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音盒的設計雖然多餘沒用離譜機關難打開,放大鏡難扣出來。
但在能用到這些設計的地方還是能用到的。
白水金笑臉盈盈地將八音盒收下,隻要是禮物他都喜歡。
沒有人會不喜歡收到禮物。
這個音盒是老物件,歲數都可以當他祖宗了,外殼構造能保存的這麼完美,耗費的人力物力和修補相當不小。
白水金愛不釋手,小心翼翼收好,決定回家後放在自己的床頭上。
“老公哥,喜歡,多送。”他毫不吝嗇自己的情感表達。
王環修懸著的心終於放下,對方喜歡就好。
他挑禮物時千挑萬選,才選出一個完美符合《讓老公對我欲罷不能》第一條的禮物。
第一條完成,兩個人之間的關係要說拉進多少,好像也沒有,隻不過看著白水金開心的笑臉,王環修覺得滿足。
心中還謹記著《》+讓老公對我欲罷不能》的第七十八條,假裝生病博得對方悉心照顧的機會,在曖昧的氛圍感中拉進感情,從而親在一起。
和人接吻,王環修沒體驗過,心中躍躍欲試,課本內容轉換為實踐真理才是最重要的。
不然一切都是空談。
發動引擎,勞斯萊斯幻影駛上馬路,裝病這種事情,王環修小時候沒少乾過。
十歲之前,幾乎每個月都要裝一兩次來逃學,甚至下個月的病這個月就會提前裝。
奈何每次裝病都逃不過父母的法眼,屢戰屢敗,屢敗屢戰。
現在早已沒有孩童時期的幼稚,這讓王環修裝病更加困難起來。
車輛行駛的途中,他不輕不重的咳嗽了幾聲。
大約十分鐘一次左右。
咳嗽的聲音過於頻繁,成功吸引到了副駕駛位上白水金的注意。
白水金扭頭看他,“老公哥,嗓子裡進毛毛了就多喝水。”
“……”
咳嗽的不像是生病,倒像是嗓子癢。
前方紅燈,輪胎逐漸在車道停下來,計數器上的數字不算跳動,王環修麵色一成不變,說個謊言臉不紅心不跳,“最近有些感冒。”
在商界混了這麼多年,比航空火箭還要多的心眼子是王環修的必備項。
生病了?
現在深春,早晚溫差不大,現在感冒的很少,但仔細想想,老公哥一直很脆皮,感冒很正常。
“沒事七天就好了。”
說的像爺爺帶七個葫蘆娃生活那麼簡單。
感冒是小病小痛,又都是成年人,過個幾天就好了。
但王環修一直不怎麼在意自身的感受,平時難受也不說。
白水金囑咐:“老公哥,你發燒一定要告訴我。”
王環修:……
不,自從他拿到那三本書的那一刻,他就開始發sao了,隻不過白水金不知道。
到家後,白
水金先是回房間換了衣服,之後便時不時跑過去問王環修。
“老公哥,你難受嗎?”
老公哥,你頭疼嗎??”
“老公哥……”
王環修對此也把了精準的回答技巧,“現在還沒有。”
現在沒有,再過幾分鐘、幾個小時就不一定了。
這樣回答,白水金的注意力就會時不時落在他身上,給予他需要的關注。
王珍珠也放學回到家,坐在沙發上畫圖,她今年也要報考國外的院校,隻不過報考院校所在的國家和白水金不在一起,不然在國外就能和白水金一起做伴了。
為此兩人還遺憾了三天,兩人現在也算艱苦奮鬥的同黨。
看著白水金像熱情小狗一樣圍著大哥轉,王珍珠就感到一陣揪心。
他哥都不喜歡白水金,白水金還這麼熱情,為後者覺得不值,還不如將精力放在自己身上。
晚飯沒開前,王珍珠不讓白水金再去找王環修,而是把人拉到沙發上坐下。
王珍珠語氣不容拒絕,“坐好,乾什麼都行,但晚飯之前屁股不許離開沙發。”
大小姐,你好霸道哦。
白水金好奇:“我要是起來呢?”
會怎麼樣?
王珍珠:“那我就用剪刀腿夾你的頭。”
白水金:……
要不說你們一家是反派呢。
剪刀腿夾頭真的好可怕,白水金像果凍一行往沙發上一癱,開始觀看舞蹈比賽的視頻。
他柔韌性好,身段軟,癱在那裡像半身不遂。
王珍珠最近在弄她的設計初稿,之前重拾設計夢想還是受到白水金鼓舞的,現在看見對方有未來奮鬥的方向,心中也十分欣慰。
找點事情做,比追在她哥身後跑強多了。
“你這不是有事情做嗎?乾嘛無時無刻粘我哥。”
白水金:“因為老公哥一副很好粘的樣子。”
她哥是什麼超輕粘土嗎,很好粘?
“心中無男人,才是通往成功的利器,彆的舞者都在打磨舞技,研究舞服,你也多把心思放在這些上麵,不然會被悄悄超越。”
珍珠說的不無道理,努力望望是在人看不到的時候,白水金癱在沙發上半個小時,直到晚飯開始之前都沒有離開,一直在觀看舞蹈比賽的視頻,從中學習,一點也不是因為害怕剪刀腿。
晚飯的時候,怕王沐光一個人在異國他鄉孤獨,白水金還特意給他打去了視頻電話,將手機立在紙巾盒上。
“小叔,雲吃一下。”
王珍珠:……
王環修:……
這個角度特彆像王沐光已經上天堂了一樣。
那邊英國正在下雨,陰陰沉沉一片壓抑,到處都是潮濕的氣息,連身上穿的衣服都感覺又潮又冷。
電話視頻打來,王沐光看著另一邊溫暖的家庭生活,他已經在碼頭整好幾天薯條了,海鷗都不天
天來,他倒是因為拍攝得天天去。
看著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和視頻中家人的笑臉,王沐光…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他現在特彆像英國下水道裡的老鼠,累了一天回下水道睡覺。
晚飯進行了多久,王沐光便看了多久,對於中餐的想念,隻能用望梅止渴的方式緩解。
那邊晚飯結束,這邊王沐光的電影也開拍了。
這一段拍攝嫂子在和他斷絕來往後,他回家無意間看見哥嫂一家溫馨畫麵的一幕。
“沐黃~”
王沐光糾正:“是沐光,導演,不用會中文你直接叫我英文名我也聽得懂。”
導演留著大胡子,笑道:“叫中文更親切。”
“親切的叫另一個人?”
“……”
最後導演還是換回了改叫對方的英文名字。
這段時間拍攝一直很順利,今天這場是重頭戲,導演要給他好好講一講。
結果王沐光直接拒絕,“不用,我懂。”
導演拿著劇本:他又懂了!
每次要給對方講戲,王沐光明明一開始一籌莫展,之後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瞬間化身成為懂王。
導演見他信心十足,決定給予信任直接開拍。
果然王沐光在看見家庭溫馨一麵,自己卻格格不入像個外人的時候,展現了無能狂怒的精湛演技。
今天的拍攝也順利的一條過。
.
和王沐光通話結束,白水金坐在餐桌前喝茶,他以前是不喜歡喝這些東西的,現在覺得以前真裝。
王珍珠回房間和網友陳圓熱聊。
王環修還在一邊吃飯。
白水金吸溜一口熱茶,被燙的嘴巴一咧,想起王環修的感冒,“老公哥,你現在難受嗎?”
“有些。”
白水金一聽來勁了,“老公哥,今天晚上一起睡吧,我照顧你。”
王環修眼中劃過一絲皎潔,轉瞬即逝,“好,不過我今晚可能有些麻煩。”
“不會不會。”白水金擼起袖子,“我很會照顧人的。”
晚上在書房工作到九點,王環修洗過澡後直接去了四樓的主臥。
白水金也洗好澡換上了睡衣。
王環修送的八音盒被對方放在床頭,十分顯眼。
王環修走進去,白水金自動掀開被子讓他躺好,“雇主先生,你這邊躺。”
王環修挑眉,不知道對方又要玩哪一出。
白水金:“我是你今天的護工,照顧你飲食起居。”
王環修就此要躺下。
白水金提醒,“雇主先生,睡覺是要脫衣服的。”
書中說,在對方沒有展現出百分百的熱情前先不要身體□□。
王環修:“最近感冒,身上涼,穿著睡。”
白水金:……
可惡的感冒。
王環修躺下後,白水金端過
來一杯水,“雇主先生,你渴嗎?”
“有一些。”
白水金不知道從哪掏出一根棉棒,用棉棒粘了粘水,之後又在他唇上點來點去。
知道的他是感冒,不是的還以為白水金在照顧植物人。
王環修直接坐起來,拿過那杯水一飲而儘,要讓白水金一點點用棉簽點,沙漠都下雨了,這杯水還沒有乾涸。
看著對方喝水時上下滾動的喉結,白水金又手癢了。
王環修也不跟他拐彎抹角,“上來睡覺。”
白水金:“雇主先生,我是護工,這不合適吧。”
“你晚上睡哪?”
白水金指了指了床尾的沙發,“護工陪床,一般都睡沙發。”
對方瞎說,王環修也開始胡扯,“晚上還會來一名護工,他睡床尾,你睡床上。”
“我睡床上,你睡哪?”
王環修:……
他咬牙,“我和你睡一起。”
有了縝密的說辭,白水金這才爬上床,“雇主先生,你不說你身上涼嗎?我們近一點,這樣就暖和了。”
白水金把腿往人身上熟練一搭,手放在人腹部,還不老實的抬起手摸了一把王環修的喉結。
王環修被摸得喉頭一緊,大手穿過白水金的腰下,直接把人攬了過來。
房間內陷入安靜,王環修翻身看著白水金,四目相對,氣息遊走在對方臉上。