是不低頭吃,他也不會給人遞到嘴邊。
白水金一口將荔枝吃進嘴裡,離開時嘴巴啄了下王環修的指尖,輕輕的發出微妙的小聲。
“老公哥,還挺甜的。”
王環修麵無表情地拿過辦公桌上的紙巾擦拭手指,“吃好了就走。”
“老公哥。”
老公哥,老公哥,他回家這三個字就沒停過,白水金那張嘴巴裡就好像有台複讀機一樣,不斷叫他。
王環修敷衍回了一句,“乾什麼?”
“咱們一起走吧,挺晚了,該睡覺了。”
王環修看了眼時間,是該休息了。
白水金隻覺屁股下的大腿晃了一下,男人示意他離開,後者順勢站起來。
因為坐得太久,他還伸了個懶腰,針織衫的衣袖寬鬆,隨著手臂動作,袖口布料掉到大臂上,露出藕白的手臂。
文件攤在桌麵上,白水金沒有要再看一眼的意思,跟王環修出了書房。
打開臥室門,看著還跟在後麵的白水金。
門打開,白水金冒腰就要往裡轉。
王環修手指勾住他的後衣領。
“你要乾嘛?”
白水金一愣這才想起來他的房間在二樓,但他沒有打算回去的意思。
“老公哥,我今天在這你睡吧。”
“你倒是好意思。”
白水金福至心靈,“來都來了。”
在大的有回音的洗手間洗漱過後,白水金順勢滾到了床裡。
像滾筒洗衣機一樣翻滾,沒辦法,這床就得這麼上。
王環修在浴室洗澡,好像是忘記拿了衣服,下身圍著浴巾從浴室裡走出來。
寬闊有力的胸膛,漂亮利落的腹部線條,還有側方隱隱的鯊魚肌,白水金一下子就不困了,從床上撲騰起來。
這腰一看就有勁。
上輩子他最大的愛好就是去看男大學生打籃球,也是他放鬆解壓的娛樂項目。
沒談過戀愛,但看過豬跑。
王環修注意到那邊的動向,隻見白水金坐在床上眼神直勾勾的。
他狹長的眼睛流轉,“做什麼?”
白水金哇哇:“好看!愛看!”
“……”
王環修換好睡袍後躺到床上,此時白水金正刷著手機醞釀困意,房間裡開著一盞床頭燈。
白水金毛絨絨的腦袋枕在枕頭裡,刷到一個視頻笑得吱哇吱哇的樂。
是一個男大學生向對麵的宿舍樓喊,為我心動的嘉賓請亮燈,結果燈全都滅了。
白水金拿手機給王環修看,打算跟人一起分享快樂,“老公哥,你看啊,可搞笑了。”
王環修搭了一眼沒理他。
白水金學著視頻裡麵的男大嘀咕一句,“為我心動的嘉賓請亮燈。”
這次一道磁性低沉的聲音傳來,“你說什麼?”
白水金扭頭看他,一雙眼睛笑得彎彎的,“為我心動的嘉賓請亮燈。”
啪——床頭燈滅了。
白水金:……
壞男人!
樓下時刻準備著的管家困得眼皮睜不開,但依然在堅持。
仆從在一旁勸,“張叔,要不今天先休息吧。”
“不行,先生今天肯定會把白少爺踹了,等先生把他轟出來,我就第一時間去二樓收拾他的東西。”
讓他滾蛋的徹徹底底!
仆從瞅著他,年紀大就是撅。
但白少爺今晚凶多吉少,被轟出來八九不離十。
仆從眨巴眼望著三樓。
先生啥時候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